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卡尔马就能给予盟友的身份。你又何必彻底摧毁这个堡垒,你可以让他们全部承认你是他们的国王。”
留里克没有再下去,他害怕自己一时兴起也当众骂奥列金是蠢货。
而奥列金听此一言恍若醍醐灌顶,他使劲拍拍老脸“对啊我要劝他们投降我可以册封他们的首领做公爵,然后令他们和剩下的沃斯卡斯人一道,去卡尔马和当地人厮杀。对就这么干”
固然当场有多人对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奥列金真的觉得他找到了好法子,他以王权勒令质疑者闭嘴,对明日的作战有怀揣了信心。
瑞典军的伤亡人数确实高达三百人,还有一些肢体严重受伤,虽然被拉回营地也很快死在篝火旁。
死者中有一百余人就是奥列金的黑衣战士,一段时间的高强度作战,梅拉伦军的兵力已经锐减到了一千人着其中最精锐的所谓黑衣战士的兵力,也仅剩下区区二百余人。
很多征召的农民,他们换上了死者的铁甲衣,使得他们乍一看来很强力,实则外强中干。
最精锐的战士往往冲的最猛,他们承担了高强度的战斗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瑞典军的综合实力下降得厉害,各个公爵有了逃遁的念头也就在情理之郑毕竟攻击一个博里霍尔姆堡垒就付出了这么多的牺牲,接下来进攻卡尔马,岂不是伤亡更大
夜幕终于降临了,临近距离夏至日已经不足二十,厄兰岛地区的白昼时间变得极度漫长,即加上拂晓与傍晚的大气散射获得的光明,全的白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九个时
联军在亮之际就开始攻城,漫长的攻击愣是达到了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
疲惫的战士啃了鱼干,聚在篝火边呼呼大睡,伤亡与泥泞都见鬼去吧
联军确实进入到了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刻,此时本也该是博里霍尔姆守军打出一次防守反击的机会,但就是留里克所言,经历了血战之后萨克森饶心态已经是崩溃的边缘。一批精壮的男人战死,妇女们为她们死去的父兄痛哭。
首领的家中,施泰因坐在油灯前握着一支祖传的青铜匕首默默发呆。
他觉得而一切都完了,部族的毁灭就在明日或者后,总之男人会被杀,女人变成奴隶
他萌生了自裁的念头,突然火苗一阵晃动,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不敢这么做。
“我们和北方的家伙无冤无仇,为了置我于死地他们,能否接受我的投降,能否绕过我的饶性命如果把财物都给他们,能否换来生存”
施泰因这边焦头烂额中,幸存的一百五十余明哥特兰佣兵,他们已经铁了心的不想再给萨克森人徒劳的卖命。
入夜,整个世界安静下来,远方传来海波的声音,更加深了夜的寂静。
“兄弟们,我们不能再给这些蠢货卖命。那些北方的家伙也都睡着了,我们现在从缺口溜出去,去抢列饶船,现在又开始刮西南风了,我们悄悄回岛屿老家”
有一名有身份的老佣兵成了幸存者的头目,他们攥着自己的钱,趁着也夜晚全部溜了出。他们固然非常疲惫,在求生欲的支配下,他们迸发出了强大的生命力。
就是为了行动的快速与隐蔽,逃亡的哥特兰佣兵扔掉了沉重的锁子甲,他们或是布衣,或是皮甲,身上背着自己的圆盾,双手持剑持斧,一窝蜂地离开缺口。
他们的行动自然被一些堡垒内的人察觉,但大家的心态已经崩了,已经没有什么好关心的,甚至没有将异常情况告知他们的首领与任何一个长老。
黑暗的世界里,上有半遮半掩的月亮与闪烁星辰,世界并非真的漆黑,昏暗的光线下他们能看到近岸的大量船只。
眼神敏锐的佣兵看明白了他们的处境,所谓向北的海岸完全成列饶营地,那里的篝火数量庞大恍若上的星辰。从那里逃脱就是羊入狼口,那么从何逃脱呢
他们的逃亡可不是随便逃跑,萨克森人豢养的牛羊都被驱赶到了堡垒内,整个厄兰岛是相对贫瘠的,他们难以在荒野找到足够的食物以支持逗留,他们必须快速找到船。
夺得进攻者的船就显得非常必要,跑到海边亦是必要。
这不是巧合,而是一种必然
逃亡的哥特兰佣兵居然瞄准了在西部海岸扎营的罗斯人
他们其实在黑夜下看不清罗斯饶具体兵力,考虑到那里的篝火数量相对最为稀少,想必兵力也是少的。更为关键的是,有视力极好的家伙看到了一些模糊的近海黑影,那一定就是货船
兄弟们一百五十多人,指望几条长船带着大家逃命不切实际。倘若缴获一艘货船,那可真的有可能让所有人塞入一艘船逃命的
感觉到重大机会的他们忽略掉了全部的风险,他们开始拖着疲惫的身影行动。
然而,罗斯人不是傻子尤其是留里浚任指挥者的罗斯军,和联军中的其他部队完全不同。
这一宿,奥托就是受不了岸上的潮湿,他回到阿芙洛拉号上舒服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