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奥斯塔拉留里克获悉了一些更南方的情况,据称可以通向斯摩棱斯克的洛瓦季河笔直向南,奥斯塔拉人进行了一番探索,除却猎捕了一些松鼠、水獭外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男人们负责开拓,但他们在北欧的故乡都是职业农民,探索的脚步没有延伸太远,也没有发现来自南边的商人。
森林是静悄悄的,飞禽走兽的出没更衬托了这里的寂静,似乎向南的很大范围空间是无人区。
“看起来这就是公国是南部边境,应该做出一些防御措施以防不测。”
留里克觉得自己的揣测是正确的,既然水道可以一直延伸到斯摩棱斯克,对方保持和平再好不过,若是有了敌对,对方就能顺流而下,那么新奥斯塔拉就非常悲催的再度成为战场。
如此推测令卡洛塔大吃一惊。她又一次想起被故土尸横遍野惨剧支配的恐怖,至于如何应对危机,首先自然需要罗斯王公的军事庇护,除此之外新奥斯塔拉城市也必须堡垒化。
留里克很高兴这里的牛羊拥有兴旺的潜力,就是自己喝上牛奶吃上乳酪的希望落了空。
舰队环绕了伊尔门湖转了一圈,所有臣服的农庄都接受了王公的视察。
留里克有了一番非常重要的收获,他亲眼所见那些农田,对比不同农庄的麦子长势,显而易见的是完全采用条播技术的诺夫哥罗德和姆斯季斯克,麦子的布局极有规律的同时出穗的效果也更好。
种子的条播技术不仅带来最终的同比高产,亦可在收获时期节省人工。
麦子的收获季终于近在眼前
留里克的舰队刚刚回到姆斯季斯克,一场小雨不期而至。
这场雨来得很不及时,如同诸神在给人们开玩笑。东欧的气候总是这样,夏季的降雨总伴随严重降温,尤其是八月的雨,即便是蒙蒙小雨,也让人感觉到十足的秋意。
幸亏这仅仅是气流波动引起降雨,倘若有一股北极寒流疯狂南下,就会造成恶劣的霜冻灾害,将几乎毁灭掉今年的秋收。寒流的侵蚀往往发生在九月份,出现于八月的可能性虽不高,一旦到了作物成熟的季节,没有人敢与天神作对,秋收绝对不会拖到九月。
本地的斯拉夫人都在准备农庄的长柄大镰刀,亦有一批短柄小镰刀辅助。
秋收的方法是这样的,面对农庄的大片田地,整个农庄的劳动力无论男女皆集结起来。
壮年男子清一色操持长柄大镰,他们可以分成多组,每组轮换操纵大镰,达成镰刀始终收割的效果。大镰在农田循环往复划着半圆,这个过程是非常危险的,麦秆被疯狂地割倒,倘若前面站着人,大镰在男子的挥动下可会一下子斩断前人的小腿。
被斩断的麦秆连同燕麦耷拉的麦穗都被大镰推到两侧,女人孩子手持麻绳、草绳紧紧跟随,将松散麦秆打捆扔到双轮手推车上,亦或是直接直接抗走。
一些平地会提前接受夯打,石块与木桩夯出本地少有的坚硬地面以作为打谷场。
成捆的麦秆卸于此地,接受手持木链枷的人不停夯打。
有条件的农庄还会进行预加工,便是铡刀将成捆麦秆的麦穗部分斩下,链枷夯打的也只有密集聚拢的麦穗。
因为欧洲燕麦每一颗麦粒都被麸皮密实包裹住,将麦粒打出来是一个体力活,也是需要农庄大量劳动力一拥而上。
燕麦固然有着它的收获、加工的劣势,本地民众长久的生活里根本就没得选。伊尔门湖畔的人们传统上只种燕麦,黑麦则是一种辅助。
诺夫哥罗德城的民众也在进行着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秋收准备,他们并没有更先进的麦收工具,留里克目前也没有心思再搞出什么收获机械。麦收仍是劳动密集型的工作,这种时候人多的优势就显示得淋漓尽致。
雨后是晴天,宜人的晚霞带给移民而来的罗斯人极大的安全感,随着气温的回升,麦子的抽穗、发黄的过程大大加快的。
下垂的麦穗变得枯黄,就当挥舞镰刀收获。
来自罗斯本部的移民即便是第一次大规模亲手种麦子,判断麦收的时机大家还是懂得的。
他们会亲自掰开燕麦密实的麸皮,用咀嚼的方式判断麦粒是否成熟。
经过整个温暖期的等候,留里克带着他的军队站在了这里,一切的条件已经成熟,最先播种的燕麦到了收获季
整个姆斯季斯克一切能调动的劳动力包含小孩多达四千人规模。
留里克这番没时间去管不远处的诺夫哥罗德的麦收,他就关注着能被自己牢牢控制的粮食主产区的工作,尤其是关注属于自己的田亩财富。
那些小麦也在抽穗,穗子仍是墨绿色的,它们的样貌让民众颇为好奇,这一点留里克自然不会少见多怪。恰恰相反,放眼望去到处是燕麦,这种情况反而让留里克奇怪,又是遗憾于田地种植了低产的燕麦。
在留里克的概念里,小麦的麦穗由墨绿到枯黄是一个非常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