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踏足祖国的土地,江华感觉好极了,梁园虽好,终非久留之地,西汉斯虽然发达,但是始终不是自己的家乡。 钟山岳特地让保姆做了一桌子好菜,给江华接风洗尘。 钟山岳一边给江华夹着菜,一边说道:“在汉斯国肯定没吃好吧,听说那些外国人喜欢吃没煮熟的牛肉,茹毛饮血到跟野人似的。” 江华摆摆手:“不存在,汉斯人跟咱东北人差不多,就爱肘子、酸菜,那面包跟馒头也没啥区别,也就是没馒头那么喧腾。” “是不是啊,这汉斯国人也喜欢肘子,那你小子指定吃不少啊,那今儿这肘子不白做了吗?” 江华夹了一快子肉皮塞嘴里,然后说道:“不白做,他们都是炖的、烤的,咱们这吃法更多。” 吃完饭,江华打开行李箱,拿出几罐啤酒,对钟山岳说道:“您可千万别小看这些啤酒。” “怎能了?” 江华说道:“这是少数您儿子的出差经贴能承受的起的商品,不过汉斯国的啤酒确实不错,您先将就将就,等我有了钱,给您买hugo boss。” 钟山岳可不会外语,不懂什么叫做hugo boss,但是儿子出差在外还不忘给老爹买礼物,正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钟山岳翻来覆去的看,然后问道:“这个东西怎么打开啊?” 按照江华的解说,钟山岳打开了易拉罐,就跟孩子玩玩具一样开心。 “这玩意可方便啊,比咱们那个瓶盖容易打开。” “这叫易拉罐,以后咱国家肯定也会有的,你尝尝这啤酒,确实不错。” 钟山岳对于江华在汉斯国做了什么绝口不提,而是跟儿子聊着闲天儿,打听国外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江华给同事们发糖,从汉斯国带回来的,每人几块意思意思就行了。 同事们都对于这份礼物都很满意,热情的和江华打着招呼,打听汉斯国的西洋景。 在单位舒舒服服的摸鱼一天,大家体谅他从西半球飞回东半球,连倒时差都没有就来上班,就象征性的分给他一点点,让他混了一天。 晚上还要去奎勇家喝酒,这是早就约好的,可是因为出差耽误了,他媳妇生了,是个儿子,按奎勇的意思得叫江华干爹,就是江华到现在也没有见着儿子的面儿。 拿着出汉斯国买的糖果还有香肠,江华一摇二晃来到奎勇家,奎勇正蹲门口收拾鱼了,巴掌大小的鲫鱼,一个个活蹦乱跳的。 江华从背后问道:“给媳妇下奶啊?” 奎勇笑着转过头:“给你下奶了,我媳妇奶水足着了,这是奎元送过来的,炖了正好咱俩下酒。” 江华摇摇手里的东西:“你有口福了,瞅瞅,汉斯国的大香肠,一般人见到没见过。” “那我托你的福了,今儿开洋荤了。” 江华蹲着帮奎勇把收拾妥当,俩大男人在厨房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等到鱼在锅里小火熬着。 奎勇擦擦手,带着江华走进屋子:“来,看看你干儿子长啥样!” 奎勇从房里把孩子抱出来,就想递给江华,江华哪敢接啊,两辈子他也没抱过孩子,生怕自己手重,把孩子碰着了。 奎勇媳妇小慧也走出来,看着江华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没事儿,你抱吧,咱家孩子皮实着了。” 奎勇很干脆的把孩子塞进江华怀里,江华动都不敢动了,小心翼翼的拖在手臂上,一只手拖着脑袋。 这小子等着眼珠子盯着江华,陡然间就咧着嘴笑起来。 奎勇高兴的说道:“咱这儿子和你还是有缘的,一见你就笑啊。” 小慧也高兴的说:“有缘不就对了吗,你不是一天到晚说这孩子要认江华当干爹吗。” 习惯之后,江华也就敢有动作了,抱着小家伙晃动起来,用手指点着小宝宝的脸说道:“这小家伙,活脱脱的小奎勇啊,这嘴唇太像了,眉眼倒是像嫂子。” 小慧高兴到说道:“他奶奶也这么说。” 江华晃动着胳膊,宝宝在他臂弯里咯咯的笑。 江华问道:“给孩子起了个什么名字?” “李英杰。” “这名儿不错啊,小名叫什么?” 奎勇说道:“小名他奶奶起的,叫榔头,老辈讲究这个贱名好养活。” 江华笑着说“榔头?这名儿好刚强啊。” 小慧说:“他奶奶说了,他爸工作经常用锤子,我工作也离不开纺锤,锤子不就是榔头吗,就叫榔头了。” “张大妈这理由真接地气儿啊。” 小家伙刚出生没几个月,一天到晚睡的多,晃悠了一会儿,小嘴儿一张,打了呵欠就睡了,江华赶忙把孩子递给小慧。 正好鱼也熬的差不多了,仨人收拾了一下碗快,开始吃饭,江华和奎勇这就开始推杯换盏了,俩人压着量喝的,就怕自己喝多了声音大,容易把孩子吵醒了。 奎勇笑着说:“咱们哥几个,就数你江华有出息,我和奎元当工人下苦力,钟跃民在西南当大头兵,也就是你江华出息,还能出国,一下子跑汉斯国去,了不起啊。”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这工作有时候也憋屈,就说这次去汉斯国吧,人家卖你东西就要高价卖,就差求爷爷告奶奶了,等咱们强大了,我们这腰杆才能硬邦邦的挺起来。” 奎勇咪了一口小酒,感叹的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啊。” “你在厂里怎么样啊?” 奎勇笑着说道:“挺好啊,咱现在也是四级工,青工中的骨干,有吃有喝,有媳妇有孩子,还有啥不知足的。” 奎勇放下酒杯说道:“我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我能有这好日子吗,不说老婆孩子,你下乡第二年,我妈急病,当时给送医院,这要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