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和他霸总爹13(2 / 3)

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开局就差点清台,这一局不用打了。

一共也才十五颗球,现在只剩十颗。

他只是打娱乐赛,又不是在国际赛场上。

开局炸球进五球。

不应当,实在不应当。

他像一个刚出新手村的小学生,自信满满,遇到菜菜的路人,想一展所长,没想到路人是野生冠军,瞬间将他创飞。

忽然被创好无助:(

他忘不了这局比赛了。

立杆尾炸球,是一种较难的开球方式。

如果操作不当,会把杆飞出去,随机打中对手,或者把球打出去,也可能把台面的绿呢铲出一个洞。

如果操作得体,像司若尘这样,开局就能直接创死对手,优势占尽。

司若尘开球就进了五颗球,三颗拼色,两颗全色,他要选一方,然后继续击打。

选拼色就只剩四颗球要打,会更有优势一些。而且,拼色球的位置也都不错,赢面很大。

但司若尘选择了全色,还剩五颗球要打。

赵行野心情复杂,就如之前他让司若尘先开球,选择将优势让给司若尘,这刻,司若尘也将优势留给了他。

赵行野有种想气又气不出来,想骂也没有理由的无力感,甚至觉得司若尘很好相处。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爱恨交织的感觉。

当然,很快后者占据上风。

司若尘开球之后,第一杆再进一颗全色球。

进球且没有违规,可以连杆。

第二杆仍然归他打,进了两颗全色球。

现在,场上的全色球只剩两颗了。

这两颗再进去,最后打进黑球,司若尘这局就赢了,而赵行野连杆也没摸到。

司若尘在故意犯规与结束比赛之间犹豫了一秒,赵行野叫住他:“你继续。”

司若尘两杆结束比赛,赵行野心情复杂。

什么人啊这是!这种人应该抓去暗算国外的职业选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

“太酷了。”钱都来已经目眩神迷,这种层次的战斗,不用买票就能看现场,谁懂!

“忽然觉得桌球也很有意思。”严启航有被炫到,特别是开局的炸球,直接进五颗,太酷了。

“是,是很有意思。”赵行野作为内行人,自然知道那种开球方式的难度,这种水平就算放到职业赛场上去,对手也无法抵抗。

司若尘那双眼睛像自带瞄准与抛物线功能,还能画受力分析图,淡淡看一眼就计算出轨道,轻松一杆就将球送往想要的方向。

“你数学一定很好吧?”赵行野问。

“不知道。”司若尘没去学校,无从对比。

赵行野没有再问,心中已然明白。“不知道”的意思就是非常厉害,完全超出了正常水平。

他现在终于能和司若尘好好沟通了,也懂了对方的语言习惯和行为模式。

司若尘的话只能听一半,对他自己来说是正常的,对其他人来说是天神下凡。

三人都被那一杆帅到,久久不能释怀。

但这种场合不适合练立杆尾炸球,台球有些重量,万一砸中路过的宾客,可能会把对方砸的头破血流。

四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打扑克或者玩狼人杀,司元洲一行人向这边走来。

“司总,要不要来一局斯诺克?”

赵明端远远看着赵行野和司若尘几人在打桌球,暗想,自家小野肯定赢得一塌糊涂。

商场上是他技不如人,桌球必不会输。

“我很少有空打桌球。”司元洲虽是这么说,但将袖扣摘下来放到司若尘那里,以免勾坏台面。

多么熟悉的对话,多么生疏的姿态。

赵行野这一刻,明悟了。

爸爸,你糊涂啊!

“没关系,我也不常打。”

“练手而已,输赢无所谓。”

赵明端神色从容,情绪稳定。

斯诺克规则要复杂得多,难度也更高。

参与者要轮流打红球和彩球,比赛输赢看得分。其中红球1分,黄球2分…粉球6分,黑球7分,位置越难,分数越高。

赵明端经常和人比赛,轻车熟路。

司元洲虽然加班很厉害,但他坚持健身,从没落下过一天。健身房里除了常见的运动设施,还有桌球、保龄球,他有时会自己打一会儿,放松的同时锻炼专注力。

有裁判专门记分,随着时间的流逝,赵行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斯诺克比赛过程漫长而折磨,规则更是琐碎,还不如八球法玩的爽快。但也更惊心动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不止考验技术,也非常考验专注力和心理承受能力。

司元洲始终沉静理智,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分值越来越高,赵明端紧迫感越来越强。

赵行野几乎猜到了结局,不过是梅开二度罢了。司家这对父子真是一脉相承,而他和他爸就是两个大冤种。

赵明端试图挽回败局,这一杆却失误了。

商场也是如此,越紧急反而要越冷静,否则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