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转!” 大雪停止,半个月的时间冉冉而过…… 距离朱由校交代检阅兵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而半个月的时间里,满桂按照朱由检的编练法老实训练大军。 那文册上、朱由检将一切可以预料到的东西都预料到了。 不管是左右不分系彩带,还是同手同脚绑腿等等,他都想到了。 因此、满桂和孙应元的练兵,出乎预料的顺利。 或许是因为正步走这种存在,对于需要精通战阵的士卒来说太简单了,因此当半个月的时间过去,朱由检来视察时,七卫一营几乎焕然一新。 倒不是说士卒变得多么强悍了,只是他们的精气神有些改变了,稍微精神了一些,注意力十分集中。 这样的变化,虽然对于上了战场后作用并不是很大,但在平日的纪律约束,行军赶路上,可以减轻领兵者的烦恼。 不过、看着看着,朱由检就发现了不对劲,对满桂和孙应元询问道: “眼下有多少兵马了?” “回殿下、目前燕山大营一共67432人,多招募了25232,再多招募167人,就满足新四卫一营的人数了。” 满桂一开口,也让朱由检心中一沉。 虽然他是按照好皇兄的意思多招募的兵马,但这么多兵马、到时候一定会露馅,并且每日的军营用度也会变多。 “承恩、眼下军营用度多少?”朱由检看向了王承恩,而王承恩如数珍馐的回道: “眼下军营每个月的用度在四万八千两左右,先前御马监尚有75万4200两银子。” “腊月一整月中,修葺庆陵花费36万4350两,军营用度38201两,燕山所15452两,蜂窝煤窑13000两,军械所2000两,火炮所800两,结余32万397两。” “不过、南场售出了南运的所有驽马和羊,北运26万4300两银子,眼下御马监银库中尚有58万4697两银子。” 说到这里、王承恩又交代道: “互市的几处地方开设了皇店,专门对北虏销售蜂窝煤。” “过去一个月里售出八百余万斤,所换取的牲畜,则是222匹中等马,1012匹下等马,915头牛,16500只羊……”” “奴婢将下等马中有资质成为军马的选了出来,剩下822匹下等马,至于耕牛则是按照殿下说的,租借给开荒的佃户。” “这些羊和马如果南运,估计能卖到六七万两银子。” 王承恩的话,让朱由检点了点头道: “看来这蜂窝煤对于喀喇沁和土默特的北虏是饱和了,估计日后估计在其他部落知道蜂窝煤前,每个月的进账都在几百万斤左右了。” 每个月几百万斤,能换到价值十几倍的耕牛和马匹,还能卖出六七万两的马羊,也算得上一笔很多的进项了。 别的先不说、单单这蜂窝煤的贸易,就能让朱由检养活御马监过半大军。 至于剩下的那一半,只有看看南场那边什么时候有进展了。 “南场的田地丈量还没有结束吗?”朱由检询问。 “尚未,据说刚刚丈量完士绅和粮商、贪官的田地,还没有丈量四卫三所的军屯田。”王承恩报喜道: “不过好消息是、目前陆同知和曹提督已经收入了九十三万的佃户。” “这些人大多都是隐户,眼下都出来了,加上淮安府和徐州黄册上的人丁,淮安府眼下有50万880户,口250万4040” “这人口,是黄册上的近两倍了,并且有近三分之一都是男丁。” 都是男丁…… 听着这话,朱由检心头一沉,因为这也就是代表说,饿死的大多都是女人和小孩、乃至老弱。 回想起淮北大饥的桉件后续,朱由检低声询问道: “淮北的后续,如何了?” 王承恩知道自家殿下说的是桉件的后续,因此回礼道: “除了淮安府和徐州的官员、士绅、粮商被斩首、或者流放外,山东和湖广也牵扯除了大小官员六十二人。” “南直隶牵扯三十四人,浙江牵扯十七人,不过没有一人超过正四品……” 不超过正四品,也就是说止步于知府之上。 听到这个处理,朱由检轻嗤,十分不屑。 虽然他知道,淮北大饥的妥协,自己是获利了的,但这并不能让他减少对这群贪官污吏的鄙夷。 等燕山所的学子和大营兵马成型,他总有一天要把这群贪官污吏全部杀光。 “杨都给事中什么时候会来?”朱由检轻声开口,毕竟虽然东林执掌京察,但眼下杨涟在山东估计也闹够了。 山东的贪污并不严重,主要是军屯田和太仆寺,此外最大的问题是藩王和孔府的土地兼并问题。 这几个问题,都不是杨涟可以解决的,所有算起来、杨涟估计也没有几日,就要回来了。 “据说是正旦节前夜返回,也就是三天后,随后参加大朝会。” “对了……”说到这里、王承恩也对朱由检作辑道: “殿下、三日后的大朝会,您也需要参加的……” “大朝会啊……”听到这三个字,朱由检就有些头疼。 古代朝会有两种,一为大朝,二为常朝。 常朝就是平时皇帝召见文武官员,处理政务,属于日常公务性质。 但是大朝会,一般来说一年只有三次,大部分是在正旦、冬至、以及皇帝生日这三天,属于礼节庆贺性质。 大朝会这一天,百官是需要穿着朝服的,单这一点,朱由检就不是很喜欢。 朝服太束缚了,朱由检还是喜欢穿常服。 不仅如此,大朝会的礼节太过繁琐了,比起常朝繁琐百倍。 朱由检估计、他就算回了京城,也不会去参加大朝会,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