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情况.

两个无家可归的受灾难民，拖儿带女来投奔纽约市同父同母连DNA都一模一样的亲兄弟？

简直像是逃离克隆岛一样的画面。

“抱歉，呃.”托尼站起身看了眼沙发上沉默不言的斯塔克和白鬓托尼，竖起手指：

“我去给你们泡点咖啡，贾维斯，帮我照顾好客人。”

拎起水壶迈开敏捷的步伐，直至拐角处的墙壁遮挡目光，托尼才放慢步伐，揉着胸口吐了口气。

说不上来的古怪感。

看到那两张脸的时候，他总有一张莫名的厌恶感，这很没有道理也不符合逻辑。

或许是磁铁那样同性相斥的原理

“史塔克先生。”

“是的！是我！”

突如其来的声音和戳在身上的手指吓了他一跳，回头才发现，鹿目圆拿着一个热气腾腾还冒着奶香的陶壶，正站在后面看着自己。

“嘘”鹿目圆比出一个小声点的动作：“你要喝杯牛奶么？”

她站在一间卧室的房门前，里面光线黯淡，有机械摆件、绿植这些装饰品。

“摩根他们才刚刚睡着。”

鹿目圆举起手中的陶罐，顺带轻轻将门合上，说道：“睡觉前喝一杯热牛奶能更快入睡。”

摩根醒来的时候精神受了一些刺激，由于情况特殊，外面那个托尼也没时间带孩子。

“谢谢，但我现在需要些咖啡提神。”

托尼看了眼合上的房门，叹道：“今天新来的那两个小家伙”

“富兰克林很坚强，尽管我能察觉到他很痛苦，但他还在一直安慰自己的妹妹。”鹿目圆捧着陶壶称赞道：

“是个很称职的哥哥呢。”

只是鹿目圆也发现，这孩子会偷偷躲到卫生间里哭泣，等收拾好心情后才会出来。

托尼点点头，略带歉意说道：“麻烦你照看摩根和他们了。”

“我家里也有个弟弟，爸爸妈妈加班的时候，我经常带着他一起玩，所以这没什么.”

鹿目圆说到这里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之前也是，总感觉帮不上史塔克先生和大家什么忙，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好。”

她是在说参加圣杯战争没有搜集到太多碎片，以及没有参加那场地球对外太空自卫反击战的事情。

“事实上”托尼斟酌了一下，带着鹿目圆走到这层楼的落地窗旁：“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战争和杀戮是大人该面对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和小孩没有关系。”

“你应该不介意我把你当小孩。”

某种意义上，那群平行宇宙地球的联盟大军里还有不少人确实还不错，只是被欺骗了。

纽约市的建筑倒影映照在上面，从这里向下俯瞰既能感受城市节拍又能享受稀罕的宁静。

托尼发现自己在镜中的倒影有些凶戾，他愣了愣神，继续说道：

“如果有更强的能力，我会自己一个人把事情处理好，而不是将你们全部卷进来。”

“某种意义上，我缺少的或许只是时间，如果时间再多一些我或许”

“或许.”

托尼忽然没了声音，他呆了一会儿，拳头情不自禁地攥成一团。

“你发现没有。”他转过头，自嘲一笑，抬手朝自己比划了几下：

“我其实并没有做什么，看起来很忙碌，其实世界毁灭与生存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

“上帝和其他人才是这场电影的主角，不是么？”

“我只是依靠着其他人。”

“我不这样认为。”鹿目圆眼里带着疑惑，却直接反驳道：

“史塔克先生你也做的够好了，哪怕你一直在为所有人考虑，难道不是么？”

“你同样在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且试图做得更好。”

“如果要说受到别人的帮助这件事，我和史塔克先生你一样，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才能继续站在这里，以鹿目圆的身份。”

她右手搭在胸口，眼中的坚韧像是光一样让史塔克呼吸停滞了几秒。

“抱歉，我今天有点奇怪.”

托尼揉着额头，很明显刚刚有些失态了，他还以为自己能够很好控制情绪。

本来想安慰对方，结果到头来，反而被这个小姑娘安慰了。

比看起来要更加理性，外柔内刚的性格么？

托尼有些尴尬：“刚刚的话能别告诉其他人么？”

“大人考虑的事情要比小孩考虑的要多吧？”鹿目圆将手中装着牛奶的陶壶递出放在托尼手上，微笑道：

“咖啡很苦，加点牛奶会好一点。”

她微微一躬，然后小跑离开。

‘她简直像个天使.’

托尼莫名有一种换个信仰加入路明非在群里创建的圆神教派的冲动。

尽管这个以‘守护全宇宙最好的小圆’教派遭到了本人的强烈反对。

靠着一些胡乱思绪打发时间，托尼在泡好一壶咖啡后回到了大厅。

“我没有喝牛奶的习惯，或许因为这个可能性分支而诞生了这个宇宙？”斯塔克率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