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否则背负一个弑主的罪名,必死无疑。 何延益不明白周应书此一问的目的是什么,但依旧老老实实点头:“想。” 周应书笑道:“那你得配合我演一出戏,不过在此之前,你还需回答我几个问题。” 周应书初来乍到,也不好随便抓个人就打听,许多事情她得旁敲侧击外加自己推算。 周应书问何延益:“你对本公主了解多少?” 何延益低下头:“奴才不敢揣度殿下。” “那我这么问你,你觉得宫里面,谁会恨我恨得想要弄死我?” 闻言,何延益抬眸看向周应书,眼神中却无多少惑色。 周应书也不拐弯抹角:“你也猜出来了,我被推下水,无非是有人想害我,你只不过是被顺手牵来的替罪羊。于我而言,杀了你也没有什么用,抓出背后躲着的人,才是要紧的。” 周应书此言,已将何延益拉到了自己一根绳上。 何延益作为被司刑庭定罪的人,身上背着杀害五公主的罪名,是必死无疑,唯一只能寄希望在周应书身上。 周应书若能找出幕后真凶,何延益洗脱罪名,才有可能捡回一条性命。 何延益捏了捏手指,提出来两个人:“四公主、六皇子。” 皇帝周意君的后宫当中,唯有皇后向宓和宁贵妃时兰筝二人势大。 皇后育有一子二女,分别是大皇子周礼梁、三公主周应羽以及五公主周应书。 宁贵妃育有二子一女,分别是二皇子周礼思、四公主周应芷以及六皇子周礼卿。 除却与周应书一母同胞的大皇子和三公主,宁贵妃所育四公主周应芷贪财好色,豢养男宠,六皇子周礼卿有腿疾,心思歹毒,二人与周应书一贯以来都不对付。 周应书点了点头:“此二人从小就看我不顺眼,谋划我落水一事,确有嫌疑。” 话音落,何延益却说:“然,此二人纵有歹心,却也难成此事。” 周应书挑了挑眉,嘴角扯出笑意,望着何延益说:“肯说实话了?那就……先说说这个傅述宜。” “傅述宜,与我是同乡。我二人曾同在春寿殿当值。三年前,傅述宜打破皇后宫中一尊红珊瑚摆件,掌事公公本要严厉惩处,恰逢三公主生辰进宫谢恩,替他说情免了他的责罚。” 三公主? 周应书抿了抿唇,心中沉思,这三公主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自己落水一事,怎又同她有了联系? “殿下应当知道,三公主与驸马感情不和,因婚姻之事,对陛下皇后也曾多有怨言,近些年痴迷于炼丹之术,才渐渐少了那些怨怼之言。” 夫妻感情不和,所以造成心理扭曲? 周应书道:“三姐三年前因一时心善,出言说情免了一个奴才的刑罚,并不见得就同傅述宜诓骗你去水池边有什么联系。” “殿下所言也对,但是我了解傅述宜,此人自小进宫,行为处事极为谨慎圆滑,他孤身一人没有家人,这些年在宫里从不站队,从不得罪人,也从不欺辱人,默默无闻犹如春之野草,秋之枯叶。能令他行事有异之人,唯有三公主。” “就算傅述宜行事有异,你凭何断言便与三公主有关?” “奴才曾见傅述宜贴身收藏三公主的绢帕。” 周应书蹙眉,绢帕这种如此隐私的物件,傅述宜一个排不上名号的奴才,怎么会有?还会贴身藏着? 不确定,再问问:“你亲眼所见?即便傅述宜藏着绢帕,你凭什么断定这绢帕是三公主的?” “三年前,傅述宜虽得三公主说情,免了皮肉刑罚,但还是被打发去了红芷宫挑肥育花种。我与傅述宜曾一同当值,还是同乡,空歇时候会去看他。那日我与傅述宜交谈之时,傅述宜不慎掉落绢帕,那绢帕上绣着青鹤纹样。” 青鹤?那便有几分可信了。 三公主周应羽出生之时,万禽园培育出了一只青色的鹤,皇帝十分欣喜,特意给周应羽赐了小名叫青鹤,此后三公主周应羽所用的物件,所着的衣物上,都会附着青鹤的纹样,彰显帝王独一份的宠爱。 何延益窥探了傅述宜这不可见人的心思,难怪傅述宜要弄死他。 可是…… 周应书不解,三年前何延益撞破傅述宜的秘密,为何傅述宜三年后才想起来要陷害何延益? 周应书打量着何延益,想着也不可片面只听何延益说的,还需要自己亲自去找线索证据才是。 于是便说道:“何延益,本殿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这期间你再好好反思一下,有哪些错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