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个人,把后勤周科长还有保卫科的韩科长找来。” 李主任随口说道,立刻有两个保卫科的人跑出去喊人了。 姓李的也知道,这几个所谓保卫科的,其实是他提拔上来害人的,跟自己沆瀣一气,要说保卫安全,其实一点用场都派不上,还是要喊真正的保卫科才行。 没一会儿功夫,周科长和韩科长都来了,韩科长人还没到就喊起来:“怎么回事啊,什么人闹事,还要我亲自出马啊。” 周科长挤进人群,正好看见围在中间的江华,于是纳闷的问道:“华子,你不是来拿钱的吗,怎么还闹事了,是不是会计不给钱啊,我找他们算账。” 韩进听到这话,这才明白,感情是江华啊,于是也挤进来问道:“原来是华子,怎么到轧钢厂你通知叔叔一声,谁欺负你,你说一声,叔儿把他牙给掰了。” 李主任清清嗓子问道:“老韩、老周,这孩子你们认识啊?” 周科长点点头说:“韩科长的大侄子,这孩子可不得了,会打猎,上次招待领导用的那个狍子,就是这孩子卖给咱的,今天又送了一头马鹿,我开的条子让他来拿钱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李主任立刻就明白了,上次的狍子、松鸡让他在上级革委会领导面前露了个大脸,这次又送来一头鹿,这是给自己送表现的机会的。 于是李主任温和的问道:“这位小朋友,你来拿钱就拿钱,你打许副科长干嘛?” 江华一副吊儿郎当的嘴脸说:“我拿了钱往外走,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知道谁裤裆没关好,漏出这么个玩意儿,非要说我是来偷东西的,还用手拍我的脸,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啊,当场给他一脚,也就是今天出门没带家伙,要不然这小子该进手术室抢救了。” 李主任看江华这一副天不服地不服的嘴脸,一时拿不定主意,摸不清楚江华的底细,他冲韩进使了个眼色。 韩进慢腾腾的走到周主任耳边说道:“烈士遗孤,虽然爹妈不在了,但是过命交情的老战友可不少,咱们区GA的头头就是他爹的老战友,我是混的差的,我们逢年过节都会去看他的。” 李主任点点头,脸上挂上了和煦的笑容,和气的说:“许大茂,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这位小朋友,这一点很不好,给人道歉,另外写一份检讨,在广播站宣读。” 然后又把头转到江华这边说:“这位小朋友,许大茂纵使不对,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你也给许大茂道个歉,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 许大茂想不依不饶,但是看李主任看他的眼神不善,于是不情愿的走到江华面前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江华阴阳怪气的说:“我也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打。” 许大茂恨的牙痒痒,自从出卖老婆娘家之后,他可是一直春风得意,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就连傻柱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没想到让一半大的孩子给揍了,还没捞到好处。 许大茂站在江华对面,从牙缝里挤出低不可闻的话:“小子,你别得意,别让我在外边碰见你,我要你好看。” 江华没那么多顾忌,小声说:“你特么给我小心点,惹得我不痛快,我直接打上门儿去,我只要在轧钢厂打听一下,我就知道你住哪。” 许大茂嘴硬的说道“你敢?” 旁边人都听见江华说什么,这时候周科长站出来打圆场:“行了,散了吧,华子去食堂,我让傻柱给你准备了硬菜,老韩一起啊,你算是沾你侄子的光。” 韩进骄傲的说:“我有侄子,能沾到光,你有吗,你还等着我侄子来照应你了,就该你伺候我。” 说完,韩进看了一眼李主任说道:“李主任,一起啊,让你也沾沾我侄子的光。” “不了,不了,我这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代表我好好招待一下大侄子,今天所有花费算我的。” 李主任对韩进很无奈,韩进是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既是轧钢厂又不是轧钢厂的人,他管着厂里的民兵连,还要保护厂里的机密,和军队以及GA都有联系,即使李主任在轧钢厂权势熏天,拿他也没有办法,还得哈着他,只敢往韩进手底下掺沙子,却不敢动韩进分毫。 回到食堂,两人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傻柱端着一盘菜走进来,笑嘻嘻的说道:“我刚听说,有个小英雄揍了许大茂一顿,这事儿必须庆贺一下,我给你们添道菜,不是什么好玩意,见谅啊,我也没那个条件,就是个意思。” 韩进乐呵呵的说:“行了,傻柱,你的手艺摆在那,保准错不了。” “我跟许大茂一个院儿,最了解这家伙了,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小英雄下次再看见他,别客气,只要打不死,就朝死里打。” 江华眉毛一挑对傻柱问道:“麻烦师傅了,我打听一下,那个许大茂住哪里啊?” “南锣鼓巷六号院。” 韩进瞟了江华一眼说道“你还真打听啊,回头准备再揍他一顿啊。” “叔儿,不是我小心眼,长这么大大还没人敢这么拍打我的脸,我俩爹都没干过的事儿,让他干了,我这心里头不得劲啊,早早晚晚还得揍他,更何况他刚刚还敢威胁我。” 韩进笑着说:“我不担心许大茂,我担心你啊,你们这群孩子现在不上课了,在街面上混,打群架是常有的事,动刀动枪都时有发生,真要揍他的时候得有点分寸,别把自己折进去。” “叔儿,你就放心吧,不动兵器,就那货,一看就虚,让他一拳一脚也不是我的个。” 傻柱在旁边听的乐不可支,立刻表示赞同:“还真是啊,这许大茂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