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抬的轿子很稳。
朱标大腹便便的肚子,也确实比瓦片好躺许多,所以曲洁心情还算不错:
“小朱你肚子够大的,都赶上六月怀胎的孕妇了,看来你那个爹把你喂的不错,难怪年纪轻轻就死了,恐怕各种富贵病不少啊,猝死概率还挺高的。”
“富贵病是何意?”
因为聊的是自己的死,所以朱标倒也没什么不敢问的,当即便疑惑问道。
“富贵病啊,就是富贵之人才会得的病,平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又不运动,身体不可避免出现各种问题,比如说头晕乏力,神经衰弱,比如说时常困倦,如果再经常熬夜,压力较大的话。
那身体各种问题就更多了。
单个问题不致死,但问题积累起来就严重了,可能一个风寒便将你送走。
哦,对了,史书记载你就是因风寒而死,不过也有野史说,你是被你爹吓的跳了河,然后救上来,得风寒而死。
但你死的确实比较早。
才四十出头。”
反正那么多爆炸性消息都说了,曲洁又哪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此时她正好顺带着,把朱标的死因也透露了下。
他都知道自己哪年死的了,再多了解一下具体死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朱标,虽然一个多时辰前就已经从朱元璋那边知道,这白鹦鹉曾经说过他会在洪武二十五年去世,但此时再次听到,并且还说出了自己的准确死因。
他还是稍微有些接受不能。
缓了一会儿才关注到重点,问道:
“夫人,您为什么会说史书记载和野史说,难不成您了解到的这些信息不是来自于您自己的预言,而是史书?”
“当然了,预言多费事啊。
本座是直接去了趟几百年后,翻阅了一下你们自己编纂的国史,以及后世之人为你们编纂的明史,虽然不一定百分百的准确,但大事是基本一字不漏。
不比预言省事多了。
了解到的信息也多的多。”
为了以后聊天方便,免得说句话都得琢磨对不对,以及部分事情跟史书上记载的不匹配,或者说史书记载有误。
曲洁很直接的坦白自己没搞预言。
所说之事也都是史书所载。
但相比较于预言,直接前往几百年后翻阅史书,给朱标带来的震撼无疑更大,这感觉已经不是什么妖邪巫术了。
而是真正的如仙如神,如佛如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野史怎么会那么记载啊,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害怕君父而直接跳河,这太离谱了!”
朱标此时的内心虽然少了一点点疑惑,但其实想问的问题还有很多,只不过他不敢背着朱元璋问国运之类的事。
所以也只能问问自己的情况了。
曲洁反正也闲着,所以有问必答: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朱杀心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马皇后还在的时候,勉勉强强有个人能劝他,虽然也劝不了多少,但有人劝总比没有好。
等你娘死了,你劝就没啥用了。
不但劝不下来,还经常因此惹恼老朱,甚至于有野史记载,你怕劝诫的时候被你爹打死,特地绘制了一张马皇后背着他逃命的图藏在怀里,在老朱拿椅子砸你时,把图故意掉在地上,保命。
对了,这些是野史记载。
但有件事绝对是真的,属于正史记载,你那个八弟朱梓,洪武二十三年因为岳父以及小舅子被牵扯进胡惟庸案。
在老朱遣使者抚慰并招其入宫时。
直接吓得带王妃一起自焚!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是朱元璋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跟恐怖杀人魔没什么区别了,你说呢?”
很多事国史里面不记载清楚。
那就别怪后人妄加揣测了。
“这……这怎么可能?
还有,胡惟庸案不是今年就开始了吗,甚至胡惟庸都死了,可今年是洪武十三年啊,怎么会到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案还没有了结,牵扯上更多人?”
本来朱标是不想询问与自己无关的事的,但此时曲洁说的内容实在是太过于离奇,所以他实在没忍住问了出来。
不过曲洁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站起来叼开边上食盒吃了几个蜜饯,顺带又喝了几口茶水,这才继续解说道:
“谁知道?这得问你爹啊,反正十年之后,老朱以胡惟庸案为借口,把李善长等人全部诛杀,又死了一万多人。
前后大概诛杀了三万多人。
史称胡狱。
老朱大概是心虚吧,相关记载十分稀少,不过后世之人普遍认为,胡惟庸造反之事,包括后面搞出来的一大堆罪证,像什么勾结蒙元,外通倭寇,大多都是子虚乌有,不过是老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