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名黑衣人逃离,东郊猎场的情况也被传到了东宫。 得知朱松差点被杀时,太子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原本就没指望自己派出的人能够杀死朱松,毕竟朱松身边除了监国寺和御林军,还有封雨楼这名高手坐镇。 所以太子只派出了三名高手,剩下的都是一些普通杀手,身手顶多也就比普通人好一点。 可没想到朱松居然没带护卫,只让二皇子陪同,而二皇子见到刺客还跑了。 如果当时太子多派出两名高手,或者派马龙前去,那朱松岂不是必死无疑? 国不可一日无君,朱松死了,那他这个太子岂不是就能登基了? 想到这,太子后悔不已,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太子殿下不必懊恼,属下派出去的刺客刀上都抹了剧毒,既然皇帝受了伤,想必已经中毒,能不能活下去还另说,就算他命大没死,但于皓却是死定了。”马龙在一旁说道。 太子眼睛一亮,冷静下来,连忙说道:“不枉本殿下一直栽培你,此次你立了大功,本殿下重重有赏,另外,陈铃儿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 马龙阴冷一笑道“太子殿下放心,陈铃儿已经就位了……” 另一边,朱松已经被封雨楼带回了御林军的大营中,此时整个大营都被御林军完全封锁,帝帐外甚至还有数百名监国寺把守。 帝帐内,朱松陷入昏迷,两名随行的御医忙得焦头烂额,帮朱松处理着伤口,二皇子坐在一旁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封雨楼、多尔宝、监国寺副指挥使罗正则站在一旁急得满头冷汗。 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全部得跟着陪葬。 “皇上的伤势怎么样了?”封雨楼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一名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回封公公,皇上的伤势很不乐观,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刺客的刀上有毒,皇上已经陷入昏迷。” “毒能解吗?” “此毒不像是我大乾之毒,下官也没有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报!” 就在这时,一名监国寺军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报告诸位大人,猎场外发现一名女子自称是陈建之女。”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颤,封雨楼更是眯起了眼睛,眼中满是杀意:“带进来!” 很快,五花大绑的陈铃儿就被监国寺军士带进了帝帐,此时她脸上全是瘀青,满身是伤,衣服更是破烂不堪,狼狈不已。 “你就是陈建之女陈铃儿?本官问你,你和陈建当日抄家之时不是被人救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你爹陈建又为何会刺杀陛下?”监国寺副指挥使罗正冷声问道。 “回大人,小女子的确是陈建之女陈铃儿,当日我和父亲的确是被人带走了,却不曾想他根本不是为了救我们,他把我们带回去后,先是糟蹋了我,让我日日供他享乐,后又抓了我哥哥,用我和我哥哥来逼迫我父亲刺杀陛下。”陈铃儿一边说一边伤心地哭着。 “你说的这个‘他’是谁?”封雨楼眯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听见别人叫他于爵爷。”陈铃儿说道。 “于皓!”在场的所以人都瞪大了眼睛,武都城姓于的很多,但于爵爷只有一个,那就是于皓! “居然是于皓这个狗贼,我要杀了他!”二皇子一下子跳了起来,恶狠狠地喊道。 “二皇子别着急,先问清楚再说。”罗正连忙安抚住二皇子。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多尔宝看向陈铃儿冷声问道,他和于皓手下镖师素有交情,深知于皓品性,不相信此事会是于皓做的。 “我是趁守卫不注意逃出来的,之前偷听到于爵爷逼我爹到东郊猎场来刺杀皇上,所以想来这里寻找我爹,诸位大人不知你们见到我爹没有?”陈铃儿连忙问道。 多尔宝刚想说陈建已经死了,却被封雨楼制止。 封雨楼想了想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多尔宝,你先带人包围皓月庄园,把于皓抓回来,正好罗大人在这,可以当场审问,另外把皇宫所有的御医都带来,无论如何也要治好陛下!” …… 皓月庄园。 朱安找到了于皓,将心中的苦水一下子全倒了出来。 于皓在得知皇上对慈宁宫的安排后也很诧异,皇上就这么不待见朱安母子吗,难不成朱安不是皇上亲生的? “现在钱都用光了,可父皇还是不冷不热,我该怎么办啊?”朱安愁眉苦脸地看着于皓,迫切地希望于皓能给他拿个主意。 “钱没了可以再赚,我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皇上破例去了慈宁宫,有没有可能是在鼓励你呢?”于皓想了想说道。 “鼓励我?”朱安皱起了眉头。 既然是鼓励,那他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母妃说,难道是因为我表现得还不够吗? 见朱安陷入了沉思,于皓也没打扰,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的东西。 自从自己经商以来,长孙笑和太子就一直打压自己,甚至数次想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于皓打算全面打压长孙笑的产业,他们卖什么于皓就卖什么。 而纸就是长孙家最大产业,也是于皓最近研究的目标。 大乾如今广泛使用的是一种黄色的草纸,质地粗糙不说,柔韧度也很差,用来擦屁股于皓都嫌膈应,而且卖得还不便宜,一尺足足要五百文钱。 于皓打算推出一批价格低廉的竹纸,再推出一些中等的绵纸,这两种纸都是大乾没有出现过的,无论是质地还是柔韧度都比草纸好上太多,只要一上市,肯定会带来不错的收益。 虽然皓月商店已经推出了宣纸,但宣纸毕竟要十两银子一尺,用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