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宣布:淑媛公主溺水受惊,脑后受硬物撞击,暂无大碍,需静养调息。 原主周应书,当今皇后最小的女儿,深受皇后宠爱,性子十分飞扬跋扈。不知什么原因落水,一命呜呼。 然后穿越来的陈秋宜便李代桃僵,成为了淑媛公主周应书。 周应书趴在床上,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皇后以及一众前来探看的妃子女官后,她将目光转向眼前给自己捏腿的婢女,这婢女瞧着柔柔弱弱,在水池边的时候,一嗓子吼得差点将初来乍到得她给原地送走。 “殿下你看我做什么?”映荷被瞧得浑身不自在。 周应书抿了抿唇,问到:“映荷,你真亲眼看见有人推我下水?” 原主周应书被淹死在水池,陈秋宜借她的身体穿越到这个时代,在陈秋宜来之前,原主周应书的人际关系、喜好,以及她是怎么淹死的,现在这个周应书都是一概不知的。 方才皇后问及周应书为何落水,这个名叫映荷的婢女跪地称:老远见到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将公主推下水。 映荷点了点头,回道:“是。” 周应书继续追问:“但看的不真切,不知是何人?” 映荷继续点头:“是。” 周应书全程盯着映荷的神情,只见她眼中一闪而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躲闪和心虚,周应书对映荷招了招手,示意映荷上前来。 映荷倾身上前,附耳周应书身侧,只听周应书轻声道:“我瞧着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映荷,我落水时,你在何处?” 话音落,映荷脸色煞白跌坐床边,惊声辩解道: “殿下!您落水前,说是水边风冷,指派奴婢回宫替您取来披风,怎会是奴婢推您落水!就算是借奴婢十万八万个胆子,奴婢也是万万不敢去害您呀!” 映荷脸色煞白,像是对周应书的怀疑惊惧万分。 见周应书抿唇不语,映荷赶忙跪到地上,咚咚磕了许多个响头: “殿下,请您明鉴,若是映荷推了殿下,让映荷被打断双腿,拔下舌头,挖出双眼!殿下,映荷不敢害您,不敢害您的呀!” 周应书叹了口气,躺下身,掩上被子:“我开玩笑的,你也不必这么恶毒地诅咒自己。我饿了,你去替我打点一下吃食吧。” 一顿折腾,已经是饥肠辘辘。 “这玩笑可开不得,要吓死奴婢的。”映荷怔在原地,脸上还挂着因惊惧流出的泪水,她宛如劫后重生,身后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但她也不敢迟疑,匆忙应下准备吃食去了。 炸酥肉、粉蒸南瓜、豆奶小方、小吊梨汤。 映荷准备得不多,全按着周应书的喜好来,周应书也刚好能吃得七八分饱。才刚放下碗筷,有宫人来报,说是推淑媛公主落水的人抓到了,此刻皇后正在审问此人。 “推我的人是谁?” 周应书随口一问。 “何延益,是皇后宫里侍奉的奴才。” 闻言,周应书脑子嗡得一声,疾声追问:“你说推我下水的人叫什么名字?” “何延益。” 何延益,孟婆告诉过周应书,赵择林这一世的名字叫做何延益。 “速去母后宫中。” 时隔三百多年,周应书着实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与赵择林再见面。 这个叫做何延益的奴才,身着太监衣着,月白色的袍子上绣着灰色的花纹,腰间藏青色的腰带,将他的腰身勾勒得瘦弱、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全然没有从前赵择林意气风发的模样。 “母后,听闻将我推到水里的人,抓到了?” 周应书从何延益身侧走过,来到皇后跟前。 皇后指了指何延益:“儿,你看,便是此人。” “此人?” 周应书挑了挑眉,站至何延益跟前,打量了一番,转身问道:“母后,此人认罪了?” “此人倒还未认罪,但是司刑庭的大人查出来,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但还未认罪?” 周应书在何延益身前蹲下,伸手抬起何延益的下巴,问道:“是你把我推下水的吗?” 何延益身上有刑罚的痕迹,脸上也没一块好皮肉,可一双眼睛犹如鹰,锃亮无比,他看向周应书的眼里,眼神坚定:“不是。” 周应书背脊一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三百多年前,那个少年得眼睛也是这样亮,在漆黑得夜里,将少女一颗心刺破,生不如死。 松开何延益的下巴,周应书站了起来,对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