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晨的,温辰玄、宗诗白竟然在这儿,秦海臣疑惑,“二少爷?二少奶奶?”
真是奇了怪,俩人半夜不睡觉,跑儿子这里来干什么?
说话间,秦海臣瞧见沙发前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一身洗褪色的旧衣裳,看打扮,就不是生活在大城市的。
第一眼,秦海臣没认出花觅。
第二眼,秦海臣看花觅眼熟。
花觅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秦海臣,那时候,她才20出头,如今已是40岁了。
就算她依然白净漂亮,可跟20出头相比,差距也不小。
秦海臣到了第三眼,才认出花觅是他抛弃原配,娶进门的小三儿。
这一刻,他狰狞了面目,杀人般的眼神仿佛明晃晃的大刀,照着花觅凶残地砍!
几乎和秦海臣变脸的同时,花觅窜至宗诗白身后,她双手抓住宗诗白的衣服,拿宗诗白当盾牌。
丈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
她原先打算先安抚好继子,让继子在丈夫那儿替她说说话的。
现在可好,父子俩一起见,她真是日了g了!
秦海臣怎么能让花觅躲了,他伸手越过宗诗白,去抓后面的花觅。
花觅扯着宗诗白左挡右推,根本不敢露头。
丈夫那个样子,想宰了她!
秦海臣气疯了,哪儿管中间隔着一个宗诗白,他嫌宗诗白碍事,对她一通扒拉。
温辰玄一手握住宗诗白的胳膊,一手抓住花觅的衣服,他强行扯开花觅,丢给秦海臣,把宗诗白拉回自己身边。
宗诗白用手胡撸自己的胳膊与肩膀,秦海臣给她扒拉疼了。
她和丈夫好心好意的送花觅来见秦瑜,花觅倒好,把她推到前面,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秦海臣一把薅住花觅的头发,他抡起胳膊,“啪!啪!啪!”三个大嘴巴,打得花觅嗷嗷叫。
“你这个贱人!婊/子!”
“我让你踹老子!我让你卷老子的钱!”
“老子打死你这个烂/货!”
秦瑜阴沉着脸,落坐沙发,他看着秦海臣暴打花觅,既不阻止,也不加入。
温辰妤坐在秦瑜身旁,眼前这一幕,让她感到一阵解气。
花觅做的都不叫人事儿,她选择回来,就得吃这个果。
一顿打而已,不比在外头吃苦受罪强?
温辰玄、宗诗白坐在沙发上,没见着秦瑜失控失态,两人真失望。
不过,秦海臣殴打花觅,也是一场好戏。
花觅怎么躲,也逃不开秦海臣的拳打脚踢,她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她哭喊着求饶,“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求求你轻一点,好痛啊!”
花觅一声“老公”,简直火上浇油,秦海臣打的更狠了,“你t还有脸叫我‘老公’?!”
“老子有钱时,你跟着老子!”
“老子没钱了,你立马踹了老子,你眉眼眨都不眨一下!”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货!”
秦海臣越想越恨,怎么打都不解气似的。
花觅倒在地上,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小,秦瑜开了口,“你要打死花觅,换个地方,别在我这儿。”
他不是担心花觅是死是活,而是留着花觅有用。
“死”这个字,让秦海臣高热的头脑开始降温,他停止殴打,察看花觅的情况。
花觅处于要晕迷不晕迷的状态,瞧着不太好。
温辰妤:“秦海臣,你如果不想变成杀人犯,就送花觅去医院。”
人要是死在秦瑜这儿,那舆论会毁了秦瑜的。
秦海臣这个时候害怕了,他跟秦瑜说:“小瑜,你看看户口本上,花觅的身份证号是多少?”
秦瑜从卧室拿了户口本出来,丢到茶几上。
秦海臣打开户口本,用手机拍照。
为了躲避温辰妤、秦瑜一会儿找他们算帐,宗诗白跟温辰玄说:“老公,咱们帮秦海臣把花觅送到车上吧。他一个人,不好按电梯,开门。”
温辰玄也是这个意思,“行,走吧。”
秦海臣抱起花觅,4人走后,温辰妤从里头锁了门,回到沙发处。
她拿起茶几上的户口本,一边翻看,一边说道:“你爸和花觅没办离婚,他们失踪那些年也没办销户,从法律上,他们依然是合法夫妻,花觅依然是你的继母,你们还是一家三口。”
秦瑜瞧着户口本的外皮,“嗯”了声。
当年,父亲、花觅逃得匆忙,只带走了身份证,户口本、结婚证都在他这儿,两人办不了离婚。
销户的话,他没向公关机关报过秦海臣、花觅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