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快8点时,苏烟醒了过来。
她一恢复意识,赶紧摸自己的小腹。
宗诗白从洗手间出来,见苏烟焦急恐慌,便出声安抚,“苏秘书不用担心,孩子没事,保住了。”
苏烟瞬间就放松了!
她转头部看四周,才发现温轼侨躺在她旁边的病床上。
苏烟挣扎着起身,宗诗白扶她靠坐在床头。
苏烟担心地问:“轼侨气病了?严不严重?”
宗诗白告知,“温董昨晚犯了心脏病,不过还好,手术后已经没事了。”
苏烟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口中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可指着温轼侨呢。
宗诗白倒了一杯冷热适宜的水,递给苏烟,“苏秘书,来,喝点儿水吧。”
苏烟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宗诗白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你和温董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辰玄叫琴姨给你们做了早餐,他去拿了,这会儿估计快回来了。”
苏烟喝水一顿,像看怪物一样的瞧着宗诗白。
她和宗诗白向来剑拔弩张,宗诗白这是吃错什么药了,既安慰她,又照顾她。
苏烟才想完,外间响起开门声,温辰玄提着双人份的保温桶走进里屋。
见到温辰玄,苏烟便流露出了深深的怨念。
宗诗白以为苏烟是在怪温辰玄四人阻止她嫁进温家,并没有多想。
对上苏烟怨念的目光,温辰玄有过那么极短的且一丝丝的心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人和家产比起来,当然是家产重要。
温轼侨醒了。
他掀开被子下床,坐到苏烟的床上,扶着她的身子,表情可温柔了,“烟烟,你好些了么?”
苏烟虚弱的靠进他怀里,“好一点了。”
温轼侨亲吻她的额头,十分后怕,“你当时见了红,可吓坏我了。”
“幸好你跟孩子都平安无事,老天保佑!”
温辰玄、宗诗白将早餐摆到小桌板上,温辰玄道:“爸,你们先吃饭吧。”
温轼侨:“你和诗白在这儿盯了一个晚上,你们先回去休息休息,下午再过来。”
温辰玄:“行,那我们先走了。”
温轼侨:“嗯”
二人走后,苏烟握起拳头捶打温轼侨,落泪哭诉。
“你家里那四个人太狠了,就算不想给我什么,也该给我肚子里的老四啊!”
“老四可跟他们一样,身体里都流着你的血!”
“有他们那么当哥哥、嫂子、姐姐的么?”
“他们的心肠,怎么能那么的歹毒!”
提到昨晚,温轼侨就来气!
他搂着苏烟,“我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是他们不对。”
苏烟往狠了说,“你现在的身体还硬朗着呢,他们就要分家产了,这不是盼着你没么?”
“你要是真让他们给咒出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和孩子怎么办?”
“你就算不想管我,你总得考虑考虑老四吧?”
“将来,老四不得让他们欺负死!”
温轼侨:“我的好烟烟,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管你。”
“你和孩子,我都管,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苏烟不依,“你就会嘴上说得好听。”
温轼侨哄她,“宝贝,你快别哭了,小心再动了胎气。”
“你先把身子养好,等出院回去了,咱们再接着谈这件事……”
午休后。
舒夏悄悄地从小邮局拿走了一个不小的快速包裹。
她下至地库,将包裹塞进玛莎拉蒂的后备箱。
明天是温辰墨36岁的生日,她为他准备了惊喜~~~
下午的时候,苏烟感觉不舒服,宗诗白全程陪着她做各项检查。
苏烟检查结束,宗诗白扶着她回病房时,她就问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宗诗白自从上回在餐桌上说公道话开始,就跟躯体里的灵魂换了个人一样,方方面面全变了。
既然苏烟直白地问,那么,宗诗白也就痛快的表明自己的意图,“我想和你结盟。”
苏烟呵地一笑,“我有什么利,能让你图?”
还结盟,搞得跟打仗一样。
宗诗白点明,“温家的情况,你也瞧见了。”
“温董名义上是一家之主,可家里家外,他已经不顶事了,现在是舒夏、温辰墨说了算。”
“温辰妤和辰玄虽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她和舒夏是一伙的,她自然也会帮着温辰墨。”
“如此一来,就是他们三个人对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