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灯,你怎么在这里?”苏墨尧先是质问,随后脸色一变,下意识想把白轻轻挡在身后。
哪知白轻轻十分坦然大方,从他身后走出来,甜甜一笑:“伯母你好,姐姐你好,咦,姐姐你是沈郁灯吗?”
她眼神无辜又惊喜,仿佛看到熟人一样开心。
沈郁灯并没有理她,仔细帮徐婉君擦拭掉眼角的泪,柔声劝道:“您还生着病别想伤心事。”
“郁灯……”
徐婉君有些担忧和警惕,墨尧好端端带个女人来,这……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是什么关系!
“没事。”沈郁灯安抚她。
见自己被完全无视,白轻轻咬着粉唇,眼圈慢慢变红,委屈地拉了拉苏墨尧的手。
“墨尧,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呀?”
“沈郁灯,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轻轻问你话?”苏墨尧原本还在慌乱两人撞见,但一见白轻轻受委屈登时不管不顾质问起沈郁灯。
“苏墨尧!”徐婉君护犊子一般,瞪了苏墨尧一眼,故意道:“你怎么和你妻子这么说话!”
苏墨尧脸色一变,他妈这是故意的吗?他转身看着白轻轻。
果然,白轻轻眼底升腾起惊讶、委屈,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在寒风中被摧残的小白花,嗓音颤抖:“墨尧,你、你结婚了?”
“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轻轻你听我解释。”苏墨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结婚的事会被亲妈在心上人跟前爆了个彻底。
慌乱之下,他一把搂住摇摇欲坠的白轻轻,脱口而出:“什么妻子,我和她已经离婚了,我根本不爱她,心里只有你。”
“我和她结婚是家族要求,我甚至都没碰过她。”
“我认定的妻子只有你,轻轻。”
“墨尧……”白轻轻抬起湿漉漉的小鹿眼,满是感动与惊喜。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苏墨尧想也不想回道。
两人握着手,沉浸在粉红色的泡泡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是幻影。
沈郁灯拳头硬了。
这傻逼一再说领到离婚证之前不能透露出来,免得节外生枝,现在倒好自己直接捅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病容苍白上染了薄红的徐婉君,轻声安抚:“小心伤口。别听他瞎说。”
而后走到苏墨尧身边,面带微笑,将二人分开,“苏墨尧,恶作剧有一个限度。”
苏墨尧手臂被她捏着差点以为要碎掉,脸色发白,同时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嘶!
他怎么一激动把离婚的事提前说了,他妈要是和家里说了,那一切就白费功夫了。
不过沈郁灯这副样子,果然对自己还是念念不舍吧。
苏墨尧心中泛起一抹得意,眼底染着厌恶,宣誓忠贞般低喝,“放开我。”
沈郁灯见他终于脑子回笼,慢慢松手,至于白轻轻,依然没给一个眼神,她笑着看向徐婉君,“妈,我看你情绪不高,找苏墨尧来逗你玩的,是不是吓到了?”
说罢,她给了苏墨尧一记警告的冷眼。
苏墨尧冷哼一声,这次就配合她一下,“妈,吓到了吧,刚刚逗你的。”
“真的吗?”徐婉君惊慌的眼神慢慢放松,舒了一口气,重新露出温婉的笑:“你们俩,吓死妈妈了,那这位是?”
她目光落在白轻轻身上,打量着。
“她是我公司的艺人,”苏墨尧没多说,只说是碰巧路过。
徐婉君点点头,眉宇间浮起一抹困倦,“你们回去吧,我睡会。”
“好,我回头再来看您。”沈郁灯帮徐婉君降下病床,让她可以好好休息。
“嗯。”徐婉君点头,交代苏墨尧:“墨尧,你结婚也一年多了,别老顾着忙事业,该好好陪郁灯了,找时间住回去,妈期待你们早日生个孩子。”
“我知道了妈,我们先走了。”苏墨尧敷衍了一句,急忙拉着沈郁灯走出病房。
白轻轻赶紧跟上。
门关上一瞬间,徐婉君睁开眼,眼底担忧和心疼一览无余。
她本以为郁灯和墨尧随着时间推移能够慢慢磨合出感情来,却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
离了也好。
无爱的婚姻是折磨。
**
病房外。
苏墨尧拉着白轻轻,想着如何和她解释,眼神却忍不住落在前方一个人独行的沈郁灯身上。
她今天只穿了普通的工装却难掩美丽。
而且病房中她主动遮掩,想来也是舍不得他,不愿离婚。
追了他四年多,结婚一年多,因为自己冷淡有了轻轻,却还是为他遮掩。
可惜即便如此,自己爱的人依然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