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蒋正
学弟妻子=单伶
学弟儿子=蒋栋
单伶从机场接来了舒夏、何柳。
车开进小区时,停了的雨,又下起来了。
电梯停在10楼,门打开,外头站着5个男人。
“姐姐?”
一道惊讶中透着惊喜的声音令舒夏抬起头。
她握着手机,刚刚回复完工作消息。
舒夏也惊讶,“柯灼?”
她环视柯灼5人,“你们在佛口做项目?”
这几个人,都是柯灼项目团队的成员。
柯灼没想到,舒夏会来佛口,更没想到,他们会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楼、同一层遇见。
他回道:“嗯,佛口有项目。”
另4人问候舒夏,“大少奶奶好。”
4人内心羡慕柯灼。
他们称呼舒夏为“大少奶奶”,柯灼却叫“姐姐”。
柯灼到底是救过大少奶奶性命的人啊,从称呼上就知道俩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舒夏对4人点下头。
柯灼垂眸,视线落在舒夏手中26寸的行李箱上面,“姐姐,你这是?”
舒夏:“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柯灼:“姐姐,我们住在这一层的1002室。”
他们出差做项目,一次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租房是常态了。
待项目结束,再回去找财务报销。
舒夏:“好,我知道了。”
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先各忙各的。
柯灼最后一个进电梯,他斜睇着目光,瞧见舒夏3人进了1001室。
1001的一家三口,是刚刚搬来的。
三口子搬家时,他见过,男主人歪在轮椅上,半死不活的。
姐姐所说的“处理”,想必是给男主人看事了。
柯灼走进电梯,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给舒夏发微信:姐姐,有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可以找我。
舒夏、何柳放下行李,随着单伶来到卧室。
念初一的蒋栋,守在父亲蒋正的床边。
蒋正脸色煞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有轻微的起伏,他和一具尸体没分别。
蒋栋从床边站起,他先看单伶,而后再转视舒夏、何柳。
他的目光,最后又回到单伶,年少的脸庞上,写满了害怕失去父亲的恐惧。
单伶摸一摸儿子的头,尽管她也怕失去丈夫,还是要安慰儿子,“小栋别怕,爸爸不会有事的。”
舒夏距离床边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蒋正的头部,一个白边的轮廓轻轻的晃动着,似是有风拂过。
白边轮廓自头部开始,一直向下,快到腰了。
这是蒋正的魂。
舒夏转身,回至客厅,她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窄长盒。
单伶、蒋栋看着舒夏从盒内取出一条项链,项链绳是黑色的,吊坠是……一颗动物的牙齿?
何柳这个时候才明白,舒夏要球仔的牙齿做什么用。
舒夏将项链交给单伶,“蒋正的魂魄已经出现了离体的迹象,把这个吊坠给他戴到脖子上。”
魂魄离体?!
单伶血管里的血,顷刻间就冷了!
蒋栋一下子双目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母子二人盯着蒋正瞅了又瞅,他们见到的除了床就是蒋正了,魂魄在哪里?
何柳不禁催促,“你们还跟这儿看什么呢?”
“赶紧给蒋正戴上啊!”
大少奶奶说魂魄开始离体了,那就一定是。
蒋栋扶起蒋正的头。
单伶将项链绳从蒋正头顶/套下,戴到他的脖子上。
她捋一捋吊坠,黑狗牙的长度刚好在蒋正的胸口。
单伶起身,这时才问舒夏,“大少奶奶,这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舒夏告知,“一条纯黑色皮毛的黑狗。”
单伶不是想质疑舒夏,而是太过担心丈夫,“蒋正的杀孽本来就重,那这……”
舒夏宽她的心,“这颗牙齿,是小狗成长过程中,换牙时自然脱落的。”
“不存在杀生或者虐待动物,你可以放心。”
单伶一迭声,“那就好,那就好!”
丈夫的杀孽可不能再加重了。
舒夏:“黑狗辟邪,可以对阴邪之物起到天然的震慑作用。”
“蒋正戴着这颗牙齿,可保他的魂魄,不被怨魂勾走。”
自打蒋正“病”了以后,这是单伶头一回露出与笑沾点边的表情,“太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