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没人问投敌的事,崔旌还会是梧州太守府中的座上客
。
“没天理了,”谢九欢嘀咕。
八姐夫:“这帮人都要造反了,他们还在乎什么天理啊?”
谢九欢哑口了,这倒也是。
“那帮人是怎么说的?”八姐夫扭过头又问六姐夫说:“真就直接说我叫崔旌啊?”
六姐夫:“护卫叫那人旌少爷,我还看见,他们用来装行李的车架上,刻着崔字标记。”
郑佐:“这会不会是车马行的标记?”
六姐夫:“赶车的都是护卫,他们没有雇车马行。”
八姐夫想了想说:“他们在来梧州的路上,还是要隐姓埋名的,所以我想,他们不会雇车马行的人和牲口。”
有外人在,要怎么保守自己这边的秘密?
“到了梧州了,他们就不用小心了,”六姐夫说:“我看他们那一行人,面上的神情都很轻松。”
“紧张的是我们啊,”谢九欢撇着嘴,不满道:“他们当然轻松了,这里是魏党的地盘。”
六姐夫:“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四少爷,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不知道林得意能不能有办法,但问一下还是必要的。
此时林外的官道上,崔旌放下了手里的水碗,站起身,冲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