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平南王还是以答应帮于皓做三件事为代价将于皓的重型战弩和投石机留在了云州。 至于什么事,于皓暂时还没想好,先欠着。 虽然这波看似平南王血赚,但于皓也不亏。 毕竟像平南王这种大佬的承诺,在关键时刻能救命,其价值可不是几百两银子能衡量的。 将建威军留在沙河关帮忙防守后,于皓一行人就和一千八百名镖师踏上了返京的路途。 与此同时,武都城,皇宫,御书房。 皇帝朱松正在批阅着户部尚书递上来的奏折,整张脸上满是严肃之色。 因为北方旱灾的关系,北方五州几乎是颗粒无收,朱松早已下令让北方五州的平民百姓免交一年的税。 除此之外,沿海地区深受海盗的袭扰,收上来的税也少之又少。 全国的税收加起来只有往年的一半,除去官吏的俸禄和北方的赈灾款,以及各地基建款和军饷,就没剩下多少了。 还有南方阵亡将士的抚恤金要发放,朱松心里那叫一个愁啊! 看样子只有将自己拍卖水玉所得到的那两千多万两银子拿出来填补国库的亏空了。 “启禀陛下,鲁祭酒求见!”就在这时,御书房外传来了封雨楼的声音。 封雨楼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不久前刚刚赶回京城,又担任起了皇上贴身保镖的角色。 朱松摇摇脑袋,甩掉那些脑海中的负面情绪,朗声道:“快请!” 过了一会,御书房的大门被封雨楼缓缓推开,鲁城迈着缓慢的步子走了进来。 “老臣参见陛下!”鲁城弯腰拱手说道。 “鲁爱卿免礼,不知鲁爱卿前来找朕可是因为国子监出了什么事?”朱松疑惑地问道。 这鲁城平日里待在国子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怎么会突然来御书房找他? 鲁城摇摇头,笑道:“回禀陛下,国子监一切安好,老臣此次前来是带了一首诗,想让皇上品一品。” “哦?带了首诗来?爱卿快快念来,朕可要好好品味一番。”朱松眼前一亮,连忙说道。 朱松平日里就喜欢吟诗画画,如今为了国事日日操劳,有一首诗陶冶一下情操也不错。 鲁城点点头,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摇头晃脑地念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首诗念罢,鲁城再回头看向朱松,此时朱松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已经呆滞了。 如今的大乾南有蛮族入侵,北有匈奴虎视眈眈,沿海地区又有海盗不断袭扰,内地又土匪横行,各地都处于战火之中。 再加上北方旱灾,民不聊生,百姓们无法谋得安稳的生活。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说的不就是大乾的现状吗? 而“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就更好理解了。 如今大乾正在和蛮族打仗,沙河关外已经洒满了大乾将士的鲜血,就算最终大乾大败了蛮族又如何? 即便是那些活着的将士能够加官进爵,死了的将士也再也回不来了! 这些功名的背后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的生命,要沾染多少将士的鲜血啊! 虽然诗中的“将”是指将军,但作为大乾的皇帝,一国之君,朱松更是感同身受。 他能安稳地坐的皇位之上,这是多少将士用生命换来的。 听到这首诗,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因天灾和战乱流离失所的百姓,那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的将士! 半晌,朱松才回过神来,眼眶微红地看向鲁城,哽咽道:“不愧是鲁爱卿,文采不减当年,这真是一首好诗啊!朕要把它写下来,挂在朕的御书房中,时刻警醒朕!” 这诗是鲁城带来的,朱松下意识地就以为这诗是鲁城作的。 作为朱松曾经的老师,朱松能有这样的觉悟,鲁城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陛下能用诗来警醒自己,老臣敬佩,不过这首诗并不是老臣所作,其真正的作者是老臣的一位学生。”鲁城如实说道。 “学生?国子监?是哪位王公大臣的子弟居然有如此才华?”朱松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之色。 鲁城的学生,那多半是国子监的学子,而这些学子都是朝中王公大臣的子弟。 可朱松从来没听说过哪位王公大臣的子弟有如此才华啊? 难道是前不久才被弄去国子监当陪读的长孙笑之子长孙浪? 应该是了,整个武都城年轻的一辈中恐怕也只有长孙浪能有此才华了。 “爱卿,你说的学生可是长孙笑之子长孙浪?”朱松又问道。 虽然他和长孙家是死对头,但如果长孙浪真能作出这样能够警醒他的诗来,他也要重赏长孙浪。 “非也非也,长孙公子虽然才华横溢,但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岂能作出这种忧国忧民的诗来?”鲁城摇摇头说道。 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也十分不喜欢长孙浪,此子虽然有才华,但华而不实,一肚子花花肠子。 他去国子监也不是为了求学,而是为了和太子打好关系,从他到国子监的第一天,就没将鲁城这个老师放在眼里。 “那还有谁能作出这样的诗来?”朱松皱起了眉头。 这一代的王公子嗣就没几个成器的,他是实在想不出来了。 “陛下怎么把驸马爷给忘了?”鲁城笑道。 “你是说于皓?”朱松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 鲁城点点头,说道:“没错,此诗真正的作者正是在沙河关抵御外敌的驸马爷。” “可于皓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爱卿如何得知他作的诗?”朱松疑惑道。 “陛下可记得云州书斋的柳仲天?” 朱松点点头,对于这个能和鲁城比肩的文坛巨佬他还是颇有印象。 “正是柳仲天在给老臣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