进入了田苑城后,苏缺立即给守城的将士出示了当初李玄基给他的令牌。 守城的将士见到令牌后,便恭敬地领着苏缺,去到了李玄基暂时落脚的府邸。 李玄基落脚的府邸在整个城中,不大不小,显得平平无奇。 在几层通传之下,李玄基终于从府邸的后方走了出来。 这是他以防被刺杀的措施。 “先生!您终于来了!” 李玄基见到苏缺后,颇为激动,恭敬地对苏缺抱拳行礼。 苏缺点点头,当作回应。 与此同时,他不禁留意周围,想看看李玄基那神秘师傅是否在此。 看了一圈后,没发现李玄基的神秘师傅。 心中也没有生出被人窥视的感觉。 看来李玄基那神秘师傅不在此处。 李玄基那神秘师傅,总是遮掩着相貌,隐藏着实力,这令得他不禁对那人多倾注了几分注意。 “先生,请坐!” 李玄基请苏缺坐下后,便道: “先生,我请您来此的缘由,不知丹阳道长有否与您说了。” 苏缺点了点头,直接问道:“十八寇在何处?” 他不打算与李玄基废话,想问明了十八寇的所在后,立即动手。 毕竟,根据十八寇的情报,这十八人中,最厉害的也只是开脉境十四脉。 如今,这些实力的武者,他无需全力出手,也能打倒。 李玄基回答道:“十八寇如今联合了起来,聚集在五龙山上。” 说着,他吩咐小厮取来了一份地图,指着五龙山与他们所在的相对位置。 苏缺将五龙山的所在记下后,便突然起身。 身形一闪,便掠出了府邸。 李玄基微微愕然了一下,随即忙吩咐手下点起兵马,向着五龙山而去。 …… 苏缺一路飞掠,不多时,便来到了五龙山的山脚下。 五龙山其实是一片群山,因为有着五座山峰,从远方看,五座山峰又像是五个龙头,故称作五龙山。 五座山峰参差不齐,其中以东到西第二座山峰最高。 苏缺向上看着,见到五龙山有着数十点火光在山上点缀着。 山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着好几座木制的瞭望塔,可谓是守卫森严。 但以他超绝的轻功来说,这守卫对他来说,彷如无物。 那些站在瞭望塔上的喽啰,都不一定能够看到施展轻功的他。 苏缺脚下运劲,施展起轻功,身影便在黑暗中突然消失,向着山上掠了过去。 他见到最高山峰的一处,火光最为鼎盛。 如果十八寇都在这座山上,应该就在那处。 …… 十八寇连同着他们手底下的厉害武者,正在大排延席。 山上一个庄园中,摆着一张张可以坐下三十多人的长桌子。 一群长相粗犷的大汉,就坐在长桌子上,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肉香、酒香,还有大汉们那粗豪的欢声笑语,在此处洋溢着。 庄园的周围,排列着五十多个黄铜烛台,红烛在上面煌煌燃烧着,时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黄澄澄的烛光,把此处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个皮肉被烤得油光发亮的烤乳猪,以及一坛坛酒香四溢的美酒,正在被十八寇手下的喽啰抬了上来。 十八寇占了五龙山,并将此作为暂时据点后,附近的几个村镇便遭了殃。 村镇所存储的粮食、牲畜等等物资,尽数被这些匪寇掠夺了一通。 并且,村镇中的女子,这些匪寇也没有放过。 姿色漂亮的,姿色中等的,尽数夹在这些匪寇当中,极不情愿地陪着这些匪寇喝酒,供这些匪寇玩乐。 庄园中摆着的九张长木桌中,中间的一张,便坐着十八寇——天江府十八个大山寨的总瓢把子。 坐在主位的,便是他们之中实力最强的匪寇,诨号为“入海蛟”的周武滔。 他的身躯强壮如牛,留着虬髯,赤裸着上身,肌肉如同岩石一般隆起。 他吃得喝得浑身是汗,四周的烛光一照,覆盖着汗水的皮肤,顿时闪闪发亮。 他一手抓住一整只烤乳猪,大口大口地啃着,一手则拿着一坛,一个劲地往嘴里倒。 没倒进嘴里的酒,洒湿了他的虬髯和裤子。 他红着脸,一双眼睛却没有醉意,一边吃喝,一边道: “兄弟们吃饱喝足,明日我们就再去一城,将那里的破天军全杀了!” “看能否把李玄基那家伙给引出来!” “好!” 其他匪寇纷纷应和,有酒坛的举酒坛,有酒碗的举酒碗,和周武滔喝了起来。 一时间,场中气氛热烈。 砰! 啪! 就在这热闹的气氛之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闷响,以及一声似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这两声极不和谐,顿时引得在场的匪徒,纷纷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他们只见庄园的入口处,守卫着入口的两个喽啰,皆倒在了地上。 尸体的头颅消失无踪,只有鲜红的血液从两人的脖颈处汩汩流出,淌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而后,他们便看到了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劲装,披头散发,戴着罗刹面具之人,缓步走进。 一边走,双手一边屈指成爪。 紧接着,那两具尸体处,就冒出了一道道森白色的气体,向着这人的双手飘了过去,最后没入到此人手上的皮肤当中。 见此一幕,周武滔眼角微微抽搐,将手上的烤乳猪和酒坛缓缓放下,盯着苏缺,喝问道: “你是何人?” 苏缺没有回答周武滔,而是用面具底下的一双眼睛,冷冷扫视着周武滔那一桌的人: “你们便是十八寇?” “那里来的家伙?给我死来!” 一个堂主级别的匪徒,武道境界不弱,乃是气血境五血,见到苏缺这般优哉游哉的样子,心中暴躁。 大喝了一声,便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勐地站起,向苏缺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