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休息了几天,韩琴给她各种进补,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12.24,宜动土。
舒夏到孙宅时,孙承正在院子里和3名工人说话。
5人前前后后进入宅子,卧室基本腾空了,床、梳妆台什么的临时摆在客厅。
3名工人戴上手套,抄起家伙什儿,开干。
舒夏、孙承立身卧室门口。
孙承横着手机,镜头对准天花板,录视频。
舒夏瞥一眼孙承,他是既害怕,又想留下证据。
随着工人一点一点地拆掉天花板,卧室的整个顶子全部挑下,露出内部结构。
舒夏和工人说:“3位师傅,帮我们瞧瞧,梁上有什么。”
3名工人依言,换着角度查看。
“那儿有东西,是一个黄纸包。”工人a瞅见了,拿手往里指。
舒夏:“帮忙拿下来。”
“拿的时候,不要改变它在上面的方位。”
干装修这一行的,别说怪事了,灵异事件也碰见过。
还没拿到黄纸包,3名工人已经有了不详之感,那里头包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工人b、c下地等。
工人a攀上梁,从逆着视线的房梁隔断背后拿起黄纸包,退下梯子。
舒夏的目光顺着黄纸包在梁上的位置笔直向下看,刚好是原来的床尾。
工人a保持着黄纸包的方位,移交给舒夏。
舒夏打开纸包。
瞧见里面的东西,孙承脑中“铮”地一响,身上的汗毛登时窄起来,当场大骂:“我艹!”
7根细长尖锐的针躺在黄纸包内,7个针尖的朝向,正是床头!
黄纸内部,有一行手写的字——五年后绝
工人b嘬一口牙花子,惊悚道:“孙老板,你得罪什么人了?对方要把你家往绝户了整!也忒毒了!”
孙承先惊,后怒。
在工人b讲完这话时,他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激动爆粗,“这t是哪个#@^$*^$*#@#@^要害死我全家?!真t#@^$*^$*#@#@^*#@!”
舒夏听着孙承跟这儿骂,她怔了怔,他都骂出花儿了。
此时,她发觉,自己的粗口语言竟是如此匮乏。
孙承骂得停不下来。
舒夏对3名工人说,“3位师傅,辛苦了。”
“暂时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
“过几天装顶子时,你们再来。”
工人c:“行,姑娘,那我们先走了。”
“等你们通知。”
孙承鼻间呼哧呼哧喘粗气的骂完,跟舒夏说:“大少奶奶,我虽然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的人,可礼数方面一向周全。就算生意上有摩擦,也能愉快的解决。”
“我想不出,谁会如此歹毒的害我们!”
舒夏摇一摇食指,“不一定非得是仇人。”
不是仇人?
孙承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大少奶奶的意思是?”
舒夏点他,“你觉得,谁能接触到房梁,还不受人怀疑?”
孙承不需要想,直接回答,“当然是装修工……”
讲到这儿,他突然不说话了,脸色急剧而下,特别难看。
舒夏给他一个“你懂了吧”的眼神,道:“你们这栋别墅,当年装修时,一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孙承的记忆退回5年前,他猛地瞠大眼睛,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打过一架!”
舒夏暗暗一声“我擦!”。
一个盖房的,一个干装修的,这两类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承:“当时,我跟何柳忙,顾不过来,就让我小舅子何桧过来盯着。”
“何桧嫌工人进度慢,就和人吵架。”
“双方吵急了动手,何桧把一个工人的腿给打折了。”
了解到情况,舒夏耳边有了何柳的吐槽,‘我弟有时候气得我不行了,我就去温总的马场跑几圈泄泄火。’
何柳的弟弟确实是个闯祸精。
舒夏:“何姐开始不舒服时的头几天,肯定就是5年的时间到了。”
孙承算算日子,点头,“对,就是!”
舒夏挑明了说,“人活着,接触时间最多的就是住宅,阳宅的风水直接关系着主人往后的运势。”
“通常在盖房或者装修时,主人会选择好吃好喝的招待工人,就是怕工人给宅子动手脚,让人防不胜防。”
孙承万万没想到,这个祸根,是小舅子埋下来的!
他又气又恨,想立马去找小舅子算帐!
孙承请教,“大少奶奶,为什么我比何柳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