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告知花觅,于冒在前台赖着不走,一定要见她。
花觅神色无异地说:“好,我知道了。”
助理出去,门一关上,花觅的表情立即出现了龟裂,她后槽牙用力的咬在一起,甚至可以听见她磨牙的声音。
于冒果然不死,就会一直纠缠着她!
与此同时,楼下……
司机将车停在大厦的大门前,待秦海臣下车,司机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去地库。
秦海臣走入公司大门没几步,便听见有人叫他,“秦董!”
他顺着声源看去,只见侧边的沙发上站起来一个人,那人向他走来。
这不是在他家楼下和上次教育赞助活动时都出现过的一只眼么?
这人怎么到他公司来了?
秦海臣上下打量一圈于冒,他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你有什么事?”
于冒笑嘻嘻地说:“我来找花觅,可她不想见我,我只好在这儿等她了。”
找花觅?
秦海臣的耳边回响起花觅之前对他说过的话:是谁家的亲戚吧?
从花觅的回答来看,她并不认识一只眼。
秦海臣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警惕之心,“你是谁?”
“你找我太太做什么?”
头两回,他以陌生人的角度看一只眼,对一只眼没什么感觉。
现在,一只眼让他觉得怪怪的,尤其是一只眼笑的很鸡贼,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于冒回的引人歧义,“我叫于冒,我和花觅是老相识了,我找她有点儿事,我一定要当面和她说。”
“秦董,你帮我叫一下她,我说完了就走,很快的。”
秦海臣听着“老相识”3个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
这3个字,既可以理解成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又透着暧昧不清的意思。
花觅和这个瞎眼的老头暧昧不清?
这想法冒出来之后,秦海臣马上就给否了。
花觅保养的年轻漂亮,一只眼又老又丑,俩人怎么看都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可能。
花觅知道她应该下去,把于冒弄走。
可她一想到于冒那张丑脸,她就恶心!
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她手机响了。
花觅看到来电显示的“海臣”二字,后脖子“唰”地就凉了一下。
她稳一稳情绪,接通电话。
秦海臣:“有个叫于冒的找你,你来1楼前台。”
闻言,花觅脸上的血色霎时间少了一半。
怎么好死不死的,秦海臣和于冒碰上了?!
花觅努力的掩饰了,但,她声音听起来还是有点儿僵硬,“好,我这就来。”
秦海臣挂了电话,于冒笑容满面地说:“多谢秦董了。”
花觅走出1楼电梯,她放慢脚步,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吐气,这才出现在前台。
秦海臣、于冒坐在沙发上。
花觅来至跟前,对秦海臣说:“我们出去一下,我晚点儿回来。”
秦海臣点下头,“去吧。”
花觅也不看于冒,径自走出公司。
于冒朝着秦海臣笑呵呵的说一声“回见”,跟着花觅走了。
“回见”两个字,花觅、秦海臣都听见了。
花觅瞬间就想转过身,挠烂了于冒那张丑陋的脸。
他还惦记着再回来找秦海臣是怎么着?!
秦海臣也听出了于冒的意思,他又皱了下眉头,这俩字有点儿刺耳,也让人排斥。
花觅、于冒走进周边的一家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
待服务生送来咖啡,退下后,花觅伪装的表情可就绷不住了,厌恨跑出来,“你是没有我的手机号么?”
“你凭什么进到公司里找我?”
“你和秦海臣说了什么?”
她一连三问。
于冒端起杯子,他喝一口咖啡,咂一咂嘴巴,嫌苦不拉几的,搁下杯子。
相比花觅在爆发的边缘,于冒则显得不急不忙的,“在电话里讲,哪儿有面对面的效果好?”
“我和秦海臣说,我是你的老相识了。”
“你觉得,他会怎么理解‘老相识’的意思?”
这一刻,花觅猛地抄起面前的咖啡杯,照着于冒怒极的泼了过去!
咖啡在于冒的脸上蔓开,四散飞溅,撒了他一身。
于冒抬起一只手,顺着脑门儿向下,抹一遍脸上的液体。
花觅死死地抓着咖啡杯,气得手一直抖,胸膛快速的起伏着。
神经在她的太阳穴上一下一下用力的蹦跳,她就要失去理智了。
老瘪三故意用暧昧不清的词语混淆秦海臣,挑拨她和秦海臣的关系,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