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被这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
他想着沈留白的样貌不能说,自己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还不能骂两句吗?
可没想到……
这夫妻俩,怎么……怎么都这样啊!
赵锐越想越委屈,到最后实在没忍住,往地上一坐,嘴巴一瘪。
“他……他把我害成这样,我还……还不能骂两句心里痛快痛快了?这什么世道,你们……你们就是这样欺负人的吗?”
“快说,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再不说,我再给你一巴掌!”
迟非晚扬起手臂,作势要打。
赵锐赶紧说道。
“我……我说我说,我听闻你喝多了要回房间休息,我就在里面下了让人昏迷的药,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必须和我结婚了。”
“只是如此?”
“我还录了像。”
“还有呢?”
“等事成后,我还会让外人进来,撞破我们的好事,把事情捅到人前去。”
迟非晚听完这些话,气得咬牙切齿。
得亏和沈留白换了房间,要是自己回去,只怕摆脱不了赵锐的魔爪了!
迟非晚再也没忍住,巴掌招呼了过去。
赵锐也不敢反抗,只能抱头鼠窜。
“说好不打我的,你怎么不讲诚信。”
迟非晚一脚踹了过去,将赵锐踹翻在地。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给我滚,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赵锐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发现这夫妻俩都是一路人,不,准确来说是前任夫妻俩。
太凶了,他以后找老婆漂亮身材家世都是次要的,一定要温柔温柔再温柔!
迟非晚好一会儿才平息了心情,习习晚风吹在身上,让她冷静了许多。
“上车吗?”
唐延关心的询问。
“不了,我一个人吹吹风,想些事情。的”
唐延点头,就没有催过了,看她一个人在路灯下的身影斜长孤独,忍不住轻声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她毫无所知。
唐延默默退后,站在了她的影子里,看着两人的影子慢慢重合。
他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窃喜。
他什么都没做,就安安静静的陪伴。
迟非晚想到昨晚的种种。
以前沈留白和她很有话说的,两人都有说不尽的倾诉欲,大事小事都会分享。
可是再次想见,沈留白的话很少。
是变得不爱说话了,还是不想和她说话了。
想必,赵全洲主动送上门来,也有他的缘故。
这是什么意思呢?
帮她清理了赵锐,又让赵家来合作。
他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何必对她这个前妻多有关照,只是出于人道主义吗?
那和他结婚再离婚,倒是一桩不亏的买卖。
迟非晚思绪很乱,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终回过神来,吐了一口浊气。
“唐延,上车吧,送我回去。”她察觉到了外套:“谢谢。”
她把外套递了过来,唐延稳稳接住,上面还残留她的温度和淡淡的香味。
他没舍得穿在身上,而是紧紧的抱在怀里。
……
周五迟非晚早点离开集团,意宝上了个早教课,她现在要过去接孩子放学。
迟非晚把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下了车就看到门口那熟悉的人影。
一大一小两个人,乖巧的坐在花坛边上,正在吃着棒棒糖。
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意宝脸上满是笑容。
迟非晚过去,老师立刻过来了。
“意宝妈妈,你终于来了,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要带意宝回去。我联系不上你,不敢放人。”
迟非晚打开手机,才发现老师打电话好几次,但她静音没听到。
“以后他也可以接孩子放学。”
“行,那我登记一下,下次就会注意了。”
“麻麻——”
小意宝跳进她的怀里。
“在和顾爷爷玩什么,玩的这么认真?”
“顾爷爷在和我玩数独,很有意思的。”
“他会不会太小了?”
迟非晚看着沈留白。
“意宝很聪明,学起来很快,估计这个题很快就会解了。他这么优秀,一定随你。”
迟非晚有些心虚。
数理化什么的,她最讨厌了,有空还是喜欢画画。
要不是现在形势所逼,赚钱是流行趋势,她宁愿去放羊,只放一头!
她抚摸着意宝的脑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