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不只是满足探索欲,也是发掘商业机会。
他不可以离开,只有当埃斯基尔和伯爵罗伯特决定动身,才可以随从的身份随行之。至于自身可否见到东法兰克最高贵族路德维希王子,这就是未知了。
当重大的节日仪式完成之前埃斯基尔是不会离开的。
作为真正的汉堡大主教,当十里八乡的民众获悉这么一位伟大的圣人归来就开始加紧打听消息的可靠性,随着那个时期的逐渐临近,汉堡城外的草地处露宿和搭棚子的人陆续多了起来。甚至于一些下级的子爵、男爵乃至最低级的骑手,但凡有能力也是带着扈从、家眷参与节日,更要目睹一下圣埃斯基尔本人,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儒略历的九月八日,圣母圣诞瞻礼。
蓝狐向好好看看这里民众的生活,到了这场节日他的希望终于达成。他换上教士的衣服出现在巡游的队伍里,奉命勾着头随队前进。
一支全由教士构成的队伍将环绕城市一圈,健壮些的教士扛着涂黑的大十字架,另有两人合力捧着颜料彩绘于木板的圣母玛利亚像,就是这画像极为抽象。
亦有教士捧着一盏纯金的神龛,里面安放着的是一位过去的崇高教士的遗骸。
一座东方的佛寺立塔安置一颗佛陀舍利子,整个寺院都会拥有神圣力量,僧侣如此坚信。
在法兰克类似的事情也在发生,被封圣的教士已故也有神圣力量,譬如一节指骨、一缕头发,安置在鎏金神龛、“金苹果”、金十字架内部,从而使修道院更接近主。
埃斯基尔可以确信当自己死后,身体的很多部分最主要就是毛发和手指、脚趾会被许多修道院拿走。他不觉得瘆得慌,一切都是死后之事,他想得很开,因为自己的灵魂将抵达天堂,凡间的躯体已经无所谓了。
节日的埃斯基尔换上华丽的礼服,那是洁白而缝纫金丝的布袍,头顶也戴着高耸帽子。只有重大仪式他才会这般打扮,平日里自然是苦行僧打扮。
教士的队伍给予聚拢的平民庄严肃穆神圣之感,手捧金瓮的教士紧随埃斯基尔,只见这位圣徒手持新采的龙柏枝芽蘸着圣水洒向跪倒两边的民众。
教士们唱起歌颂圣母的赞歌,他们的脚步伴随歌声缓步挪动。
只要身上溅到了圣水,病人就会康复,霉运就会消除,正常的人都会得到幸福的祝福,而孕妇得此圣水,孩子定然安全降生。
甚至伯爵一家也不可免俗,他的扈从、亲卫队都在等候教士队伍经过自己身边得到神圣祝福。
巡游是仪式的重要部分,借此机会蓝狐终于看清了本地的普通农民们。在他看来,这里的农民与那些遥远东方的斯拉夫农民并无显著不同,彼此都是穿着俭朴的粗布麻衣,脸是普遍有些面黄肌瘦。这些人真的拥有购买罗斯商品的能力且慢蓝狐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大客户根本就是一群贵族,他们能拿出来的“货币”就是黑麦,如果“货币”不足也不是问题,届时向这群农民加征税好了。
农民的日子定然不好,看起来伯爵也不是关爱他们。关爱平民的工作是教士的工作,教士做得就很好吗显然不是。
“据说很久以前的圣人摩西和耶稣都非常关爱他的民众,书上是这么描述。留里克,应该是另一位真正的圣人吧”蓝狐把话憋在心里。
节日一直持续到夜里,随着唱诗班的那些男孩的歌声的结束而结束。
法兰克人的节日未免显得沉闷,根本不存在夜里的狂欢,甚至于晚上的吃食还是一成不变的酸不拉几的黑面包,以及一些卷心菜、胡萝卜和荷兰豆乱炖成的咸味浓汤。的确,黄根胡萝卜和荷兰豆,本就是弗兰德斯和汉堡地区的土特产。
完成了节日庆典,埃斯基尔的一桩心愿落了地。这是他担任法理的汉堡主教后第一次在汉堡主持圣母圣诞瞻礼,这样的节日只怕也主持不了几届。
按照他之前的构想,前往雷根斯堡向王子送信是要沿着易北河逆流,之后走大概三周的陆路抵达。
关于这趟行程埃斯基尔已经丧失了发言权和行动权,汉堡伯爵趁着节日的机会,将与会的下级贵族即自己的封臣召集后召开军事会议,以应对丹麦人的威胁,并宣布自己将带着一批侍卫亲自与圣埃斯基尔一道拜见王子殿下。
突然有了战争威胁各个封臣只好把手好自己的领地,然后寄希望于王子的亲兵可以增援一下。
拜见王子,卫兵不可多
伯爵决定轻装前进,尽量快速抵达雷根斯堡,因为这一路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耗时都是缓慢的。
法兰克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征服萨克森后版图进一步膨胀。曾经铁锤查理与翻越比利牛斯山之敌决战波尔多,明明法兰克计划纠集的是十五万大军,结果各地的军队用了三个月行军,才最终有七万人完成集结。
汉堡伯爵本就兵少,他的采邑也不富裕,绝大部分士兵要留下驻守,好听点说是防着已经变了天的丹麦搞冬季攻势,说不好听点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