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瀑城,地下洞穴, “喂,你醒醒,喂,醒醒呀。。” “你,你是谁,是在叫我嘛。。” “醒醒啊,你快醒醒。。” “萱儿,是你嘛,是不是我,我到家了啊。。” “快醒醒,喂。。” “哈。。” 迷迷糊糊中,阿难似感觉有人在叫他,还给他擦拭着额头脸颊,轻轻地摇晃他的臂膀,那感觉十分地舒服惬意。 直让他以为这是个梦,慵懒的吧唧一声,竟顺势将此人拉过来压在身下,还蹭了蹭,想要继续这美梦,只是, “啊。。” “啊,什,怎么,啊,嘶。。” 伴随着两声尖叫和啪的一声,阿难和花旗四目相对,一个横眉竖目喘着粗气,一个张口结舌捂着小脸, “你。。” “我。。” “你。。” “我。。” 二人这慌乱的对话有些搞笑,只是谁也笑不出来,阿难更是尴尬的低下头,不敢再看花旗,心脏咚咚直跳,觉得浑身不自然,却又不敢妄动,就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花旗,则不知何时,已将凌乱的兜袍重新遮好,但想必,此刻也是俏脸通红,她愣愣的躺坐在那,沉默了一会,方才尽可能的放平声音,缓缓问道, “这,这是哪里。。” “啊?啊,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啊?知,知道。。” “知道,那你说啊。。” “我,我,我不知道。。” “你。。” 阿难不知为何,此刻面对花旗,心跳厉害的不像话,他的呼吸也变得沉热,还手脚发麻,如同不会思考一般,呆呆的回了几句。 最后,听到花旗突然语调抬高,阿难心中一悸,忙不迭的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 “我我,我去,找点,吃,吃的。。” 可阿难刚迈出一步,才发觉这里除了眼前的枯荣树林,便只有回去的路,一时愣在原地,来回晃悠。 花旗望着不知所措的阿难,掩嘴轻笑了声,却很快再次冰冷地沉默下来,只见她垂首沉思了片刻,率先开口,声音依旧粗哑,却明显柔和了很多, “你,你为何要救我。。” “我,我。。” “你叫阿难?还是叫炽天天?。。” “你怎么知道炽天天这个名字,你是,你是未雪拍卖场的人。。” “你认识林之楠?她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奥,你难道是杜大叔说的那个贵人。。” “。。。” 对于阿难的疑问,花旗始终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歪着脑袋盯着他,而阿难却突然有些雀跃,他几步靠过来,再次追问道, “你认识楠姐姐?你是不是认识楠姐姐啊。。” “。。。” “她,她在哪,她好嘛,我怎么才能见到她呀。。” “。。。” “你快说啊,楠姐姐她。。” 看到阿难一提起林之楠,神情就眉飞色舞,激动万分,花旗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酸楚烦躁,直接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哼,不认识。。” “额,你,嘿,呵呵。。” 阿难讪笑一声,深吸口气,不知该怎么接话,看着别过头去的花旗,他突然有种上去抱住她的欲冲动。 似乎被这莫名其妙的欲望吓到了,阿难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而望向远处的枯荣树林,不停地打量起来,却是未再理会花旗。 而等不到阿难任何反馈的花旗,又按耐不住的转身望了他两眼,之后,她默默的垂下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 话说,望着眼前的枯荣树林,隐约中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阿难竟不自觉地慢慢上前,伸手碰触间,那一棵枯荣树顿时化作飞灰,散而不乱,绕着他,开始不停地盘旋。 渐渐地,阿难的双眼化作灰白,面无人色,值此刹那,点点飞灰剧烈颤动,将他整个吞噬包裹,如同形成了一颗新的枯荣树,且两朵红花,在顶端急速绽放,却是眨眼间一黑一白。 阿难如同五脏俱焚,却又无比畅快轻松,枯荣之间,但觉人生一世,不过匆匆,生有何意,死又何欢。 便在此时,一双枯荣玉手紧紧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