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种可能。
要么电话被监听了,要么就是龙凤会馆有内奸。
不管是哪种,对现在的秦长生来说都无所谓,随口便道:“嘚瑟也嘚瑟过了,逼也装完了,还不打算说点正事?”
男声不急不缓的道:“除了嘲讽你一番外,本来确实是有点事要命令你去做。”
“不过,爷现在改变主意了,既然你说五小时解决我们,那爷就给你这五小时。”
秦长生轻‘哦’一声,直接又一次挂断了电话。
正当他打算行动起来的时候,对面的电话立马又打了过来。
考虑到了照片上的东西,秦长生最终还是接过了电话,没好气道:“你烦不烦?有屁就不能一次性放干净?”
男声愠怒道:“你他妈就这么急着去投胎?等老子把话说完会死?”
秦长生轻‘哦’一声,示意他有屁就放。
也幸好秦长生此时不在那男子面子,否则肯定要被他此时被气得极其丰富的表情笑死。
随后男声强忍怒火道:“秦长生,老子会让你人生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恐惧和煎熬。”
“好了,现在老子陪你玩个游戏,非常简单,只要你五小时之内能找到老子,老子就取消今天一项行动。”
“你没有资格拒绝,计时开始。”
这次男子可是将手指悬在挂机键上说的话,话音刚落,立刻便抢先挂断了电话。
秦长生随口说了声幼稚,随后开车带着杜南乔离开了溪语悦庭。
其实那男子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但能赢秦长生一场,他心中就觉得很爽,哪怕是这种极其微小的事情。
秦长生不知道的是,此时那男子所处的环境,正是当时他收拾秦安燕三家后,发出一阵癫狂大笑的地下室。
而这名拨打电话的中年灰袍男子,也正是当时那笑声的主人。
“老大,秦长生那家伙玄的很,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要不要先换个地方?”
见他挂断电话,一名青年立刻走了过来,有些担忧的提议道。
灰袍男子闻言发出了一阵仰头大笑道:“这里不安全?你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人在找我们吗?他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青年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他们有没有线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秦长生就没吹过牛。”
“不管他的话一开始听起来有多么的天方夜谭,反正最后每次都被他实现了。”
灰袍男子非常不乐意听别人在耳边夸秦长生,可想想觉得他的话又在理。
所以在经过简单思考后,他还是接纳了那青年的建议。
大约一小时后,京城北郊一处极其偏僻的公墓内。
灰袍男子正和那青年就坐在一处侧面草地上,一边饮酒,一边相谈甚欢。
“喝酒连花生米都不带,是个狠人,也难怪一直胡言乱语。”
也就在此时,一个从远处传来的声音,使得灰袍男子刚举到空中的酒杯立刻停了下来。
因为那声音来源正是秦长生,一个他连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不过,中年男子很快便回过了神来,缓缓放下酒杯道:“贺家规矩,老者是客,请坐。”
“虽然没有花生米,但这酒非常不错,我记得这是家主在世的时候,他亲手泡下的最后一壶药酒。”
秦长生毫不客气的坐到他对面,随口道:“这是打算和我彻底做个了断?”
灰袍男子点点头道:“没错,不过,没想到你能找到我们,所以这本来不是给你喝的,而是为我们杀了你而准备的庆功酒。”
“说实话,你不配喝这个酒。”
秦长生满不在乎道:“不是不配,而是不屑,喝了会恶心。”
“你们贺家的今天,完全就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
“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良心吗?这些年贺家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得需要一本多厚的书才能够写完?”
灰袍男子默不作声,因为他知道,秦长生所说都是大实话。
但他之前承贺蒙厚爱,作为一个外姓人,却进入了贺家核心高层。
要不是三十年前贺蒙从街上将他捡回家,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份恩德,他不能忘。
何况事情已经走到这地步,搭进去了二十几名兄弟的性命,让早就没回头路了。
见秦长生也久久没有说话,数分钟后,灰袍男子轻叹口气道:“第一轮你赢了,我们放弃对新锐服饰的下一步爆炸计划。”
“当然,作为交换,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长生随口道:“能掐会算,你信吗?”
灰袍男子平淡一笑道:“信又不信,无所谓了。”
连他都无所谓,秦长生更是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