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晕的普罗茨瓦夫终于苏醒,他脑袋依旧嗡嗡的,过了一阵子在目睹眼前的景象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战败了。” 他身上的豹皮被扒掉,头盔也被摘,倚靠马车的车轮手脚都被捆住,甚至嘴巴也捆了绳子。 他和几个亲信被捆在一起,眼前站着的则是一伙儿瓦良格人。一定是罗斯马匪,即便他们下马了,衣着和武器证明一切。 众人也看到了被俘者睁开的眼睛,即便其人又突然闭上。 “别装了蠢货。”普罗茨瓦夫被勐地踢了几下,吃痛的他呜呜叫嚷起来。 “说吧!你是何人?”话是用诺斯语问的。 随即又有人不耐烦地叫嚷:“你用我们的语言去问,这家伙听得懂?” “还是我来。”一名矮一点的战士挺身而出,他是北方的斯拉夫人,甚至是一位博雅尔贵族之子。 “你究竟是何人?” 话语变作斯拉夫语,普罗茨瓦夫基本听得懂,可是该如何作答?自己的嘴巴还被捆着。他呜咽一阵子终于换来嘴巴的松绑。 “想好了吗?你衣着不凡,像是个首领。你究竟是何人。” 本来,普罗茨瓦夫想高傲地自称自己是波洛茨克大首领,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被当做活捉的野猪捆住手脚,此身极为窝囊,再说明自己的名号脸面上真的挂不住。 他沉默不语,弄得罗斯人非常不耐烦。 “这家伙是哑巴吗?” “不一定。我再问问。”罢了,这位博雅尔之子又闻讯一番,换来对方的仍是闭嘴。 “他是听不懂你的话?” “不。我看是嘴硬,再打他一顿就好了。” 众战士七嘴八舌,似乎大刑伺候可令被俘者开口,便有人捡来木棍做起夯打的动作,却见其人直接闭上眼睛,好似任命。 “慢着!”那位博雅尔之子制止同伴的作为,“老大让我们看住他们不是殴打致死。这家伙现在不想说,总有时间去说,大不了把他们带回去。” “真是无趣。”那战士扔了木棍,悻悻然走到一边。 普罗茨瓦夫倒想被打死一了百了,他还坐在这里没有咬舌自尽的勇气,只好等待未知的命运。 与此同时,打扫战场的菲斯克有了不小进展。大量箭失被回收,敌人的武器也被回收。 男人女人,被俘的战士聚拢一起。下马的战士持剑检查所有死尸,为重伤者补刀,轻伤者拉走。他们会故意刺一下死尸的胳膊等非致命地方,那些装死者轻易便露馅,接着被捆起来带走。 战斗已经结束,有大量敌人逃入森林,追击他们当然可以但没必要。 “已经打完了。”摘下面具的格查尔策马而来,马匹定在菲斯克面前这位大饼脸的小个子草原人灵巧下马。有道:“这些人果然很弱,而且很穷。我的人没找到多少战利品,倒是抓了一些奴隶。你们……等到了北方大湖,你们可要给我一些钱。” 菲斯克听得觉得这家伙所言很搞笑:“还想着卖奴隶呢?他们穷是真的穷,就是你要卖奴隶,我们可不一定买。” “嗯?此话怎讲?” “先不说了。”菲斯克摆摆手,“看看我们到底抓了多少奴隶。” 所有被俘者坐在一起,清点一下人头数得有多达二百人。 到底有多少敌人成功遁走?但粗略轻点的死尸也有近二百具。战斗打得很激烈,真正被杀的人并不离谱,全面杀戮本也不是菲斯克的本意,他对现在的战况较为满意。 他再集结自己的小队长,询问大伙:“你们个队可有伤亡?” 无人声称有人阵亡或重伤,轻伤者倒有几位。他们中了敌人的流失,可惜劣等的箭只能对罗斯骑兵刮痧,区区小伤而已算不得什么。 “小伤也要警惕,还在我们带了酒精,涂抹一下吧。但愿你们别偷着喝掉。” 对于各种战争罗斯人已经经验丰富,高度蒸馏的麦酒最后化作纯度突破95°的基酒,用时以水稀释清创。 菲斯克注意到很多俘虏是带伤的,放任他们的伤势再引起发热病就遭了。他令部下为伤者洗干净伤口再涂抹酒精,伤者不懂,酒精清创他们痛得嗷嗷大叫,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罗斯匪徒故意虐待以取乐。 终于,战士向菲斯克汇报情况:“穿豹子皮的家伙醒了。” “他们说什么了吗?” “什么也不说,嘴巴硬得如石头。那眼神像是恳求我们杀死。” 这一切在菲斯克预料内,他摇摇头:“就让他们嘴硬,至少没死对吧?” “是的。我们不敢动粗。”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