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墨的视线,从恬不知耻的温轼侨,转向温辰玄。
对上温辰墨冰冷的目光,温辰玄立马垂低视线,皮肉紧绷的抽出纸巾,擦脑门儿上的血。
他确实向父亲求助没错,可他没让父亲找大哥要钱啊!
大哥一准儿认为,他事先跟父亲串通好了!
假如大哥有心帮他,父亲这么搞,大哥能帮他就鬼了!
父亲哪儿是给他找援助,分明是在坑他!
温辰墨回视温轼侨,“你想让我怎么帮老二?”
大儿子开口问了,有门儿!
温轼侨暗自一喜,他将脸扔到地上的开口,“你拿钱出来,给你弟弟把债还了。”
他说的特轻松,就像买了颗大白菜。
温辰墨:“哦?”
他这一声,叫人听不出是同意,还是生气。
温轼侨以为温辰墨在考虑,又说:“辰玄是你亲弟弟,他现在正处于危急关头,这时候,你一定要帮他,不能见死不救。”
他讲完,舒夏“咯”地一笑,“爸爸鼻子底下长个嘴,几百亿张口就要,你好大的脸面呀。”
是什么给了温轼侨勇气,让他底气十足?
苏烟、温辰玄、宗诗白、温辰妤、秦瑜、宗腾、方蔓,7人从舒夏的话里听出了带着火药味的讥讽。
温轼侨理所应当,“夏夏,你也别不高兴。”
“几百亿对于辰墨来说,就是动动手指的事。”
“温家有难,他身为长子,理应冲在前头摆平才对。”
他不认为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哪里不合适,又或者什么地方过分了。
大儿子最富有,大儿子不掏这个钱,难道要他们掏么?
舒夏笑眯眯的,“爸爸要是这么说的话,你是二弟的亲生父亲,你怎么不替二弟把债还了呢?”
“欠债的是二弟,不是我们,怎么能叫温家有难?这不是二弟一个人的难么?”
“辰墨是长子不错,可你是一家之主呀,难道不该一家之主摆平麻烦才是正确的?”
她登时噎住温轼侨,温轼侨瞪起眼睛,抿了嘴唇。
他喉咙梗了梗,才发出声音,加重了语气,“夏夏,你要知道,长兄如父!”
舒夏怼死温轼侨,“哟?”
“那爸爸的意思是,你已经不在了?”
苏烟、温辰玄、宗诗白、宗腾、方蔓,5人心道——舒夏真狠,一下给温轼侨说没了!
秦瑜的嘴角勾了又勾,想笑,又忍住了。
温辰妤用手捂着嘴,她在掌心后头无声地笑,肩膀直抖。
温轼侨听见他大脑中的神经好像有哪一根断了!
舒夏这一通的夹枪带棍,棒得他一张老脸青了红、红了青。
他伸着手,指舒夏,嘴唇跟要中风似的往一边抽,“你……你……”
舒夏喝了一口热汤,将勺子放回碗里,给温轼侨撒撒盐,“二弟从小,爸爸就偏心、偏爱他。”
“二弟欠下那么多债,爸爸伸出援手,多好的慈父救儿,二弟一定会对爸爸感激涕零的,这才符合爸爸偏心二弟的一贯作风。”
“爸爸,哦?”
温轼侨瞪着眼珠子,他像个哮喘病人一样,大喘气,“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舒夏从汤里舀起一小块排骨,她眨眨美眸,无辜地说:“怎么会呢?”
“我是在帮爸爸保持人设。”
“人设要是崩了,那多不好,可打脸了呢。”
此时此刻,温轼侨这叫一个后悔!
他刚才为什么要接受二儿子的求助,开这个口?!
现在,他没从大儿子那儿要到钱,还让舒夏损了一溜够!
二儿子那个窝囊废,竟然一个字也不帮他说!
他真是白疼了这个王八羔子30几年!
苏烟担心温轼侨要犯心脏病,她连忙跟宗腾说:“亲家,你快帮我把老爷扶回房间。”
宗腾回过神,起身,搀起温轼侨,往外走。
苏烟也跟着。
温辰妤朝外头的佣人一招手,佣人来到餐厅,她吩咐,“你把晚餐给我爸送到房里去,他没吃几口饭,饿。”
温轼侨、苏烟、宗腾才出餐厅,还没走远。
听见温辰妤气死人的话,温轼侨的脚下就是一个踉跄。
宗腾及时的搀住他,“哎呦,亲家,你慢点儿!”
温辰墨侧视舒夏,眼底闪了闪笑意。
她这张小嘴儿,他可太喜欢了。
佛口,凌晨2点。
孔桓一脸懵逼的走出看守所。
他完全不清楚,警方为什么会放了他,而且也不再追究他的责任。..
警方只说:行了,你可以走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