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贵香,那个城里新来的女知青,是不是跟你一起干活的?”肩膀被老闺蜜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
贵香婶子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咱们第四小队,今早就分配了一个新来的知青,你们不都躲着不跟她一组吗?”
老闺蜜讪笑道:“这不就你活计好,能指导她嘛?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啊!我要弄死你!!!”
贵香婶子和她的老闺蜜闻言一顿,然后撒丫子往现场跑去,其他地头的社员听见如此尖利的喊声,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往这边跑来……
楚恬眉眼一厉,轻而易举的截住了这一巴掌,她纤细的手握着粗如猪蹄的手。
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中,狞笑着稍一用力,林凤丫就发出了如杀猪般的惨嚎。
她疼的下意识的松开了楚恬的小臂。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下,黑高壮的背脊微微弯折,发狠的撞向楚恬。
楚恬感觉身体的力量在逐渐消逝。
她忙提起拳头,先来一个哈拉滨直拳,痛击对方脑瓜子,随后趁对方没反应过来,补上齐齐哈尔电炮,送她一对熊猫眼。
俩手抓着她的肩膀头子,再来一个牡丹江羊头,趁她眩晕之际,最后一个佳木斯大拐送小卡拉见祖先……
咳咳,见祖先是不可能的,犯不上搭上自己……
最后一下的时候,楚恬的力量正好用完,她看着从远处跑来的社员,忙顺势跟黑高壮一起倒在地上。
这个空档,她将松散的头发抓乱,又躺在地上咕噜了一圈。.
等被赶来的贵香婶子扶起来的时候,楚恬憋出两包眼泪,“恶人先告状”,“婶子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我好端端的走路,这个大黑熊上来就打我啊!”
贵香婶子嘴角抽了抽,这要是之前不知道她啥德行,估计都信了……
“哇……我不活了,这个小贱人把我打成这样,竟然还颠倒是非!?
明明是她把我打的不成人样了!!!”林凤丫听见楚恬的话,气的吐血三升。
她挣扎着翻身坐起,吐出一口血沫,泣血指控!
众人看着她吐出的血沫里,还有一颗牙,都不知道信谁好了……
他们看看鼻青脸肿的林凤丫,又看看一把骨头,满身泥土,哭的好不凄惨的楚恬,直呼见鬼了……
“你含血喷人,你问问其他人,就是你站着让给我打,我都不能把你打成这样!
你是不是看我是新来的女知青好欺负,就想讹诈医药费?!”楚恬见林凤丫的凄惨模样,双手一把捂住自己的脸,憋笑憋的很辛苦。
闻言,大家觉得这才合理,谁不知道林凤丫好吃懒做,仗着大队长是她大伯,作威作福,欺负个把知青不算啥。
没看小楚知青,肩膀不住抖动,哭都不敢大声哭……
“都让让,大队长、支书来了!”
众人闻言,忙给让出了一条路。
大队长李大吉板着脸走上前,张志田支书背着手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都不好好上工,在这看啥热闹?”
“大伯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这个女知青昨天一来就打了来旺。
我来找她要说法,她又把我暴揍一顿!
这是不把您找个大队长放在眼里啊!”说着林凤丫哭诉完,就给了楚恬一个你死定的眼神。
楚恬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我好心好意的请大队里的小孩吃糖,还吃不出不是来了?!
他们自己争抢糖果的时候,发生肢体接触凭啥扣我头上!
我那里还有一罐麦乳精,本想还想哪天给这些可怜的孩子补充下营养,看来还是算了!
当好人真是太难了!以后我可不敢给随便给人吃的了!捞不着好不说,还得挨打!”
家里有孩子的社员们,顿时对林凤丫怒目而视!
你家把孩子养的跟小猪羔似的,不缺吃不缺喝,不差这一点子吃的,可我们娃连麦乳精是啥都不知道呢!
有机会喝了,竟然就这样被林凤丫给作没了!
林凤丫目瞪口呆,还有这样扭曲事实的!
“行!大伙没看见你教唆孩子打我儿子,但你把我打成这样怎么算!
我的脸肯定破相了,还掉了一颗吃饭的牙,手肯定也骨折了,这你总得带我去卫生院检查检查,住住院吧?!”林凤丫看着地上自己的牙齿,有了主意。
她指着自己的脸,又长大了嘴巴,最后颤巍巍的举起手臂讨要说法。
“你想要讹诈我,也得找个像样的理由啊!你让领导和大伙瞧瞧,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咋把你打成这样?!”楚恬撸起袖子,将一双手臂举给众人看。
社员们见楚恬纤细的手腕就跟芦苇杆似的,好像一折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