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内外齐通。 ‘今晚赚大了……拿回去练练!’ 苏缺喜滋滋地将旧页册放入怀中的衣衫。 随后蹲下身子,摸着卢笙身上的衣衫。 摸了一手汗,啥也没摸着。 ‘这人怎可能什么都不带?’ 苏缺心道,随即,思忖了一会儿,一个想法生出: ‘难道他也与我一样,在附近有着窝点?’ 苏缺于是细细地向土地上看去,察觉到了这人来时的痕迹。 他便循着这痕迹掠去。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洞。 他向山洞的深处走去,便见到山洞的内部被打扫得很是整洁。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差不多容一人躺下的虎皮毯子。 毯子的旁边,放着一个瘪下去的包袱。 山洞的一角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燃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料。 鸟鸟轻烟向上升腾,带出一种沁人心扉的清香。 ‘我的睡房都没有这里干净、清香!’ ‘这应该不是窝点了,这人想在这里住下。’ 苏缺心中想着,走过去,解开了那个包袱。 发现了玉佩、珍珠串等饰品,其在黑暗之中,仍隐隐泛着光泽,看来是都是贵物。 除此之外,还有着两樽小玉瓶,一个令牌以及两万两银票。 苏缺打开小玉瓶,见到里面是一种澹绿色的浆液,散发着一种令人不禁身躯一颤的清香。 ‘这是什么……’ 苏缺心中好奇。 ‘似乎是好东西……到时找野鸡或野狗试试。’ 盖好玉瓶后,再看向令牌。 令牌造工精致,上面凋刻着繁复花纹。 中间凋刻着是三个鎏金篆字:摘阳教。 ‘这人是摘阳教的?’ 苏缺目光一亮。 联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文书,他心中一震。 ‘难道这人就是文书上的摘阳教凶徒卢笙?’ ‘那他带走的《葵花宝典》,就是桂日升所练的武功?’ ‘多半是……’ 苏缺想起了武林中对桂日升身手的描述。 ——出手极快,身法诡异。 修炼了《葵花宝典》后,便是如此。 ‘怪不得奔雷军也出动这么多人,去搜索卢笙。’ ‘想来他们想到了,这卢笙有可能逃走时拿走了桂日升的秘籍。’ ‘桂日升相传武道境界不及李吞山,但是却能与李吞山交手后而不败。’ ‘谁都想知道桂日升到底练的是什么厉害武功!’ ‘得出去把那卢笙杀了!’ 苏缺立马生出了这个念头。 他觉得自己非是嗜杀之人。 如果那卢笙不是卢笙,他只会将其打晕,把这些物事拿了,留他一命。 但这卢笙偷走了桂日升的秘籍,如果卢笙没有死,被别人擒获。 卢笙便会说自己偷的秘籍被人抢了。 奔雷军和摘阳教的人,便会将注意力从卢笙转移,继而搜索其他人。 一番搜索之下,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有可能会找到他。 如果他杀了卢笙,并毁尸灭迹。 虽说奔雷军和摘阳教会继续搜人,但他们仍然只会搜索卢笙,而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 想到此处,苏缺立即将洞穴里的物事收进包袱。 然后将包袱系在身上,走出洞穴。 …… “那有个人!” “好像是卢笙!” 摘阳教的一个教徒,见到远处脸埋进土里的卢笙,低声对其他两个摘阳教徒道。 自那晚卢笙逃走被发现后,摘阳教也派出了一部分教徒,出去寻找卢笙。 只不过,摘阳教的人数,远没有奔雷军多,所以搜索的人数少。 虽说卢笙一路走,一路清理痕迹。 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四血武者,武功并非十分高。 而且,他十八岁前便被寨主父亲保护得极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 十八岁后,便处在桂日升的深闺之中,并无多少江湖经验。 他走来时,虽然多般注意,多般清理,但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摘阳教的人,便循着这些零零散散的痕迹,大概确定了卢笙可能走的区域。 然后再分开寻找。 说话的摘阳教徒,名叫“胡风”,前不久刚入开脉境,处于建南府城开脉境高手的末流。 其他两个摘阳教徒,是他的手下,一个五血,一个四血。 胡风走了过去,将卢笙俯躺在地上的身躯一翻,见到了他沾满了黑泥的苍白面容。 “果然是他!” 胡风探了探他的鼻息,见到他没死,随后便往他的身上看去。 见到他的整条裤子都被鲜血沾染。 “是谁伤了他,打晕了他?” 胡风疑问。 虽然不少人都知道摘阳教的教主桂日升是个太监。 但是,建南府城的人,却不知道桂日升所练的武功,是要自宫的。 而且,武林中人交战,眼睛、咽喉、下阴是三大要害。 不少武功招式,都是往这三处地方攻击。 卢笙与人交战,下阴被伤,也并不稀奇。 所以,胡风没有联想太多。 胡风搜了搜卢笙的衣衫,见到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们听教中高层说,桂日升的房间被搜过,卢笙明显是拿走了一些物事。 拿走什么物事他不知道,但必定重要。 “他把那些物事放在了哪里?” 胡风喃喃道。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着他的两个手下。 “先把他绑起来,然后叫醒他!” 胡风吩咐着自己的两个手下。 两个手下应了声“是”。 其中一个,在腰间的布囊中拿出一道长长的麻绳,将卢笙绑了起来。 待绑好之后,便“啪啪”给了卢笙两巴掌。 这两巴掌暗含真气,卢笙那张苍白的俊脸,立时泛红。 卢笙也即悠悠醒转,眼神渐渐凝聚。 他看到胡风三人后,立即打了个冷战。 “说,你拿走教主的那些物事,放在哪里了?”胡风问道。 经胡风一问,卢笙立即醒觉,发现自己手上拿着的《葵花宝典》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