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正常工作,看不出一点异样。
到了晚上她还带着沈依依出去应酬。
一开始沈依依只是怀疑,迟非晚是不是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事情。
但这几年相处下来,基本上已经是肯定了。
有一些局,她难以避免,就会跟过去吃饭。
那些男人总想给自己灌酒,每次都是迟非晚不着痕迹的挡了下来。
后来她也不问了,心里明白就行。
这次,迟非晚照样给她挡酒。
喝到最后,迟非晚都喝吐了,去了卫生间吐了很多。
“要不就不喝了吧?实在不行,就给苏绰打电话,他是销售部的,过来也可以。“
“没事,我还可以喝。”
迟非晚摆摆手,漱了口又出去了。
沈依依担心坏了,立刻给苏绰打电话。
苏绰赶到的时候,迟非晚正在对瓶吹,旁边的男老板还在起哄。
苏绰脸色微沉,直接抢过了迟非晚的酒瓶,将一众人给喝趴下了。
“小爷喝酒还没怕过谁呢!”
苏绰豪情万丈。
最后扛着迟非晚离开了,把人送到了别墅。..
“姐姐怎么喝了那么多?”
贴心弟弟上线,又是熬醒酒汤,又是守在床前嘘寒问暖。
“走啦,她身边有人照顾,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沈依依点点头,可即便如此,还是三步一回首,十分担心的看着迟非晚。
“她今晚怎么喝那么多?”
“那些人非要灌,她就给我挡酒。”
苏绰撇撇嘴。
这丫头怎么那么蠢,一点都不懂酒场上的人情世故。
迟耀集团如日中天,谁敢灌醉迟非晚?除非是她自己想喝酒。
而且,今天的局完全可以不用带沈依依,可偏偏把不会喝酒的人带去了,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喝酒的机会吗?
“她今天见了谁?”
苏绰一针见血的询问。
沈依依抿了抿嘴唇,半晌才说清由来。
“迟非晚已经不在意了,我哥实在太过分了,我那么担心他,他竟然在……在乱搞男女关系!”
苏绰摸了摸下巴,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他看着沈依依那标准傻白甜的模样,叹了口气。
这傻丫头以后可怎么办啊?
被人卖了,估计都要给人数钱。
迟非晚这话狗都不信,她竟然信了。
“听说你亲哥沈默挺有心眼的。”
“啊?”
沈依依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好端端提到她还在坐牢的二哥。
“是……是挺有心眼的。”
“估计你妈都把心眼给他了吧,可怜你了。”
“苏绰,你什么意思?”
沈依依蹙眉,虽然她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里明白苏绰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真可怜啊。”
苏绰还去摸她脑袋。
沈依依发飙了,抓住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你是狗啊!”
苏绰把手抽回来,都红了一圈了。
“你说的肯定不是好话,因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依依气愤的离开了。
“你……”
苏绰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叉腰站了一会。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觉得沈依依就像个炸毛的兔子,看着挺厉害的,实际上软糯的不行。
此刻,别墅。
“姐姐,你没事吧?”
姜子林喂了点醒酒汤给她喝,迟非晚又去卫生间吐了一些,才觉得身体好受了一点,头也没那么晕了。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去睡吧。”
“姐姐,你真的没事吗?”
迟非晚摇摇头:“我想去树屋。”
姜子林只能把她送上去,迟非晚躺在床上,紧紧抱着傻子留下的熊。
三年了,这熊颜色暗淡,早该被淘汰了。
可她舍不得。
“傻子,我为什么还是放不下他,是他害死了爷爷……”
“我做不到原谅他,可我也做不到不爱他。原来,他早已走出来了,只有我停留在原地,用这种愚蠢的办法,遮掩住自己爱他的事实。”
“阿沈,我好想你……”
眼泪,缓缓落下。
很快就消失在玩偶的绒毛里。
她闭上眼,做了一个梦。
梦里——
爷爷带着李嫂在花园里打太极,两个人打的有模有样。
“爷爷?”她慌神了片刻。
“囡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