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妇人走到丈夫跟前,眼神不善的盯着宋苒问:“相公,这位是?”
渡安赶忙拉过妻子张氏,笑着解释:“这位姑娘和她身边的公子可帮了我们大忙,你和孩子们在里间躲着不知道,刚才门外来了好多染上瘟疫的怪物。
那群怪物差点把咱们铺子的门拍碎,多亏两人在外面把那些怪物给杀死,否则他们冲进来,你相公我第一个就要遭殃。”
张氏听相公这么说,这才打消对宋苒的敌意。
也不能怪她误会宋苒,谁叫她听到动静出来时,就看到宋苒盯着她家相公看个没完呢。
宋苒感受到了张氏的不悦,但懒得理会对方。
她笑着看向渡安问:“你认识渡生吗?”
渡安一愣,紧接着激动的回道:“认识,认识,那是我弟弟,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和他是在浔安府认识的,我们一起来的平阳府。”
“那他人呢?”渡安急切的问。
“就在外面,我去帮你叫人。”宋苒作势要出去。
穆行疏把人拦住,“还是我去吧。”
等人的功夫,宋苒和渡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宋苒问:“平阳府一直富庶安乐,怎会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渡安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群天杀的叛军,前些日子他们突然攻进城内,先把爱民如子的吴知府杀了,然后就开始在城里烧杀抢掠。”
他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继续道:“他们真不是个东西,不仅抢东西,还抓女人,幸好我岳父在建米铺时,特意做了个暗窖。
我们一家躲在暗窖里,这才逃过他们的掠杀。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条街上的人,除了逃出城的,几乎都被他们杀光了。”
宋苒眸色一凛,渡安说的情况和她在城外听到的消息差不多。
这里的叛军和占领浔安府的叛军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性,找机会她要把这些叛军也一锅端掉。
“我们进城前遇到一些灾民,他们说城里爆发了瘟疫,这又是怎么回事?”宋苒又问。
“这事说来就诡异了,那些该死的叛军占了城后没几天,街上就出现人咬人的怪象了。
被咬的人双眼变得赤红,好像失去了心智,并且还会咬其他人,城内就此爆发了这种古怪的瘟疫。”
“你不是一直待在铺子里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消息?”宋苒不禁有些疑惑。
渡安笑着挠挠头,“其实我对外面的情况挺好奇的,就趁着夜里没人,偷偷跑出去几次。
有一次,我刚巧看到了叛军咬人的一幕。
后来,我在街上遇见个熟人,有些消息是他告诉我的,可惜后来他也被得了瘟疫的叛军咬了,成了怪物。”
“听你这意思,城里应该有很多感染瘟疫的人,可我们进城这么久,怎么只遇到外面那十几个感染者,其他的呢?”
渡安摇摇头,“这点我也不清楚,这些天以来,我这里只来过这一波感染者。”
宋苒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这时,穆行疏回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
宋苒察觉出不对劲,忙看向他身后,发现渡生和巫宇没跟着一块进来。
“那两个孩子呢?”
“他们不在外面。”
宋苒:“……”
难不成,那两个孩子被那群叛军带走了?
想到这点,她一下子担忧起来。
没办法,她只好使用藤枝探查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