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觅的视线,在秦瑜、温辰妤的面部兜转了一圈,她垂低目光瞅着地面,一声不吭。
温辰妤:“你现在不说,等秦海臣醒了,我们也可以问他。”
花觅咬紧了后槽牙,她怀着上坟的心,被迫交待。
于冒、冯志的事,柴易一直有定期的向秦瑜汇报,不过,从冯志给秦海臣塞信封开始,柴易还没汇报。
秦瑜的神情,阴沉之中带着一丝的狰狞。
他猜对了,于冒终于向秦海臣摊牌了。
温辰妤扬起双手,她为花觅“啪,啪,啪”鼓掌,“花觅,你可真是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啊!”
他们等花觅事情败露,等了8年半。
花觅极为难堪。
然而,她要顶着这份难堪,向秦瑜保证,“小瑜,我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绝对没有半句虚假!”
她求助,“于冒要把我往死里整,他非得把咱们这个家搅合黄了不可。”
“你们一定要帮我解决他,否则,咱家就散了!”
花觅说完,温辰妤立马啐道:“你少跟这儿腆着脸套近乎,谁和你是一家人!”
“当年,嫌秦海臣丢了工作,不想跟他过穷日子的是你,抛下他跑路的也是你。”
“你让人贩子拐进蹄刀村,给于冒当媳妇,是你自找的。”
“你没拍死于冒,还是你的事。”
“你为了不让自己再受于冒要挟,想法子杀他,更和别人没关系。”
“你如果当年不抛下秦海臣,后面的事都不会有。”
“从头到尾,全是你一个人自己作出来的!”
“本来,于冒只跟你有仇。”
“你现在想拉我们下水,让于冒再和我们结仇,借我们的手除掉于冒,你就能安枕而卧了。”
“花觅,你这算盘打得可太好了!”
“你当我们傻么?会给你当枪使?!”
这个女人的性质,比秦海臣更恶劣,心肠更歹毒!
温辰妤一针见血的拆穿了花觅的企图。
花觅的表情,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自在。
随即,她叫苦连天,“小瑜,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是你老婆冤枉我!”
“我已经这么惨了,你老婆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可太苦了!”
她讲到这儿,双手捂脸,在掌心后头“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一半是真的发愁怎么才能搞死于冒、冯志;另一半是做戏,证明她太委屈了。
花觅哭丧一样,温辰妤厌恶的很,“哭哭哭,你还有脸哭?”
“你和秦海臣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哪一样花的不是我和秦瑜的钱!”
“我们还没哭,你哭个屁!”
这人就是个戏精。
花觅把秦瑜给哭烦了,“闭嘴,别哭了!”
花觅哭声一顿,她张开手指缝,从缝里看秦瑜。
她那鸡贼的样子,让秦瑜、温辰妤恶心极了。
秦瑜寒着脸,“这件事,等我爸养好了身体再说,你给我好好的照顾他。”
花觅擦一擦脸上的泪水,“海臣是我的丈夫,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了。”
多看一眼戏精,温辰妤都倒胃口,她一拉秦瑜的胳膊,两人先走了。
俩人前脚离开病房,花觅后脚就变脸了,她的脸孔,生出几分的扭曲。
她活了小50年,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恨一个人恨到这种地步,她想将于冒挫骨扬灰!
另一处。
于冒、冯志在酒楼喝酒吃肉,庆祝花觅事情败露。
冯志的憎恨,不比于冒的少。
因为,他后来从风水师那里得知,卢芝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做了他的替死鬼。
本来,死的应该是他。
冯志对花觅,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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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臣苏醒以后,把花觅当成了空气,不管花觅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他心里的这把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怎么都熄不灭。
花觅一不敢发脾气,二不敢和秦海臣翻脸,三还得伺候秦海臣,四又担心于冒、冯志再搞事。
就3天的时间,她已经觉得心力交瘁了。
傍晚。
花觅去外头买晚饭,提着打包的袋子回到医院。
她走进医院大门,向前也就20米,打对面过来两个女人,一个60来岁,另一个50岁的样子。
花觅的视线,从二人的脸上扫了过去,而后,她的目光,倏地一下回来了。
她没看50岁的女人,而是看60多岁的那一个。
花觅多瞧了几眼,认出女人的同时,她脚步瞬间就停了。
她惊愕地看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