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去洛溪市人民医院看望一位风水客户。
她离开a病房时,瞧见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过来了,郑霆在病床旁边跟随着。
舒夏看向病床上的人,是安苑。
安苑、郑霆都瞧见了舒夏,母子二人不约而同的向舒夏点下头,和她打招呼。
医护人员把安苑送入b病房,安顿好她以后,离开。
舒夏走进b病房,她瞧着安苑左腿上打的石膏,问道:“怎么弄的?”
安苑做的局部麻醉,人是清醒的,“我说晚上想炖排骨,拿着排骨去厨房时,地上有水,我没注意,滑了一下,把腿摔了,有些骨裂。”
宗诗白来医院看望她的大学同学。
她侧着头,按照房间号,走过一间一间的病房。
当她从b病房门前走过,突然间,她停下来了,眼睛也随之瞠大。
她转过身,放轻脚步,折了回去。
宗诗白的身体贴着墙壁,她悄悄探出头,往b病房里看。
病房中的一幕,让她自动理解成——安苑受伤,舒夏特地到医院探望安苑。
她这个自我想象出来的信息,令她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就想歪了。
她认为,舒夏、郑霆、安苑在谋划着什么。
郑霆是这里的医生,安苑又是他的母亲,安苑受伤的事,在医院传开了。
秋伦前往院楼,去看看安苑。
他们药剂科与各科室之间的交道打的非常频繁,同事的母亲受伤了,他探望探望,没毛病。
秋伦来至安苑所在的楼层,前行的脚步,忽然停了。
因为他瞅见,宗诗白在一间病房外,明显的是在偷听。
那病房里,有谁?
秋伦没过去,他把自己隐藏在拐弯处,瞧着宗诗白那边。
舒夏、郑霆、安苑,3人聊了聊安苑的病情,舒夏就要走了。
宗诗白赶紧离开门口,就近进了c病房,她后背往墙上一贴,先将自己藏起来。
舒夏离开的方向,与c病房是相反的,舒夏并不知道,刚才宗诗白在门外。
c病房的几个人,莫名其妙的瞅着宗诗白。
这人谁啊?
宗诗白道一声“走错了”,开门出去。
舒夏走过拐处角,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叫她,“大少奶奶。”
她停了脚步,转过身。
秋伦万分的感激,“大少奶奶,在过去的几年里,感谢你和温蕫对我们父子俩的照顾,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大少奶奶、温蕫。”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机会向舒夏、温辰墨说“谢谢”。
他讲了两遍“谢谢”。
一遍代表他,一遍代表苏烟。
苏烟同样欠舒夏、温辰墨道谢。
不管两人是出于什么原因救助他和儿子,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二人,他跟儿子早死了。
舒夏微微一笑,“你儿子还小,希望你能教导他走正路,不要误入歧途。”
以后的路,秋伦父子要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了。
她能帮父子俩的,就到这儿了。
秋伦点头,“是,大少奶奶,我会好好抚养尧尧的。”
他知道,舒夏指的是他们这些年的颠沛流离,以及苏烟的死。
如果他不做正面引导,儿子走上歪路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舒夏要离开时,秋伦又叫住了她。
他将宗诗白在门外偷听,舒夏出来时,宗诗白又躲进其他病房的事,告诉舒夏。
舒夏走后,秋伦来到b病房,他这才发现,宗诗白是在偷听舒夏、安苑、郑霆的对话。
他走进b病房,对安苑说:“嫂子,你摔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安苑和秋伦,在郑维没有生病之前就认识,算是老熟人了。
她:“没什么大事,养两个月就好了。”
秋伦慰问安苑时,郑霆给安苑请的护工到了,由护工陪着安苑,他得先回去工作。
郑霆、秋伦往电梯走。
秋伦小声说:“小霆,我记得之前,方蔓在咱们这儿住院,你是她的医生吧?”
郑霆:“嗯”
秋伦:“我听说,方蔓、宗诗白好像很怕你,有这回事儿么?”
郑霆侧眸看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秋伦前前后后的看一圈走廊,依旧小声,告诉郑霆,宗诗白偷听。
他以为,宗诗白是针对舒夏的偷听。
不过,现在看来,宗诗白也有可能是针对郑霆、安苑的偷听。
郑霆听完秋伦的告知,他心里一盘思,就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