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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我和她……”阎时煜话音一滞,他似是想到什么,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躁意,“绾绾,能不能别问这个了。”

林江绾只沉默地看着他。

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

阎时煜强忍着心底的怒意,他冷声质问道,“就是因为闻秋秋,所以你要与我结束?她日后也会是你的家人,哪怕你对闻家有怨言,那份血缘你也永远割舍不下。”

“还是因为那个陆尧?因为陆尧回来了吗?”

林江绾听着他的质问,只觉得说不出的可笑,血缘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于她而言比不得半个馒头,于闻家而言,她也不过是棵摇钱树。

她只是个女孩,若是流落在外的是闻涛,她不信闻家会如现在这般不闻不问,放任他在外游荡十几年。

哪怕她的天赋比闻涛好得多,闻家也只会将更多的资源倾斜到闻涛身上,只因为她是个女孩。

满心的疲惫几乎将她淹没,林江绾冷笑一声,“阎时煜,你与闻秋秋如何我并不在乎。”哪怕没有闻秋秋,他也可能为了朱秋秋,胡秋秋与她争吵。

“我不是你,我没有阎家供我修炼护我周全,闻家并不会庇佑我,他们只会榨干我的价值将我敲骨吸髓。”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悲春伤秋,亦没有资格去想那些情情爱爱。

她对阎时煜太过了解,他为人固执偏激,容易剑走偏锋酿成大祸。

漆黑的瞳孔中泛起剧烈波澜,阎时煜忍不住烦躁地抵住了窗子,他能察觉到,林江绾近日的冷漠与疏离。

似是有什么东西已脱离了他的掌控,哪怕他拼命挽留,仍拦不住半分,他的心中止不住地有些慌乱,满心的烦躁几乎将他淹没,眼见着林江绾即将关上窗子,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脱口而出道,“林江绾,回去之后我们成亲吧!”

这话方才出口,阎时煜面色当即一僵,然他的心中并没有后悔,反而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地看向她,连指尖都不知该放在何处。

“绾绾,我们成亲吧,时机成熟后我定会告诉你一切。”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身侧的裤子,手指复又落在了腰间的长剑之上,漆黑的眸子有些闪烁地看着面前的林江绾,眸底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无措。

他有些慌乱,却并没有后悔。

林江绾眼睫颤了颤,她有些诧异地看向阎时煜,以往她也曾想过,他们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她那时处境狼狈,想到的最好结果便是二人流浪在外,能得一处落脚之地,做个悠闲自在的散修。

然而她的千般念想却从未有过这个情况,她没想到,阎时煜会在这种时候向她提起此事,在他们为了闻秋秋争吵之后。

为什么会是现在呢。

林江绾掀起眼皮,看着面前已经褪去青涩的少年,他现在位高权重,身后是偌大的剑宗,他是足以庇佑一方的强者。

林江绾眼睫微垂,她的目光略过阎时煜的宽大的长袍,只见他落在袖中的手用力地捏着剑柄,朱红剑穗荡漾。

那剑穗她曾亲眼见过挂在闻秋秋的长剑之上。

林江绾扯了扯嘴角,“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阎时煜瞳孔骤缩,他没想到,林江绾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他忍不住有些挫败,他死死地看向林江绾的背影,眸底爬上一抹猩红之色,他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今日但凡离开,我再不会管你!”

林江绾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缓缓地阖上了窗子,彻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阎时煜死死地看着那紧闭的木窗,看着静静躺在窗台之上的红宝石手串,直到眼眶酸涩,眸底爬上血色,他方才猛地踹向身侧的巨树,粗壮的树木瞬间拦腰折断,他犹不解气,直将那巨树挫骨扬灰,方才堪堪抑住面上的戾气。

他不信,林江绾会与他断绝关系,也决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

“林江绾,你可别后悔!”

巨树轰然倒塌,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尘土飞溅。

林江绾似是没听到窗外的声响,只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御剑诀,半晌,她方才察觉到房内的异样,今日连桥有些过于安静了。

林江绾抬起头,这才发现连桥正定定地站在一旁,只一双眼珠子几乎都瞪了出来,林江绾指尖微动,透明的灵力击在她的小腹,连桥这才猛地喘了口气,“卧槽阎时煜闻秋秋这两个狗东西!”

“他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感觉阎时煜脑子坏了!”

林江绾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只低声道,“可能吧。”

连桥咬了咬牙,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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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江绾与阎时煜撕破脸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