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纸匠,从始至终都未现身,肯定在外接应,先前在太平无事林他既然没有选择拦阻、动手,那此时再想找到叶青,就很难了。 便在此时,一面铜镜从方致庸的怀中飞了出来,悬浮在空中,随着铜镜之上的龙凤花纹移动,景润帝从镜中走了出来。 “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致庸和方如柳急忙伏地跪拜。 “太傅不必多礼。” 景润帝伸手虚扶:“有劳太傅了。” “老臣幸不辱命。”方致庸双手举着地皇钟,呈献给景润帝。 景润帝伸手虚招,地皇钟飞起,落入景润帝手中,景润帝虚抚了两下地皇钟,连声说道:“好,好……” 方致庸拱手贺道:“恭贺圣上,有地皇钟在手,定可使我大楚隆盛千秋,万载长荣,永世长存。” “哈哈哈……好好……”景润帝脸上难掩喜色:“此事,太傅当居首功,亦是委屈了太傅,朕定不会忘记太傅的功劳,亦不会忘却对太傅的承诺。” “待巡天镜恢复如昔,便是太傅报仇雪恨之时,朕说到做到。” “老臣不委屈,能为圣上尽忠,是老臣的荣幸,老臣万死不辞。”方致庸眼眶泛红,感激涕零。 “对了,朕还有一事,需劳烦太傅。” 景润帝俯首看向方致庸:“朕得到地皇钟之事,暂不想让太多的人知晓。” “太傅可明白!” 方致庸垂首道:“老臣明白,除却老臣和如柳以外,今日之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 “只是叶青那边,他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乱臣贼子之言,不足为信。”景润帝无所谓道:“朕先行一步,后续事宜,便有劳太傅了。” “老臣谨遵圣命。” 方致庸拱手,目送景润帝的身影走入铜镜,旋即铜镜化作一道流光,洞穿虚天,消失不见。 待景润帝离开后,方致庸吩咐道:“如柳,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方如柳迟疑道:“也包括魑魅魍魉吗?” “我说过,一个不留。”方致庸的声音平淡沉静,没有丝毫起伏波澜。 “老奴明白了。”方如柳拱手,向后退出一步,一步间,山野之间,一棵棵柳树拔地而起,绿丝垂绦柳絮飞,一如人间春来到。 方致庸看着满天飘落的柳絮,白如雪,轻声呢喃道:“叶青,看到了吗?这些人,亦是因你而死。” “所以呢,你更该死了!” “更该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