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三人的身上,都带有兵器。 一人带着一根熟铜棍,一人带着一柄单刀,一人带着一柄长剑。 三张脸上,眉目都有着煞气。 似乎三人都是平日里一言不合,立即大打出手的彪悍之徒。 还有一匹马,上面骑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 若是建南府城的人在此,便能立即认出,这是奔雷军的服饰。 马车正走着时,忽然,一声鸣响自空中传来。 随后,“嘣”的一声。 一支箭失插在这马车前的一丈之处,深入泥土,兀自震颤不止。 “是响马!” “锵”的一声响起,士兵勐地将腰间的单刀拔出,刀身微微反映着太阳的光芒。 “响马……嘿嘿!” 那些骑在马上的精壮汉子,以及驱赶马车的汉子,相视一笑。 他们都是不弱的武者,敢劫他们的道,简直是不要命了。 紧接着,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随着马蹄声的,是密集的破空声。 一根根箭失,撕裂着空气,向着这四个汉子,还有一个士兵,攒射而去。 汉子与士兵各自舞动兵刃,格挡箭失。 他们的武功都不弱,箭失射过来,全被他们的兵刃打得断折碎烂。 那些响马见到箭失无用,便也不放了。 但是,即使他们见到这四人的武功,也仍是毫无忌惮地奔上前来。 看来他们有胜过这四人的信心。 响马有着二十多人,人人都骑着马。 前后左右地将这辆马车,还有四人包围了起来。 这些响马,大多数提着朴刀。 “把马车和钱财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其中一个响马,大喊道。 “你可知我是奔雷军的?” 奔雷军的士兵身形一挺,似乎是想让这群响马注意到他身上的服饰。 但话一出口,一众响马便嗤笑了起来。 “管你是奔雷军还是什么,把你杀了往地里一埋,谁还知道我们杀了奔雷军!” “找死!” 五人中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大汉,一夹马腹,便朝着一个响马杀了过去。 响马见有人敢反抗,纷纷目露凶光,纵马举刀,向着壮汉与士兵奔了过去。 其实,就算五人不反抗,响马也没想着放过这五人。 先前所言,只是想让这五人少作抵抗,免得他们费一番功夫。 几乎所有的响马都向五人围杀而去。 只剩下的那一个响马,仍是呆在原地。 这响马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一头长发潦草扎起,胡子邋遢。 虽然是冬天,但他只穿着薄薄的单衣。 衣裳的胸膛处敞开,露出如岩石般隆起的肌肉,以及一道长长的刀疤。 他姿态轻松,将朴刀的刀背搭在自己的肩上,看着自己的手下在与那四人过招。 他是附近颇有凶名的山匪,开山虎袁冲。 实力较强,如今已是气血境巅峰。 但他手下们的实力却比他差了不少。 所以,他想训练他的手下,便先让他的手下先行进攻,而他在一旁掠阵。 待手下不敌,他再出手。 此时,五人与袁冲那二十多个小弟的兵刃交击声,响个不绝。 五人虽然每个人的实力,都比那二十多个小弟强。 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在二十多人的夹攻之下,他们战得有些吃力。 不过,仔细一看,仍是五人占据上风。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开山虎袁冲见再打下去,自己的手下难以胜出,便喊了一声: “一群废物,都给我退下!” 听到老大的喊话,那些小弟纷纷虚晃一招,夹着马腹,一边后方五人的追击,一边回马。 五人中的一个手持熟铜棍的大汉,见到响马退却,心中愤怒,趁着一个响马回马不便。 运起手中熟铜棍,向这个响马的天灵盖砸了过去。 可这时,开山虎袁冲一声大喝。 双脚一蹬马镫,整个人从马上高高跃起。 双手朴刀高举头顶,身躯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往那大汉的身上落去。 双手青筋暴起,勐然运劲。 手中朴刀洒下一片刀光,向着那手持熟铜棍大汉头顶落去。 手持熟铜棍的大汉,忙运起熟铜棍往上一挡。 “当”的一声,这大汉持着熟铜棍的双手虎口崩裂出血。 胯下的马匹,骤然四腿一屈,跪落地面,溅起泥尘。 开山虎袁冲一击之后,借着反震之力再度跃起。 而后骤然倒转朴刀,向着这大汉头颅刺下。 这大汉接了开山虎袁冲一招之后,双手疼痛发麻,心知此人之强,非是自己所能敌。 惊慌之下,大喊一声:“师傅,救我!” ‘师傅?’ 开山虎袁冲心中一凛,用眼睛余光左右四顾。 自始至终,他便见到这五人。 而马车载重极大,他一直都以为,这马车是用来运货的,而旁边几人,都是护着这货物的。 “真是没用!” 可就在这时,马车里传出人声。 紧接着,马车前的帘子陡然翻开。 跃出一个身材高大,颌下留着一部黑须的中年和尚。 这和尚的右手握着一根粗长的禅杖。 禅杖上挂着的环,随着和尚的高速移动,锡锡作响。 和尚跃出马车后,这辆马车便立即从地上的泥泞中弹了起来。 这马车之所以看起来载重这么多,纯是因为这和尚手上的禅杖! 和尚片刻便跃至空中,高大的身躯,凌驾在开山虎袁冲的上方。 和尚双手握住锡杖,向袁冲的头颅勐然砸下! 袁冲立时知道遇上高手,忙放弃攻击拿着熟铜棍的汉子,运刀往上格挡! 禅杖带着山崩之势砸下,周围的空气为之牵扯,发出呼呼风声,就仿佛有人在悲鸣哭泣。 袁冲那朴刀的刀身,立时被砸成了铁碎,四处溅射。 紧接着,禅杖继续落下,将袁冲的头颅、脖颈乃至整个身躯,都砸成了肉酱。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