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因为战功封侯。”
“最后旧伤复发死了。”
“死前听到长生的声音,它应该来找我了。”
司若尘看了长生一眼,它什么时候能说话?
长生也很想告诉他,司若尘断气的时候,从他身体里飘出一团白光,它冲向那团白光,然后听到一个声音说:
“这匹马认了主,放着不管未免可惜,索性还有一丝微弱的……神兽血脉,不如就让它跟着去吧。”
然后它就跟着来了。
它记住了它是神兽,具体是什么神兽不知道,毕竟那个声音没有说。
“你在实现心愿,这是好事。”
“或许长生跟着你过来,也是别人在实现你的心愿。”司元洲猜测道。
司若尘微微颔首,长生跟着他也不错。
如果以后也能一直跟着他就好了。
“要是以后长生一直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司元洲想,最开始几个世界司若尘安然度过,即使身死也并不觉得太痛苦,是因为他没有投入感情。他那个时候还不懂,还在观察这些世界,学习人间的规则。
现在的司若尘一点点有了属于他自己的感情,会因那些值得高兴的事而欣喜,也会在某一刻突然痛苦,如果有长生陪着他,至少不会太孤独。
这一刻,司元洲清晰意识到,自己打破了司若尘对外界的感知层,或许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那种情绪上的钝感、对他人的淡漠,也是对司若尘的保护。
司若尘听到司元洲说到“以后”,忽然有些怅然,他希望这个“以后”,尽可能远。
今天再看两本医学类的专业书籍吧。
*
钱都来听说他们回家了,过来探望。
一到马场,就看到相当震撼的一幕。
那匹马在溜轮椅!
或者说,是司元洲坐着轮椅在溜马!
原谅钱都来,他脑子里一瞬间只闪过三个字:弼马翁!
等他走近才发现,司若尘正坐在供人休息的长椅上,翻着一本厚得让人头痛的书。
日光明亮,长椅在一棵大树下。
司若尘落了一身金色树影。
“听说你们出院,我就先过来了。”
“爸爸明天再来拜访。”
“司哥,你要去京大吗?”钱都来问。
“对。”司若尘点头。
“我以后也考京城的大学,不过等我上大学的时候,你们都已经读大三了。”钱都来叹了口气。
“没关系,还要读研。”司若尘安慰道。
“……”钱都来惆怅的表情瞬间消失,差点忘了,现在大学四年已经不是尽头了。
“来来过来!”
“叔叔有个任务交给你。”
司元洲正好也被长生溜到这里,暂停一会。
长生很会感知人的情绪,谁喜欢它,它也喜欢谁,现在发现司元洲越来越喜欢他,就溜得更尽心尽力,让停就停。
“什么任务啊?”钱都来好奇地问。
“你有没有觉得长生很聪明?”司元洲问。
“有。”钱都来点头。
“既然这么聪明,是不是不能放任自流?”
司元洲继续为钱都来做心理建设。
司若尘停下翻书的手,表情凝滞了一瞬。
“是。”钱都来继续点头。
“那就来教它认字吧,不能浪费了天赋。”
司元洲语气无比自然。
“啊?”钱都来茫然。
他是谁?他在哪?他听到了什么?
“放暑假了,你要补习吗?”
司元洲问。
钱都来摇了摇头,之前听到的话像是幻觉。
“我想雇你当长生的老师,教它学一点有用的知识,比如简单的文字,数字。”司元洲说。
“以前很多马戏团教动物做算术题,你应该听过,也可以教长生试试。”
“它能听懂我们说话,你可以教它认一些数字,不需要强求什么,就是教着玩一玩。”
“噢噢……那我可以试试。”
钱都来想到了一些网上给狗狗准备的说话按铃,按一下就会有声音,比如“吃饭”、“出去玩”,或许也可以给长生准备一下,但它一蹄子踩下去,什么按铃都废了。
本来没想好这个暑假要做什么,现在有了目标。如果能把长生越教越聪明,想想真是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
“严启航快打到决赛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现场?”司若尘问。
“要去要去!”钱都来最近都在看比赛录播,早就想看现场了。
司若尘:“他寄了票,到时候一起吧。”
“好。”钱都来点头,因为最近长高了,人也瘦了,渐渐显出清俊的五官,笑起来干净清爽。
*
羽毛球世锦赛,近年每年都会举办。
严启航在国内赛事中拿过奖项,这是他第一次站在世界赛场上。
体育馆有专为行动不便的残疾人准备的坐席,司元洲最近还坐着轮椅,就被司若尘推到残疾人专座,看严启航比赛。
为了方便照顾,司若尘、钱都来就坐在司元洲左右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