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芸听见凌昱的质问，自知理亏，面色讪讪，“我并没有伤害你，只是想通过你达成我的目的。你一直阻止我，我只能靠我自己。”

凌昱目光深深凝视着蔡天芸，听着从蔡天芸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心一下一下的震动。

通过他达成目的？

“好。”凌昱动了动嘴唇，只吐出这一个字来，果断的收回目光，转过身去，仅剩的一只手抬起，带着一抹决绝的挥动，“你也转过去吧！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皇姐的……朋友，所以也不必在皇姐的遗愿中出现。”

谢瑶看着凌昱的背影，忽然从里面感觉到了一股凄凉悲伤的感觉。

凌昱为什么要悲伤？就因为被蔡天芸临时控制住了一下？

那也不应该是悲伤，应该是愤怒才对啊！

难道……

她突然想起凌昱醒来后的第一声带着轻颤的质问！

没有足够的情，哪来足够的伤？

凌昱倾心于蔡天芸？

心里冒出这个想法，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要知道，蔡天芸和明惠公主之间的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

她原本以为这就是极限了，却没想到又扯进来一个凌昱，让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成了三角恋！

不过细想一下也有些合理，以蔡天芸和明惠公主的关系，两人毕竟会有很多时间都在一起。而凌昱也会经常见到蔡天芸，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会生情愫。

再加上蔡天芸一头清爽短发，跟寻常女子十分不同，引起年纪还小的凌昱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难怪，凌昱当初要出面带走蔡天芸，并且回国登基之后，直接就册封了蔡天芸为芸贵妃，跟当初楚寒要册封的位份一样！

之前她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全都能够说得通了。

楚寒的黑眸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凌昱，着重留意着通道位置的动静。

“凌昱，你……”蔡天芸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过去，下意识的直呼其名。

“芸贵妃，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是朕的贵妃，即便如此是在外面，也不得造次。”凌昱将手放下，侧头看了一眼，“你放心，朕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如今仍旧有效。”

他册封她为芸贵妃，是为了让她名正言顺的回国，而不是成为万奇国的妃子！

当然，他也存了一点点的小私心。

他知道，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她曾名义上是他的女人。

如果有一日，蔡天芸有了中意的心上人，他会如当初许下的诺言一样，成全她。

听见凌昱口中说出‘仍旧有效’四个字，蔡天芸心头一震，复杂的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她从不知道，他竟然……

“妹妹。”云若轻唤，见蔡天芸回神，这才低声继续道：“别忘了我们今日过来的目的。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再想有同样的机会，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蔡天芸回神，回头看向云若，重重的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准备。”

“皇上，”她再一次看向凌昱，目光冷静如初，“臣妾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恩准。”

说着，她还福身行了个礼，是一个标准的贵妃礼。

也是一个心甘情愿臣服的女子，朝着她心目中的帝王行的礼。

凌昱侧过的眼眸看见了这样的一幕，耳中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无比的舒畅，仿佛整个人都轻盈了。

但下一瞬，他回神，看着那福身行礼的身影，明知她是有目的，但怎么都狠不下心拒绝。

脑海里不知有多少个声音在喊，答应她，答应她！

但他死死的咬住牙关，一声未吭。

“皇上不出声，臣妾就当皇上是默许了！”蔡天芸又欠了身，然后站直，“这木尸既然是明惠的替身，臣妾不会再惦记。臣妾只想在皇上完成明惠遗愿之前，跟万奇国皇帝单独说半刻钟的话，深人了解一下。”

“多谢皇上恩典。”

蔡天芸说完，转身径自走向楚寒，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

自从知晓会有今日，她和云若就开始准备。只不过时间仓促，也许她和云若的准备还不够充分，但应付眼下的情况，还是很足够的。

走到跟前，她第一眼并不是看向楚寒，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谢瑶，“谢瑶，如果我是你，一会儿就不会乱动。有万奇国皇上在，他也许还能保你一命，但如果没了他，你顷刻间就会毙命。”

说完，她才把目光转向楚寒，还没等说话，先扬了下手袖，一阵极细，肉眼都很难分辨的粉末朝着楚寒飞了出去。

楚寒视力惊人，第一时间发现，同时屏息，黑眸冷冽如刀。

“屏息无用。”蔡天芸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楚寒屏息的动作，口中说着，脸上还带着自信的笑，搭配一头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