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孙笑回到丞相府再想寻找狗剩时,却发现狗剩早已逃之夭夭。 同时,封雨楼也赶到了丞相府,请长孙笑和丁全入宫。 长孙笑和丁全都很清楚皇上要兴师问罪,但还是乖乖跟封雨楼进了宫,来到御书房。 从始至终,长孙笑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御书房中,除了皇上朱松外,还有监国寺指挥使李明阳和御林军主营统领多尔宝。 看到这阵势,丁全当即被吓得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跟在长孙笑身后。 此时朱松正拿着一颗晶莹剔透,拳头大的金色水玉仔细地观赏着,桌上还放着一个杯子,杯子里传来阵阵清冽的酒香。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孙笑二人抱拳跪地。 随着朱松的一声“平身”,长孙笑面容淡定地站了起来,丁全则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丞相,你来看看朕手中的这颗水玉。”朱松笑着,将水玉放进盒子里,让多尔宝呈到了长孙笑面前。 身为丞相,他也是个见过世面之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枚水玉价值连城! 这要是拿到匈奴去,恐怕能轻轻松松换来上万牛羊和奴隶! “微臣见识浅薄,从未见过成色品相如此好的水玉,不知这枚水玉陛下从何而来?”长孙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皓月拍卖场,于皓进贡的!” 此话一出,长孙笑心中冷笑,皇上这么晚召他入宫果然是为了拍卖场之事! 一旁的丁全更是差点吓得背过气去,于皓本就是朱松的女婿,现在朱松又收了于皓这么大一颗水玉,那他和长孙笑岂不是一点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朕听说丞相今夜也去了皓月拍卖场,不知所为何事?”朱松冷笑着问道。 长孙笑带着人围攻皓月拍卖场后不久,监国寺就收到了消息。 由于长孙笑身份特殊,李明阳并未第一时间带人前去阻止,而是选择向朱松请示。 朱松得知此事后,心中大喜,大赞于皓是他的福将。 随即朱松下令监国寺按兵不动,让于皓和长孙笑火拼下去。 要知道,按照大乾律例,长孙浪欠了皓月拍卖场的钱,于皓扣下长孙浪合理合法。 而长孙笑却不分青红皂白,带着数百府兵和棍夫围攻皓月拍卖场,导致双方在武都城发生火拼,简直是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这里可是武都城,是大乾的京城! 于皓和丁欧龙在城门外火拼了一次都差点被定为死罪,就更不用说在城内发生这样大规模的火拼了! 虽然于皓参与了火拼,也难逃责罚,但于皓是受害者,大不了再让他出点钱,这事也就算了。 而长孙笑身为丞相,没有起到表率作用,又是始作俑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朱松之前数次想收拾长孙笑,可都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长孙笑在朝堂中的势力让朱松忌惮,从而放弃了。 这一次可是长孙笑亲自带人围攻拍卖场,拍卖场的所有人都是人证,于皓手中的酿酒许可就是物证! 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 朱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收拾长孙笑的好机会,即使不能杀了长孙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陛下,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长孙笑也不墨迹,当场认罪。 见长孙笑就这么认罪了,朱松和李明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 迟疑了一下,朱松说道:“丞相啊,你这些年来为了大乾鞠躬尽瘁,朕真不想惩罚你,可没办法,法不容情,即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说到这,朱松突然面色一肃。 “丞相长孙笑目无王法,在武都城内公然带人围攻民间建筑,导致二百七十八人当场死亡,罪无可赦,但念在长孙笑任丞相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做了不少造福百姓之事,现将长孙笑贬为闽州牧,即刻上任!”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长孙笑更是面色阴沉,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不得不说朱松真是好狠的心,不但直接削去了他丞相的官职,还将他贬到了闽州去做州牧。 再加上朱松说的是即刻上任,意思就让长孙笑一个人连夜赶到闽州。 如今正值深夜,整个御书房外恐怕都是朱松安排好的御林军和监国寺军士。 以长孙笑对朱松的了解,他一定会派李明阳保护他去闽州。 名义上是保护,其实就是押送。 他长孙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此时也来不及做任何安排,只能乖乖被监国寺押着上路。 一旦到了闽州,长孙笑就彻底输了! 要知道,闽州可是朱松亲弟弟镇海王朱桢的封地,而朱桢平日里最听的就是朱松的话。 虽然州牧才是一州最大的官员,但朱桢在闽州盘踞多年,长孙笑初来驾到,绝对会被朱桢架空,甚至长孙笑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朱桢的监视之中。 俗话说人走茶凉,一旦长孙笑离开武都城去做了州牧,短时间内还好,时间一长,那些投靠长孙笑的党羽定会纷纷倒戈,站到皇上朱松这一边。 甚至长孙笑还会在朱桢的监视下,与那些遍布天下的门生学子断了联系。 到那时,长孙笑失了势,朱松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轻松将他除掉! 想到这,长孙笑的目光逐渐变得怨毒起来。 不得不说,他小看了朱松,朱松无论是智谋还是魄力,都远超先皇。 他只不过是救子心切,一时冲动,就让朱松抓到了机会,让他辛苦经营的一切付诸东流! 可他是谁啊? 他可是长孙笑啊! 能坐上丞相的位置,在朝堂呼风唤雨了几十年,会被这么轻易打败吗? 此时,见长孙笑伏法,朱松连忙吩咐道:“明阳,就由你亲自带队连夜护送长孙大人到闽州任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