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这般,温轼侨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又上来了。
他落坐床边,握着苏烟的手,咬牙切齿,“老四确实是让那几个王八羔子给害死的!”
“问题肯定出在昨天的晚饭上!”
晚饭?
苏烟既惊异,又有些不能确定,“咱们的晚饭,吃的都一样。”
温轼侨:“就是因为大家吃的喝的都一样,才区分不出来。”
“你和我吃了晚饭以后就不对劲了,而且晚饭后,咱们没吃过别的东西。”
神经在苏烟的太阳穴上飞快的蹦!
她回忆昨晚的每一道菜,和每个人都吃了什么……
突地,苏烟通红的眸子迸出无比的憎恨,“舒夏!是舒夏!”
“她只吃了沙拉,别的都没动过筷子!”
温轼侨的第一个感觉,不是舒夏。
因为只吃沙拉,和每道菜都吃,显然前者像不打自招一样。
但,他第二个感觉,好像又不是全无可能。
苏烟松开温轼侨的手,虚弱的身子却在用尽力气推他,催促,“老爷!你把他们全叫到这儿来!”M..
舒夏、温辰墨、温辰玄、宗诗白、温辰妤,五人来至病房。
温辰墨、温辰妤喝了舒夏的汤药,二人一觉醒来,并无不舒服,连鼻塞也没有。
苏烟剜视着眼前的五人,她抓着被子的双手抖个不停。
“我和老爷的儿子没了!”
“是你们当中的谁,在用如此歹毒的方式害我?!”
“他不过是一个还没出世的孩子,他才在我肚子里孕育了5个多月,你们就这么心急火燎的非得弄死他不可!”
“你们还是个人么?!”
苏烟拼力的吼完,宗诗白就自言自语起来,“我就说么,为什么昨天身体会不听使唤……”
宗诗白听似自己叨叨,但音量又能让病房中的所有人全听见。
她来这么一出,意图在于告诉温轼侨、苏烟,她和温辰玄也中招了,她们也是受害者。
温辰玄、宗诗白没着急忙慌的表孝心,来医院询问苏烟的情况,是因为这时候谁主动往上凑,谁的嫌疑就最大!
两人当然要随大流了。
宗诗白成功的以主观性误导了苏烟,让苏烟更加相信,舒夏就是下黑手的人。
“究竟是谁害死了我儿子?!”
“你们说话啊!怎么都哑巴了?!”
苏烟情绪激动,煞白的脸上竟然气出了一点血色。
温辰妤看苏烟的眼神,完全是在瞧一个疯子。
苏烟和父亲领了结婚证,又办了婚礼,现在孩子没了,她至于?
她的目的都达成了,还跟这儿做什么戏?
温轼侨搂着苏烟,苏烟质问,而他则在观察五个人的表情和反应。
温辰玄面露犹豫,他张了下嘴,又闭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苏烟尖着声音,“温辰玄!你说话!”
被点名了,温辰玄才讲道,“你们只要想一想,老四没了,谁最高兴,不就结了?”
“用不着把我们全叫过来吧?”
这无疑就是给舒夏定罪了!
舒夏听出来了,这件事有两个目的——
1、搞死老四;
2、嫁祸给她。
很显然,c药是宗诗白、温辰玄下的,错不了。
苏烟不必再想了,她颤抖着手,指着舒夏,悲恨地骂:“舒夏!你这个毒妇!”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儿子?!”
“孩子是无辜的!”
舒夏不急不慌,“你倒说说看,我的理由什么?”
不待苏烟讲话,宗诗白表情纠结的先道:“大嫂,你和爸爸的事,我们都清楚。”
“当年,确实是爸爸和烟烟对不起你。”
“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没必要一直记到现在吧?”
“何况……”
她讲到这儿,看一眼冷冰冰的温辰墨,又道:“你和大哥夫妻和睦,干嘛非揪着那件事不放?”
苏烟接着宗诗白的往下说:“舒夏!”
“你恨我抢走了轼侨!”
“你恨我夺走了你当家主母的位子!”
“你恨我给轼侨怀上了孩子!”
“所以,你要报复我!”
温轼侨神色复杂的盯着舒夏,他内心摇摆不定,到底是不是舒夏?
舒夏气定神闲,“如果,真是我做的,我给你烧张符,让老四自己没了不是更好么。”
“我何必大费周张的在晚饭里下药,让所有人都吃下去。”
“神不知、鬼不觉才是作恶的最高境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