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雄阔海再也忍耐不住,抱着脑袋,重重撞在地面上。
“咔嚓”
青石地面,寸寸龟裂,雄阔海的脑门上也淌落滴滴鲜血,可见力气之大,但雄阔海却仿若不觉,抱着头,一下一下撞在地面上,砰砰声不绝,乱石飞溅。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根银针方重新从雄阔海的眉心钻了出来,消失在影子中。
雄阔海则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容苍白,双目无神,如果不是胸膛偶有起伏的话,简直与尸体无异。
“惩罚结束,你此次过失,圣教便不予追究。”影子道。
“多谢法王仁厚。”雄阔海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影子前。
“不过,北幽之事,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本座不希望再有意外,你可明白?”影子道。
“属下明白,请法王放心,绝不会再有意外。”雄阔海保证道。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道主怪罪下来,本座也保不住你。”影子打一棒子,给一甜枣:“不过,如果你做的好,本座亦会有重赏。”
“谨遵法王教诲。”雄阔海拱了拱手,影子慢慢蠕动,由浓郁变得清淡,复又恢复平静。
“呼”雄阔海吐出一口浊气,目光暴戾。
“爹,你没事吧?!”
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雄阔海狼狈的模样,震惊道。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我修炼的时候,不准有人进来吗?滚出去”雄阔海双目赤红,如发怒的雄狮,震的整个大殿颤抖不止。
“孩儿知错,孩儿只是担心爹爹你!”年轻男子,也就是雄阔海的儿子雄天烈急忙道。
“滚,滚出去”
雄阔海咆哮一声,恐怖的气势如洪流般涌向雄天烈,雄天烈如遭重击,整个人倒飞而出,人在空中,就吐出一口鲜血。
“欢喜菩萨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大殿内,雄阔海大吼一声,狰狞如鬼。
“力从地起,劲从体出,意从神发”
卜命观内,叶青坐在椅子上,看着院中正在练拳的李龙象,指点道:“力要聚,劲要凝,意要盛,龙象,你的拳力已经不弱,但力却太散,劲太乱,看上去威风凛凛,但却雷声大雨点小,纯粹就是花架子,吓吓人还行,打人差的太远。”
“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龙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憨笑道。
“明白了就继续练,把我教你的破阵,重复一千遍。”叶青道。
“是,师叔。”李龙象应了一声,在院内认真练了起来。
破阵,自然是他教给李龙象的,李龙象虽然看着憨傻,但却赤子之心,武学天资不俗,几乎一点就通,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就将破阵修炼至小成。
这种武学天资,如果有名师教导的话,未来成就绝对不凡,只可惜碰到了放养的一贫,着实颇为浪费。
所以,他才忍不住教了对方几招。
事实上,不止李龙象,他发现温舒的天资也颇为不俗,甚至比李龙象更有过之,如果说李龙象是一点就通,那么温舒就是举一反三,聪颖异常。
但也正因为太聪颖,太活泛,反而不如李龙象有定性,耐不下心,吃不得苦,往往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境界稀松。
他挺喜欢温舒的,本来想顺便指点一下温舒这小子,好歹让他在北幽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可这小子一听他不会剑法,立马嫌弃的不行,说什么也不肯学,气得他当即就给了对方两脚。
相比之下,李龙象就省心多了。
“龙象,你先练着,我出去转转,给你师傅说一声,不用等我吃饭了。”
又教导了一会儿李龙象,叶青起身,向外走去。
“好的,师叔。”李龙象应了一声,继续练着拳。
叶青出门后,先在城里随意逛了逛,而后径直来到了北幽城最大的酒楼,要了一壶酒,慢慢喝了起来。
北幽最大的酒楼,也是最著名的酒楼,名第一楼。
第一楼者,号称酒第一,食第一,美第一,北幽无出其右者。
简单来说,就是第一楼内,有北幽最好的酒,有北幽最好的食物,有北幽最好的美人。
当然,所谓酒第一,食第一,美第一,多少有夸大之嫌,至少在美人这一项上,三分香气楼就比第一楼要有名的多。
不过,夸大归夸大,第一楼的酒、食和美人,的确也是一绝,所以生意向来不错。
因此,还没到饭点儿,酒楼内就坐满了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热闹非凡。
而众人讨论最多的,则是欢喜菩萨。
不是欢喜菩萨与雄阔海之间的冲突和矛盾,而是欢喜菩萨成为继欧阳德、雄阔海、黄天霸后,北幽第四名宗师真人,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