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的温度低,时间长了,不胜寒冷,夜来人只好出水,虽然不甘心无功而返,也不可能总呆在水下。 夜来人更没想到,岸上有人在等着他! 夜来人沮丧地爬上堤岸,疲惫不堪地往地上一坐,长长地呼气休息。 魏杰手一晃,把金乌、火蟒唤了出来,在夜来人周围晃悠。 魏杰睁大眼睛看着夜来人的脸,不由得惊呼道:“水猴子,三更半夜到这大河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梦游?” 来人果然是被老鹰喙瞎了右眼的水猴子,水猴子也认出了魏杰,大惊失色之后,吱吱唔唔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里来了,这是哪里啊,我明明是睡在床上的呀。” 水猴子打蛇随棍上,就着魏杰的话,装起了糊涂。 魏杰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会来事,嘿嘿冷笑道:“不好,不得了!你被冤死的新城主的冤魂找上了,把你拖到水底下去了。是不是你对那个来上任的新城主做了什么?” 水猴子打个激凌:“宗主,那个城主的尸体早就随着河水漂流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会在这里!” 魏杰:“不然,流走的是臭皮囊,他的灵魂是永远不会离开这里的,对杀死他的人更加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你在水下呆了一个时辰,他一定会和你说了很多的话吧。” 水猴子:“宗主说笑了,他怎么会认识我,又怎么会与我说话呢。” 魏杰:“不!他一定认识你,你也一定认识他。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三更半夜里把我叫起来,到这里来等着杀人凶手自投罗网呢?你不会就是那个杀了他的凶手吧。” 水猴子彻底慌了,双手乱摇:“宗主,没有的事,我与他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没道理嘛。” 魏杰:“可是,明明是他的魂魄把我摇醒来的,还说的清清楚楚,说杀他的那个人被他的魂魄用匕首在右腿上刺了一刀,要我在这等着,查看下水人的右腿是否有伤疤。” 水猴子更慌了,急忙说:“宗主千万别听信鬼魂的蛊惑,完全是莫须有的胡说八道。” 魏杰:“管他是不是胡言乱语,你把右腿裤脚管卷起来给我看看,我就放心了,若是没有,他的灵魂再来找我,我好好臭骂他一顿。” 水猴子的双手紧紧把裤脚抱住,不给魏杰看。魏杰对金乌,火蟒说:“你们俩给他帮帮忙,把裤脚弄开。” 金乌、火蟒一个烧水猴子的一只手,水猴了不敢再抱着裤脚,想跳起来就逃。 可是在魏杰这个至尊境的威压下,水猴子这个仙帝境初期修为的修士那里动得了分毫。坐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像泥塑木雕的一样。 魏杰用指风之刃割开水猴子的右腿裤管,水猴子右腿上现出一条长长的新鲜伤疤,足足有六七寸长,非常的醒目。 魏杰嘿嘿冷笑道:“水猴子,城主的灵魂说的是真话啊,倒是你这个炼气门门主莫水清的心腹说了假话。 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见到棺材了,该老实坦白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水猴子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宗主,怎么说,我也是修真宗的弟子,有什么事我们回宗门再说,内部处理好吗?” 魏杰:“我也想啊,可是你和莫水清勾结周炎、王琅,把宗门混到官场斗争里去了,还做起官场里强悍打手、杀手,犯了国法,就要受到国法惩处。 你是宗门弟子不错,但你虽然是大魏的国民,被大魏国的国法管着。要不然全国的修士何止几十万,都不服从国法管制,那大魏国将是一副什么模样,不敢想象嘛。 我是驸马,又是宗主。这次和公主一起到临京城来,有双重目的。对宗门来说,是来清理宗门,整顿宗门的。 对官场市井来说,我和公主是来清理贪官污吏,整顿官场,维护百姓利益来的。 对新城主在上任途中被杀之案,是维护朝纲法纪,查案申冤的重要一环,必须要做好,冤死的城主不显灵申冤,我也要还他一个公道的,你就别再心存幻想了。实话实说,不许有一丝隐瞒。” 水猴子还在吞吞吐吐,魏杰的耐心被磨光了,伸手一指,一缕指风钻进水猴子心脏,水猴子立即如万蛊噬心,一分钟之内经历了几百次生死煎熬。 水猴子求死不成,拼命地大喊:“我招我招!” 水猴子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地把杀害新任城主的经过说了出来。 新城主来上任的前两天,城主周炎接到皇宫里的人送来的消息——朝廷又派了一位新城主来接替周炎,到任之后,命周炎回吏部听调。 周炎是公孙渊的死党,公孙渊一倒,也知道自己的官做到头了。只是周炎在任期间,做了太多贪赃枉法的事,害怕被吏部查出,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