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他的后背安慰着他,静静地陪着他。

这时有一个女孩在喷泉那里哭了起来,边哭边咳嗽,随后体力不济地坐在地上,继续着哭泣,嘴里在喊着妈妈。

应该是走丢了。

这道哭声让白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宋诗言的时候,眼神迟疑,略有些许尴尬。

他放开手,站立,用手轻轻捂住嘴,耳根通红地干咳两声。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那咳嗽声很是让人担心,宋诗言扯了扯白榆的衣服,说,“跟我你还害羞什么,走,我们去看看那个女孩子怎么了。”

两人向小女孩走去,近距离一看,那个女孩身穿一件红色的裙子,那张稚嫩的脸却毫无血色,在裙子的衬托下更显得苍白,戴着一顶同色的帽子,那垂在胸前的两个黑辫子就是按在帽子上的假发。

她的身旁有一块湿漉漉的地,仔细一看能看出那是血。

“小朋友,你怎么了,你爸爸妈妈呢?”宋诗言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地上,担心的问道。

小女孩一直哭着,没有回答宋诗言的问题。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好不好?”宋诗言翻了翻小女孩的口袋里,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关于她家人的信息,她转头对着白榆说道:“要不我们先送她去医院吧。”

白榆出了神,他认识这个女孩,她的林雪的女儿,他将手放进口袋里,眼底闪过一丝冷漠,随后转身离开。

“你怎么走了?”

“哥哥。”

宋诗言与小女孩异口同声。

“哥哥?”宋诗言瞥了一眼月亮,随后站起来看向白榆。

哥哥?

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喊白榆哥哥呢?

他不是独生子吗?

想着想着,她再次仔细打量月亮,这才想起来这就是中秋节那天,白榆妈妈身边的那个女孩。

白榆听着这句哥哥愣了两秒,片刻冷漠地说道:“我不是你哥哥。”

“咳咳咳——”月亮再次咳嗽,鼻口被震的流出学来,她用手随意地擦了擦,虚弱的说道:“妈妈说了,你是月亮的哥哥,妈妈还说了哥哥可以打败怪兽,让月亮重新长出漂亮的头发,再带月亮去美丽的游乐园玩。”

说话间,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白榆的身旁,用着粘有血的手拉着白榆的手指,软糯的喊了一句:“哥哥。”

白榆想抽回手,可那只小手拉的太紧,他低头一看,女孩正抬着脑袋对着自己笑,“哥哥,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啊,我在家都没有见过你。”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白榆的语气冰冷如冬天里的江水,他面无表情的说着。

“可能月亮的爸爸妈妈也是哥哥的爸爸妈妈啊。”

“不是!”

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大,把小女孩吓得又哭了起来,不到几秒昏厥过去。

***

“谁是家长。”

急救室里出来一位护士,她冲着走廊喊,白榆和宋诗言走了过去。

“我们在广场上遇到,然后送来的。”宋诗言知道白榆不想承认这段关系,她自然也不会冒昧的说出来。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只是情况很不乐观,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就很危险了。”

“……”

白榆拨打了熟背于心的号码,然后去做了骨髓配型,随后在他们离开医院的同时林雪赶到医院门口。

因为白榆的刻意,他们没有碰头。

宋诗言和白榆各有心事的随意逛逛,就在他们重新走到广场时,白榆才整理好情绪,他将出门时带的暖手宝塞进宋诗言的口袋里,说道:“你不是带着你表弟出来吗,他呢?”

表弟?

出门?

“宋天天呢!”宋诗言心急做着傻事,她原地转了好几圈,一直喊着宋天天的名字。

而此时,被她以往的表弟正在广场里的一家万达里的厕所蹲着,看着没有纸的纸框唉声叹气。

“我刚刚是要给他买纸来着,结果逛着逛着就忘了,然后太无聊了我就出来看烟花……”

“宋天天我对不起你。”她边喊着边往万达广场的方向跑去。

白榆跟在她的身后。

宋诗言随便买了一包纸之后让白榆帮忙送去厕所里给她表弟,过了好一会儿宋天天就骂骂咧咧的,“宋诗言,你害得我好苦啊……”

“我的腿都要蹲没了,你知不知道!”宋天天握着拳头作势要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