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将姜妙送回房间,薛清河只觉得有一种大难不死,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双腿都软了,几乎站不住。
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回走。
好在后来,姜妙没有再问出什么要命的问题,要不然,他现在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陆宴看见他路都走不成,一脸嫌弃。
“死狐狸,你搞什么?怎么出去一趟,好像被吸光了阳气的样子,虚成这样?”
薛清河瞪他一眼。
“你做个人吧。”
陆宴狐疑地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你好奇怪哦,怎么回事?”
他凑过去在薛清河身上嗅了嗅:“也没有出去鬼混的气味,你到底干什么了?”
薛清河抬起手将陆宴的脑袋推开。
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想说。
陆宴脸色大变,眼底带惊恐,指着他:“不对,你今天是带嫂子去散心的,怎么能累成这样?你……你该不会是背着九哥……”
啪,薛清河一巴掌糊在陆宴的脑袋上。
“陆宴,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我现在弄死你。”
特么的,敢说那种话,这是觉得他活得太轻松,想要送他一程吗?
薛清河这一巴掌,打得一点也没手软。
陆宴疼得抽口气。
“那你倒是说清楚,你这怎么回事?”
“我……”
薛清河看陆宴一眼,眉头皱紧。
“跟你这种傻子说不清。”
他嫌弃地挥挥手,让陆宴离开。
“你说谁傻子呢,薛清河你给小爷站住。”陆宴追上去不依不饶。
薛清河不理他,他就追着不放:“我不管,你要是不跟我说,那你就是出去乱搞了,我这就去跟九爷说。”
薛清河一把抓住他的衣服。
“你给我站住。”
“我今天差点命都没了,你能不能别闹。”
陆宴那张俊美的又极具少年感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差点没命?谁能让你没命?总不能是嫂子吧?”
薛清河张张嘴……
是啊,还真是嫂子。
“展开说一下。”
贺医生的声音从旁边插进来。
薛清河转头看见他,叹口气:“别八卦了,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小事。”
他带两人去了他房间,将今天回来路上发生的事,仔细跟两人说了一下。
“我当时真恨不得我就那么昏死过去。”
贺医生听完,头皮都麻了。
“真的是每一问,都是送命,也亏得是你,要是换做旁人,现在已经丢盔弃甲了。”
陆宴:“那你们说,嫂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薛清河和贺医生对视一眼,两人叹口气。
有时候,还真是羡慕陆宴。
“这代表,少夫人她……”
停顿一下,贺医生挥挥手。
“算了,算了……希望是我们想多了,少夫人后面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件事,就只当没发生吧。”
薛清河:“要不要告诉表哥?”
“还是说吧,哎……”
薛清河想了想:“过几天吧,现在正是收购盛家股份的重要时刻,还是正事要紧。”
凌晨,盛星寒回来,找薛清河问了一下情况。
他如实告诉他在商场里发生的事情。
“表嫂今天意外碰见了她妹妹,能看得出来,表嫂很开心,今天吃饭的时候,吃了不少东西。”
盛星寒脸上的寒意散去了一些:“那就好,以后,可以经常接那个女孩子过来陪陪她。”
他最近对盛家的攻势非常密集,身上锐利凌冽的寒意,比以往更加恐怖。
就连薛清河靠近他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力。
“表哥,我也跟表嫂提议了,但是她……拒绝了。”
“她说,她并不想让她的妹妹,来这个地方……”
薛清河已经说得有些委婉了。
盛星寒愣了片刻。
他明白姜妙的意思。
这个地方是黑暗,是罪恶的,她干干净净的妹妹,不该被这里玷污。
“知道了。”
……
那天出去散心回来,姜妙恢复了和往常一样的作息。
每天大多数的时间,待在房间里,一日三餐吃得很少。
薛清河自那天过后,一连三四天都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很怕,姜妙会逮住他,又抛出几个送命题。
薛清河是真的怕了。
贺医生担心姜妙,来见过她两次。
新年倒计时只剩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