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书绝杜云升自逃婚以来,飞瀑城中,对于这位画绝李香怡的蜚论,就没有停止过,也因为这件事,杜李两家一度闹得十分僵硬,如今,已是鲜有往来了。 就连外界的人们,在听闻书绝身死,琴绝失踪后,也渐渐开始了议论,大家渐渐地认为,似乎从一开始,那书绝与琴绝便是一对,而可怜的画绝,反而成了这起悲剧的始作俑者,各种谩骂与诋毁随之纷涌而来,直让画绝的名誉处在了崩塌的边缘,就连其身后的家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而琴绝报仇殉情的消息传出后,事态更是发酵的愈演愈烈。 却说此时,昨夜归来的李香怡,躺在闺床上神色憔悴,俏脸苍白,盖着厚厚被子的她,怕是受了些风寒,而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与她眉目之间颇为相像的妇人,此人正是李香怡的母亲何文翠,只见她长吁短叹了好久,忽的哽咽说道, “怡儿啊,昨夜你到底跑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还有你阿爸,他。。” “。。。” “唉,我知道,你打小就喜欢云升那孩子,努力的继承画绝衣钵,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所以当日,我才会说服你阿爸,忘却什么书绝画绝的名头,答应这门婚事,本来,呜呜,本来我只是希望你开心幸福的,可,可谁知,呜,谁知那混蛋小子竟然,竟然这么的绝情,呜呜,咱就当是瞎了眼,好心喂了狗,啊,不要再去想他了,好不好。。” “。。。” “怡儿,你不要吓阿妈,你阿爸因为这些事,已经病倒了,你可不能,不能再有事了啊。。” “阿妈,我,我没事,阿爸他。。” “你没事就好,来,先喝口姜汤去去寒气,吃点东西,再把药。。” “阿妈,阿爸他。。” 见李香怡回应自己,何文翠很是欣慰,她摸了把眼泪,接着手忙脚乱的递这递那,嘴里嘟囔个不停,直到李香怡语气加重打断了她,何文翠这才停下来愣了愣,笑逐颜开的脸上,忽的再次愁眉紧皱,她重重叹口气,却是无力的说道, “唉,自从云升那,那个混蛋小子逃婚,你,你。。” “我知道,他们都说我守活寡,没人要,更说我是。。” “唉,你阿爸他,他一直在找杜家理论此事,刚开始还好,只是,自从那混蛋小子也死了,杜家就像变了副嘴脸,实在是让人,唉。。” “。。。” “你知道咱们家的情况,虽说你阿爸是兄弟二人,可你二叔,唉,我们李家,说白了就你这一根独苗,还是个女子。。” “阿妈你,你是不是也像阿爸那样,希望我是个男孩子。。” “怎么会呢,你是阿妈的心头肉,阿妈稀罕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想些那个,你也不要多想了,你阿爸曾经或许是,是过分了些,但现在他,他真的变了的。。” “。。。” 二人的谈话,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扯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何文翠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极不自然,她偷偷地瞄了眼李香怡,见她目光愈发黯淡下来,怕她多想,忙又开口解释道, “你阿爸本来,是一直硬撑着的,只是昨夜见你,见你那般模样回来,才突然,唉,现在找医者看过且吃了药,已经没什么事了。。” “。。。” “你不要怨你阿爸昨夜骂你,他也是急的,而且,你那个样子回来成何体统,实在是,唉,毕竟你还是完璧之身,你,你多少还是要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的。。” “我知道了,阿妈,我想去看看阿爸。。” “嗯,好,我陪你去。。” 母女二人彼此笑笑,一路说着些私密话,很快便来到了李香怡的父亲这里,她的父亲名字叫做李禛,是飞瀑城李氏一族的族长,可他并非是上代画绝,可能是并没有遗传什么天赋吧,倒是他的弟弟,李皓,颇有些造诣,只是此人志不在此,年少时便离开家族,独自去闯荡了,且是至今未归。 而这李禛,自知成不了画绝,便一心扑在生意上,只是画绝毕竟崛起较晚,且又势单力薄面临断代,生意也做的一直是不温不火,后来,李香怡出生了,但李禛因为其是女儿身,差点精神崩溃,好在众人频频规劝,他也念在与何文翠的伉俪深情,这才渐渐地缓过来并接受了。 但心底的那个疙瘩,又岂是会这么容易消除的,李禛虽然很是疼爱女儿,可每每当她达不到自己的预想,便会一顿冷嘲热讽,严厉之中,却又句句暗指其为什么不是男子,这让李香怡几乎是在自卑中,度过了自己的童年,直到那一年,她遇到了杜云升,且恰逢李禛的生意,也在杜家的帮助下出现了好转,一切才渐渐地发生了变化。 只是,自从书绝逃婚之事发生后,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