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 离体(1 / 2)

学弟=蒋正

学弟妻子=单伶

学弟儿子=蒋栋

单伶从机场接来了舒夏、何柳。

车开进小区时,停了的雨,又下起来了。

电梯停在10楼,门打开,外头站着5个男人。

“姐姐?”

一道惊讶中透着惊喜的声音令舒夏抬起头。

她握着手机,刚刚回复完工作消息。

舒夏也惊讶,“柯灼?”

她环视柯灼5人,“你们在佛口做项目?”

这几个人,都是柯灼项目团队的成员。

柯灼没想到,舒夏会来佛口,更没想到,他们会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楼、同一层遇见。

他回道:“嗯,佛口有项目。”

另4人问候舒夏,“大少奶奶好。”

4人内心羡慕柯灼。

他们称呼舒夏为“大少奶奶”,柯灼却叫“姐姐”。

柯灼到底是救过大少奶奶性命的人啊,从称呼上就知道俩人的关系不一般了。

舒夏对4人点下头。

柯灼垂眸,视线落在舒夏手中26寸的行李箱上面,“姐姐,你这是?”

舒夏:“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

柯灼:“姐姐,我们住在这一层的1002室。”

他们出差做项目,一次就是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租房是常态了。

待项目结束,再回去找财务报销。

舒夏:“好,我知道了。”

两人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先各忙各的。

柯灼最后一个进电梯,他斜睇着目光,瞧见舒夏3人进了1001室。

1001的一家三口,是刚刚搬来的。

三口子搬家时,他见过,男主人歪在轮椅上,半死不活的。

姐姐所说的“处理”,想必是给男主人看事了。

柯灼走进电梯,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给舒夏发微信:姐姐,有需要帮忙的,你随时可以找我。

舒夏、何柳放下行李,随着单伶来到卧室。

念初一的蒋栋,守在父亲蒋正的床边。

蒋正脸色煞白,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有轻微的起伏,他和一具尸体没分别。

蒋栋从床边站起,他先看单伶,而后再转视舒夏、何柳。

他的目光,最后又回到单伶,年少的脸庞上,写满了害怕失去父亲的恐惧。

单伶摸一摸儿子的头,尽管她也怕失去丈夫,还是要安慰儿子,“小栋别怕,爸爸不会有事的。”

舒夏距离床边还有几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蒋正的头部,一个白边的轮廓轻轻的晃动着,似是有风拂过。

白边轮廓自头部开始,一直向下,快到腰了。

这是蒋正的魂。

舒夏转身,回至客厅,她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窄长盒。

单伶、蒋栋看着舒夏从盒内取出一条项链,项链绳是黑色的,吊坠是……一颗动物的牙齿?

何柳这个时候才明白,舒夏要球仔的牙齿做什么用。

舒夏将项链交给单伶,“蒋正的魂魄已经出现了离体的迹象,把这个吊坠给他戴到脖子上。”

魂魄离体?!

单伶血管里的血,顷刻间就冷了!

蒋栋一下子双目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母子二人盯着蒋正瞅了又瞅,他们见到的除了床就是蒋正了,魂魄在哪里?

何柳不禁催促,“你们还跟这儿看什么呢?”

“赶紧给蒋正戴上啊!”

大少奶奶说魂魄开始离体了,那就一定是。

蒋栋扶起蒋正的头。

单伶将项链绳从蒋正头顶/套下,戴到他的脖子上。

她捋一捋吊坠,黑狗牙的长度刚好在蒋正的胸口。

单伶起身,这时才问舒夏,“大少奶奶,这是什么动物的牙齿?”

舒夏告知,“一条纯黑色皮毛的黑狗。”

单伶不是想质疑舒夏,而是太过担心丈夫,“蒋正的杀孽本来就重,那这……”

舒夏宽她的心,“这颗牙齿,是小狗成长过程中,换牙时自然脱落的。”

“不存在杀生或者虐待动物,你可以放心。”

单伶一迭声,“那就好,那就好!”

丈夫的杀孽可不能再加重了。

舒夏:“黑狗辟邪,可以对阴邪之物起到天然的震慑作用。”

“蒋正戴着这颗牙齿,可保他的魂魄,不被怨魂勾走。”

自打蒋正“病”了以后,这是单伶头一回露出与笑沾点边的表情,“太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