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雨楼的烧已经退了,伤势也稳定下来,加上封雨楼超强的体质,脉搏跳动得十分有力。 要知道刚才尉迟林给他把脉的时候,他的脉搏跳动可以说是微乎其微,随时都有可能停止。 难道真是那小子救了封雨楼? 不可能啊,那小子之前所施展的明明都是折磨人的手段,哪像救人的样子? 尉迟林下意识地看向于皓,心中充满了疑惑。 正当尉迟林疑惑之际,封雨楼挣扎着站了起来,冲于皓行了一礼,说道:“驸马爷救了老奴的性命,老奴无以为报,今后驸马爷如果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定义不容辞。” 封雨楼是亲眼见过于皓救活朱松的,对于皓能救治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惊讶,有的只是对于皓无尽的感激。 封雨楼虽然平时为人尖酸刻薄,但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 平日里他就受了于皓不少小恩小惠,如今于皓又救了他的性命,在他心目中,于皓就是他的恩人! 要知道,在这之前能让封雨楼自称“老奴”的,整个大乾也只有皇帝朱松一人而已。 封雨楼已经想好了,于皓杀了王奇,如果长孙笑真敢为难于皓的话,他豁了老命也要护得于皓周全。 “封公公言重了,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封公公没事就好。”于皓笑道。 看样子封雨楼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没想到自己用土办法制作的大蒜素还真有效,回去后得多做一点,关键时刻能保命! “封公公,你的伤势很重,还需要休息,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养伤,我们就不打扰了,有事你叫一声就行。” 于皓虽然想问问封雨楼发生了什么,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但他刚刚脱离危险,还十分虚弱,要静养才行。 “驸马慢走。” 于皓连忙带着众人离开了房间,并安排了两名镖师在门口守着。 王奇的死已经成了定局,事到如今周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祈祷皇帝不要怪罪于皓。 就在这时,尉迟林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于皓,这可把周围的镖师吓坏了,纷纷抽出腰间的战刀。 黑牛更是抬起神臂弩就对准了尉迟林,冷声道:“老头,快放开我家爵爷,不然我弄死你!” 然而尉迟林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黑牛的话,冲于皓喊道:“小子,你究竟是怎么救活伤者的,你那是什么医术?” 尉迟林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于皓之前不是在折磨封雨楼,而是在救治封雨楼。 不然以封雨楼之前的身体状态,恐怕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更不会好的如此之快。 他行医半生,还没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当即点燃了他心中的求知欲。 “想学啊?我教你啊!不过你得先放开我!”于皓指了指自己的衣领。 尉迟林一愣,这才放开于皓,连忙拱手给于皓行了一礼,说道:“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还请驸马爷不吝赐教!” 于皓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尉迟林,而是看向周任,说道:“周大人,如今州牧已死,当务之急是将粮食分发到每一名百姓手中,我立刻修书一封禀明皇上,让周大人担任州牧一职,全权负责北方五州的赈灾事宜。” 于皓一开始是想把周任弄到武都城去当官的,毕竟周任这样的好官不能在皇上身边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如今北方五州的灾情严重,后续还有上千万石粮食会被运来,于皓唯一信任的官员只有周任。 刚好王奇死了,州牧一职空了出来,让王奇来当这个州牧再合适不过,相信皇上那边也会同意的。 “恭喜知府,贺喜知府,有驸马爷举荐,您马上就要高升了!”胡先武连忙出来拍起了周任的马屁。 此时周任的眼睛也红了起来,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地给于皓鞠了一躬。 为官以来,他一直是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可还是在这广益府足足当了二十多年的知府。 虽然手上管着二十多万百姓,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说知府不好,而是他的抱负远不止如此,他想为更多的百姓做更多的事。 如今,他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帮他实现梦想的,不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也不是号令天下的皇帝,而是眼前这个才结识不到一日的年轻人。 于皓拍了拍周任的肩膀,他能体会那种报国无门的心情,像周任的这样的人绝不应该被埋没! 周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坚定地说道:“多谢驸马爷信任,请驸马爷放心,周某一定竭尽全力,让每一粒粮食都能送到北方五州的百姓手中!” …… 接下来的日子,于皓一直住在广益府,不是和周任忙着赈灾,就是和尉迟林讨论医术,而于皓的飞鸽传书也在第七日传到了皇宫内。 朱松看着于皓的亲笔信,微微一笑,喃喃道:“这小子,果然没让朕失望,居然连王奇都给杀了。” 朱松早就知道王奇是长孙笑的人,一直想找机会除掉王奇,于皓此举无疑是帮朱松了却了一桩心事。 “恭喜陛下,宁州自古以来都是北方咽喉要地,王奇一死,宁州便脱离了长孙笑的掌控,加以时日,北方五州将会与长孙笑愈发疏远。”一旁的李明阳拱手说道。 “于皓在信中说要举荐一名叫周任的知府做宁州的州牧,并全权负责北方五州的赈灾事宜,这个周任是什么人?可信吗?”朱松问道。 李明阳没有隐瞒,连忙说道:“回陛下,周任是广益府的知府,多年来将广益府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 “臣之前去赈灾的时候与此人打过交道,此人为官清正廉明,从不贪赃枉法,但一直怀才不遇,如果陛下此次能够提拔此人,定会让此人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