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四公主周应芷大喊,她不可置信,杀人的又不是自己,为何受罚的却是她? “驸马,莲儿姑娘为贺家孕育辛苦不易,香消玉殒实在可惜,朕赐银千两,你好好安置后事。” “陛下……” 贺铭竣还欲再言,却被他爹侍书郎贺大人死死拉住。 三言两语,皇帝便打算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处置了。 四公主不服气,咬了咬嘴唇还想要向皇帝求情,软禁她也就罢了,为何要遣散她府中的门客? 但是贵妃似乎看穿了周应芷的心思,一记眼神撇过去,周应芷心不甘情不愿地吞下了肚子里的话。 毕竟周应芷实在挺怕宁贵妃的,宁贵妃骂人的时候,才不管什么情面什么亲疏,惹她不痛快了通通骂了再说,这是周应芷从小到大挨骂无数次,无数次被骂得下不来台,得来的血的教训。 见周应芷老老实实闭了嘴,贵妃突然点名周应书:“老五,你为何会在老四府上?” 周应书老实答道:“许久不见,我去看看四姐姐。” 皇后闻言都忍不住蹙眉,老四与老五这两位公主,可别提什么姐妹情深,两人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更别提许久不见上门探望这种事情。 “可拉倒吧,她自己掉进水里,跑来污蔑说是我和六弟害她的。”四公主周应芷嗤之以鼻。 皇帝不知周应书落水的事,问道:“怎么,老五你落水了?” “前阵子不小心失足落了水,但是眼下儿臣已经无碍了,父皇操劳国家大事,日夜繁忙,儿臣不敢拿这小事惊扰父皇。” 周应书不想细说此事,她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推她落水的,细说下去,必定扯出何延益。 这位皇帝,看着可没有皇后娘娘好说话,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周应书觉得自己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罢了。” 皇帝生了这一堆的儿女,一堆里面挑不出一个听话懂事的,个顶个得能搞事情,常惹得他很烦心。 大多时候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闯了窟窿了,比如这次四公主府上的人命案,他也免不了要出面主持大局,平息闹剧。 “你失足落水,身边的宫人伺候主子不周,应该责罚。” “已经处置了。”皇后出言说道:“陛下,您该用药了,侍药宫女已经等了好一会儿,药凉了可不行,臣妾侍奉陛下用药吧。” “还是皇后用心,你不说朕都忘了,此时头疼得厉害,让宫女进来吧。” 说罢挥了挥手,便是要众人都退下了。 临走之际,周应书见宁贵妃意味不明得朝自己瞥了一眼,冷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此行虽然没见到六皇子周礼卿,但也不算毫无收获,至少排除了四公主周应芷的嫌疑。 她没那个脑子去害人,若真是周应芷要害周应书,那么周应芷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推周应书下水。 回到诏福宫,映荷告诉周应书,二皇子周礼思来看过她,见她人不在,留下东西便走了。 周应书瞧了一眼周礼思拿来的东西,是一些进补的补品药材,挑不出什么毛病。 这个二皇子周礼思,是宁贵妃之子,同他一母同胞的四公主周应芷和六皇子周礼卿性格不同,是个十分谦逊有礼的人,对宫婢奴才也十分宽厚。 但是……周应书应该同他没什么交情吧? 阖宫上下,都自觉分成皇后与宁贵妃二派,二人各自所生子女,也被自然划入生母那一派,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也不可能是兄友弟恭。 周应书思忖片刻,问:“二哥……可有留下什么话?” 映荷想了想:“二皇子说听闻殿下落水,甚是担心,这些滋补药品略表心意,希望殿下您能快些康复,其余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话留下。” 只是来看看? 周应书心想,也许人家真的只是单纯来看看,也不能把每个人都想这么坏的嘛。 不觉间已是酉时,周应书想想今日在四公主府是看了好大一场戏,竟是忘了时辰。 今日临出门时同何延益说过,自己回来后会去找他,便问映荷何延益此时在干吗? 映荷如是说道:“他今日在小厨房劈了一天的柴。” “劈柴?” 虽然何延益一个奴才,没主子吩咐,不可能躺在宫里头吃香喝辣享受,但也不至于去劈一天的柴吧? “是谁让他去劈柴的?” 映荷摇了摇头,没有人让何延益去,是他自己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