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诺言去见了那个人,他的手被拷住,坐在椅凳上。
他见到眼前的人,从肤色和装扮来看,是一名太国人。
文诺言疑惑的挑起了眉头,他用泰语跟来人说,
“你找我干什么?”
“我叫黄鱼,你的监舱有没有见到三个新来的人。”
黄鱼跟文诺言说得是粤语,他通过渠道买到了里面的人员名单,在一旁站着的正是收了黄鱼钱的差人。
黄鱼在这里已经混了很多年。
和联胜在这边的监舱方面的事情都是由他负责,这次也不例外,由他的关系才能进到里面。
文诺言听到了黄鱼的粤语,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差人。
差人许多年前的不一样,那时候的差人会大声朝他吼着,叫他们讲泰语不要玩花样。
黄鱼旋转着手中的眼,他看在文诺言嗤笑地说,
“他会当听不到的。”
“你是和联胜的?”
“新来的那三个人,他们在你那里?叫什么名字?如果你说得出来名字,我就给你10万,打进你的户口。这几年在这里蹲,家里应该需要钱。”
“左手、阿就、赤头。”
“10万打给谁,你给我个账户或地址,打钱和送现金都可以。”
“不用了,我家没人了。我这里还有两颗骨头,左手叫我送出去的,说他大老要。”
黄鱼听到了文诺言的话,他倾斜了身子看着文诺言说,
“把东西从桌底下交给我。”
“好。”
“钱,给你50万,”
“我不需要。”
“我打你账户上,你以后出来后,也有笔钱可以用,不用出去什么都没有。”
“随便你。”
文诺言确定了黄鱼是左手他们的人,这就足够了。
那两节手骨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用处他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受人所托。
至于钱,他真觉得自己不需要。
文诺言从桌底把手骨给递了过去,黄鱼轻易地接过了手骨。
文诺言看到黄鱼的动作,他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扭过头的差人,这样他就明白了。
“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
“跟他们说,阿大已经在想办法,辛尼那边也在发力,叫他们耐心等一下。”
“好,我会跟他们说。”
黄鱼从桌底扔了包烟和伙计给文诺言,他的站起身跟文诺言说,
“谢谢,出来之后,我们和联胜必有重谢。”
“不用。”
黄鱼离开的时候,差人用手指了指他的口袋,收送东西是要另外收费的,这个是这里的规矩。
黄鱼跟那名差人已经很熟悉了,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知道了。
他经过差人的身边说,
“打到你儿子的账户。”
差人点了点头,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带着黄鱼出去,好像他跟黄鱼完全不认识一样,
差人只在送到门口的时候说了一句,
“慢走。”
黄鱼走了出去,门外有一辆车等他,他走了进去把两节手骨递给他们,
“阿就,他们说送回香江。”
“好,今天我就安排人把东西送回去。”
……
文诺言回到了监舱,他看着左手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着跟左手说,
“两块骨头已经送出去了,你们阿大已经找人救你们了,辛尼也在发力,叫你们耐心等一下。”
“还有一包烟,我要一根。”
左手接过文诺言扔过来的那包烟和火机,他兴奋地跟阿就和赤头说,
“yes!”
“阿大知道了,现在正在派人救我们,辛尼那边也在发力,看来不是辛尼那个扑街卖掉我们的!”
阿就接过左手递过来的烟,他依旧平静地看着兴奋的左手说,
“嗯,左手,我们耐心的等一下吧。”
“阿就!哈哈哈~”
阿就点燃了香烟,他看着对面的监舱的文诺言说,
“九纹龙,来的人长什么样?”
“黑黑的,穿着有点像本地人,眼睛挺大的,耳旁有道刀疤…”
阿就听着文诺言形容的样子,他知道是黄鱼,这时他才真诚的跟文诺言道谢。
“谢谢。”
阿就一直紧绷的脸也有了松懈,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真的太难熬了。
特别是知道自己等人的车上有一大批的货,每时每刻都面临被枪毙的压力。
赤头接过香烟点燃,他笑着看阿就和左手。
他知道有人要救他们后,心情好上了许多了,坐在这里一无所知,真的很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