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墨一勺一勺的,喂舒夏喝完一碗肉粥,吃完一小碟菜。
他将小桌板往床尾推推,腾出空间。
舒夏懒洋洋的赖在温辰墨的腿上,不下去。
她一会儿亲亲他的锁骨;一会儿手钻进他的睡衣,调戏他的胸肌,腹肌;一会儿又用指尖勾勒他的鲨鱼线。
温辰墨让舒夏撩拨的开始心浮气躁,他捉住舒夏的手,声音低沉,“你又精神了?”
舒夏咯地一笑,“才睡醒时间不长,还不困呀,玩一玩嘛~~~”
温辰墨冷哼,她所谓的玩一玩,就是玩他。
他拿过手机看时间,够半个小时了。
温辰墨将舒夏抱下去,他下床接了温水回来,从药板上挤出两片治嗓子的消炎药给她。
“把药吃了。”
舒夏就着水,咽了药片。..
她爬回到温辰墨的腿上,跟他说:“老公,你明天回来时,给我带一枚男款的纯金戒指。”
“百纳有一款光面的,宽度在0.5左右,那个就行。”
“戒圈要××号,我问过齐师兄,他戴这个尺寸的。”
温辰墨:“金戒指能保他减少伤害?”
舒夏摇摇头,“光是戒指没用,我还得在戒指上刻字,刻了字以后才行。”
温辰墨:“好,我知道了。”
舒夏拿到戒指之后,就去书房开工了。
她戴上护目镜、口罩、手套,将戒指立起来固定在夹床上。
她左手扶着夹床,右手执着电动刻字笔,极细的刀头在戒指的内壁上面匀速而缓慢的刻动。
刀尖摩擦之下,细小的飞沫扑到舒夏的护目镜、口罩和手套上,落下灿灿的点点金色。
刻好字后,舒夏关了电动刻字笔,摘掉手套,把戒指从夹床中取下来,放入清水洗干净。
她擦净素戒上的水,在灯光下看戒指的内壁,一侧刻着“齐坤”的名字,右侧刻着一个“卍”字。
三个字,刻得清晰端正。
搞定。
高迟在经历了连环撞车以后,吓得够呛!
他干脆请假,不出家门,每天给舒夏发他的面部自拍,让舒夏帮他看,他的死劫过了没有?
足足10天,他鼻侧的纵筋才消失,面相恢复正常,死劫已过。
高迟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喜极而泣!
舒夏带着营养品来至医院,齐坤不在病房。
她放下营养品,转去齐母那里。
还没走到病房,舒夏就听见了悲痛的哭声。
她停在门外,透过玻璃往里瞧,除了齐坤母子,还有一对年近六旬的男女。
男人是齐坤的二爹,他正拍着腿,嚎啕大哭,“大哥!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你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好心痛啊!”
“我连你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女人是齐坤的婶妈,她捂着嘴,低垂眼皮,呜呜呜地哭着。
齐母醒来后,听闻齐父葬身火海,当时就晕死了过去。
现在,她已是再次醒来。
老伴老伴,老来相伴,丈夫突然离世,她可谓生无可恋,整个人死气沉沉。
齐母闭着眼,面无表情的躺着,要不是胸口有呼吸的起伏,跟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她病情才稳定,齐坤不敢告诉她,齐父的死亡真相,她还不知道。
“大哥!你还没看着小坤娶妻生子,你怎么就狠心的先去了!”齐坤的二爹捶胸顿足。
齐坤双目通红,眼球上攀着许多红血丝。
他耳朵听着这对毒蛇夫妻跟这儿哭,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下移动病床的床尾,心中的恨,烈焰滔天!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拼命抑制自己的憎恨。
就算亲手报仇,他也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给毒蛇夫妻一点儿反应的机会!
舒夏背靠门墙,她望着对面洁白的墙壁,听着里面的虚情假意,唇边浮现一抹嘲讽之色。
哭丧哭得如此痛彻心扉,这戏,做得逼真。
毒蛇夫妻着实哭了半天,才渐渐止住。
齐坤的二爹双手掩面,抽着气的调整情绪。
齐坤的婶妈声音沙哑的安慰齐坤,“小坤,人死不能复生,你和你妈,一定要保重身体。”
“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和你二爹一定会帮。”
齐坤悲痛不已的“嗯”了声,别的什么也没说。
他怕他一开口,就要咬死他们!
舒夏听着毒蛇夫妻往外走,她一边背身离开,一边将手机放到耳朵边,作出在打电话的样子。
毒蛇夫妻只瞧见了舒夏的背影,他们完全当舒夏是一个从门口路过的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