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子诚你想要的势吗?” 看着台下的百姓从沉默观瞧,变成了现在的群情激奋,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数字为什么如此靠后。孙乾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不自觉低声道。 “是啊,不过如今还差了许多。先这么审着吧,这把火要先养一养,才能起大作用。现在么,我们该回去了。” 天色已晚,今日这场“公审大会”才刚刚进行完第三人。索性陈谦等人一再保证,只要治下还有不平之事,那这件事就不会停下。 百姓们看看时间,也确实该回去了,心中暗自思量,明日定要发动全村人都来看看。 这种大事经过一传十,十传百,仅仅一天时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吴郡。 百姓们自然是欢欣鼓舞,高兴的仿佛是要过年一般。可一众豪强富户却如丧考妣,一个个急得在府中打转。 当初刚刚拿下吴郡的陈谦,就已经让他们不敢得罪了,更不要说现在。 可,这回的事,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因为陈谦压根不是想图谋他们什么,而是要直接绝了他们。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可仔细想来,以往威胁统治者的手段,竟然统统没了用处。 辞官威胁?现如今江东的官员大多都来自徐州,少数人辞官根本影响不了大局。至于江东本地人,都特么去荆州当官了。 操控粮价,搅乱市场?那是在人家腾不出手的时候用的战术。现在这么做,是怕人家没理由收拾你,上赶着给借口呢是吧? 直接起兵?淦啊!哪个王八蛋出的主意?直接叉出去! 思来想去,一众大户悲哀的发现,他们眼下除了躺平任杀之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了。 陈谦贼子,当真卑鄙无耻! 可惜形势比人强,虽然嘴上骂的难听,恨不得将陈谦给生吃了。可骂完之后,他们还是很老实的筹备了一大笔钱,送到了陈谦与鲁肃的府中,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 同时,不少人还派人去联系了吴郡四姓。我们是小虾米,不敢跟人家硬刚。可你们总不会也没有办法吧?看在同乡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然而奇妙的是,自从第一天公审之后,陈谦与鲁肃就病倒了。病得那叫一个沉重,据说连床都下不了了。 除了这两人以外,有不少人当然还是去求了其他人,可那糜芳仗着自己是刘备的小舅子,压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还当场将两个给他送礼的家主拿下,理由是他们贪污受贿,俨然一副疯狗的架势。 代替鲁肃处理政务的孙乾与李严则是在笑眯眯的收下礼之后,转头将那些送礼的人告知了糜芳。于是,糜疯狗又收了几个人头。 至于其他武将,这些人还没疯呢!如果说糜疯狗最多砍他们一人,那换成那些武将,不抄家灭族就算是非常仁慈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整个江东的决策层们统一态度,完全就是一副要把他们逼上绝路的样子。 于是,这些人只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吴郡四姓身上。 然而,就好像是被陈谦与鲁肃传染了一样。四家的家主同样齐刷刷的病倒了,甚至连一个能待客的人都没有了,豪强们派去的人,全都吃了闭门羹。 豪强们绝望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辛苦积攒的家产,被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卒们搬走,然后分给那群贱民。 没有人敢反抗,因为张辽那个杀神每天都带着兵在城中不停的巡逻。 公审的事已经开展了五天了,传闻中病得下不了床的陈谦,此刻倒是真的躺在床上呢。 “夫君,已经日上三竿了,快点起床吧。” 陈谦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环手又抱住了怀里的佳人,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柔声道。 “反正起来了也无事可做,宓儿乖,再陪为夫躺一会儿。” 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开,甄宓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家夫君并非刻意懈怠公务,可这幅姿态,总让她有一种“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的错觉。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终于,在甄宓不满的眼神下,陈谦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慢吞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唉!这都第五天了,这四家怎么还不出手?难道他们就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吗?” 事实上,就连四人中最没脑子的朱同都清楚,陈谦在解决完这些事情后,必然是要对他们出手的。 可知道又能怎么样?真以为他们有本事能对抗刘备吗? 反正,不过是损失一部分田地和财产而已。虽然肉痛,但眼下,他们所有人绑一块儿也无力反抗,倒不如表现得乖一点,先保住性命再说。 为此,朱同还特意送来了一份名单,上面罗列了所有联系过他的豪强。 “罢了,也是我之前太看得起他们了,既然你们不反抗,那就只好由我来得寸进尺了。” 穿戴整齐的陈谦,这么多天里第一次踏出了府门,直奔政务厅而去。 “子敬,下一步计划可以开始了。” 政务厅中,得到了陈谦的通知,提前一步赶到的鲁肃正和孙乾李严闲谈着,忽然就听到了陈谦的声音,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这么快?” “嗯,那些废物看样子是不会反抗了,既然如此,我也懒得等了,直接动手就是。” “嗯,也行,不过我还是觉得,此事该与主公提前说一声。我倒是不怕主公责怪于你,只是越俎代庖,终究是不好。” 被陈谦与鲁肃的加密通话搞懵了,李严与孙乾对视了一眼,率先站了起来,拱手问道。 “敢问,陈侯所言之动手,何意?” 什么动手?动什么手?听你们的意思,主公还不知道?卧槽!我是不是卷进什么大阴谋里了? 陈谦看了