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心平气和地说道，“想必，对大萨满淬炼灵识之力，有所帮助。”

黎红曌看着手中的拓本，脸色变了又变，却终究说不出拒绝之话，许久，轻声一叹，应道，“多谢李公子。”

说完，黎红曌看着眼前的白发年轻人，询问道，“李公子的术法，练习的如何了？”

“稍欠火候。”

李子夜回答道，“还需要继续练习才行。”

“不着急。”

黎红曌安慰道，“李公子还年轻，灵识之力的修炼，本就需要时间的累积。”

“不急。”

李子夜笑了笑，旋即一脸认真地问道，“不过，我想问问，大萨满距离神境还有多远？大萨满应该清楚，大劫将至，每多一位神境强者，对于人间来说，便多一分希望。”

黎红曌听过前者的询问，沉默下来，片刻后，如实回答道，“咫尺之间，天涯之遥。”

“就是说，有机会了？”

李子夜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问道，“那大萨满在犹豫什么？在下的武道见识虽然不如大萨满，却也知道，武道之路，最忌讳的便是心境动摇，大萨满既然已触及神境的壁垒，为何迟迟不尝试破境？难道，大萨满是在担心失败吗？”

说到这里，李子夜语气一顿，歉意道，“抱歉，是在下多嘴了。”

“不，李公子说的没错。”

黎红曌目光微凝，神色认真下来，说道，“我不该如此犹豫的。”

她被世俗皇权之事，牵扯了太多精力，再这样犹豫下去，冲击神境的希望，只会越来越渺茫。

一个时辰后，夕阳西落时。

李子夜、小四离开了清心殿，朝着宫外走去。

“小公子，真厉害。”出宫的路上，小四开口，赞叹道。

“大道理，谁都会讲。”

李子夜看着西边的夕阳，面带微笑地说道，“平日，那些话其实并没什么用，但是，这是南越大萨满冲击神境的关键时期，心境的任何破绽，都是致命的，所以，她肯定不敢再拖了。”

没有一颗坚定而且一往无前的心，冲击神境，如同痴人说梦，这一点，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他又贴心地送上了九宫飞星图的拓本，万事俱备之下，他就不信，她还敢拖下去。

急人之所急，他可真是一名光明磊落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